虞美人穿越萬年 愛若有萬年 第一百零九章 迷失的自己
    微弱的燈光透過窗格子,裡面的人兒睡得酣甜,哪會知曉窗外那顆為她跳動的心。

    紫簫又起,穿透這片寒瑟的夜,在她的夢裡再次喚起前世的記憶。聲音如玄,彷彿很遙遠很遙遠那片開滿紅梅的地方,梅林深處那個擁著她的男子一襲紫色長袍復回眼前,幽深的眸子正深情款款的看著自己,她伸手欲觸摸他的臉孔,忽然卻是那無盡的冰冷空氣。

    「秦子萱……」猛然,她從寒夜裡驚起,額前冒出絲絲冷汗,呆坐起床頭,望著桌上微弱的燈火還在尋思剛才的夢。

    小糖一同被驚醒:「小姐?你怎麼了……」

    她傻呆著,想著那張凹凸有致的俊俏臉孔,忽聽那簫聲悠悠傳來,原來這並非是夢裡才有,她匆忙起身沒披上袍子就走到門外,顧不得寒風撲面的刺骨。只是在心中奇怪著,想找尋某個身影。是誰在吹簫?這簫音不似慕容大哥的情懷,這簫音明明是他的,憂傷中飽含了柔情似水,還有一縷又近又遠的相思。

    她尋聲而去,此時的雪已止,卻是更深寒意濃,她自己都不能理解自己如此迷戀著這一曲簫音是何緣由,似乎她被它一直牽引著,不可自拔,難道他就是自己一生的宿主?

    秦子萱!

    夜幕層層,幾處篝火閃著零星的光,白色的雪讓黑夜變成永晝,遠遠站立了的一個人影,是他!那一襲在馬背上獵獵作響的褐色長袍,那一張美輪美奐無與倫比的俊俏臉孔,那一道筆直如風的身影,無論作何動作在她眼裡都是絕美無雙的,但是,他怎麼還沒有睡下?而是立在風中獨自品著冰天雪地的惡寒蝕骨……

    也許是被她輕小的腳步聲打擾,手中的簫緩緩落下,轉身飄過那張朦朧的臉頰。

    「喂,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覺呢?」她帶了幾分俏皮的語氣問道,腦中仍舊殘留著那場夢裡的景象,幾分宿醉早已被驅趕的無影無蹤。

    他沒答話,迎上她的是一雙幽深的眸子,只是略微的閃過她的臉,就已經讓她不敢近前,他總是讓她感到又敬又怕,而她又是明知又敬又怕卻非要抗拒著他。

    他繼續拿起手中的紫簫,卻被她突來的情緒一把拽住:「不許再吹了,你這不是擾人清夢嘛!快回去乖乖睡覺。」她以為自己在他面前裝的像個哥們似的可愛樣子就能讓他乖乖聽話?休想了!

    雙眼對恃,然而避之不及,兩個人的手都拽在一支紫簫上,只是僵持著誰也不鬆手。

    她是在命令他嗎?嗯,確實可以這麼命令他,因為她的身份始終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不過如今身處困境,是否這些所謂的身份可以拋之腦後。

    總之他有些迷失,面對她時而溫柔時而野蠻的性格,完全不似某女子那麼的平靜,面對馨兒他只想保護她,可是面對宋曉星他竟然有無數種情懷無法言說,讓他哭笑不得,欲棄不能。

    他一陣譏誚的笑過:「恕難從命!」風輕雲淡一縷飄過她的耳際。

    「你……」她鎖了鎖眉心,不想生氣,也沒那個必要對他這樣冷血的人生氣。

    「你不睡那就站著到天亮吧!」除了古怪,原來他的冷血是從這麼冷的天氣裡吸食到的啊!哼哼,暗自偷笑,有這樣不怕凍的人嗎?跟木頭似得站著,她都覺得全身冷的在發抖,抓著紫簫的玉手乘其不備突然狠狠的使勁:「把簫給我,沒收了。」

    「你的力氣左右不了我!」子萱斜斜掠過她有些淘氣的俏臉。

    越這麼說,她就越生氣,就不信以你現在這麼嬌弱的身子我還能搞不定你?

    狂汗,兩道勁力暗中湧動,真正使勁起來她哪是習武之人的對手,一把連人帶簫都摔到她懷裡去了,眼前感覺天搖地轉,大概如今他只用他一隻腳力也能站的穩穩的。待靜下來,發現自己早已被裹進了那雙有力的臂彎之中。

    從髮絲散發出來的香氣夾雜著那股子酒味吸進他的鼻翼,他皺眉,平生最不喜歡喝酒的女子,可她,剛才卻像個酒鬼似的完全無視他的疼惜,和楚胤玩起酒令,惹得他到現在還心緒難平。

    「放開手!」她掙扎。

    「你如果再動,我腿上的傷口就會流血不止。」她怔著,又讓她聽到這麼溫柔的語氣了,在梅林裡他就是這樣在她耳邊說著那些話的。

    曉星嘎然停止掙扎,但是難道就這樣任由他嗎?何況這回也難說他沒把自己當成那什麼馨兒的替身了的!

    雙手又開始不安分的在他胸口輕微的掙扎,越掙扎他就抱的越緊,她抬頭生氣的看他,再度看到那雙溫潤的眸子,沒有一絲冰寒,而心底倒像是掀起了波瀾。

    拜託,別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我不是某女子!

    宋曉星,請你別再掙扎了可不可以,讓我的心安靜片刻。

    「秦子萱,我要回屋子去了。」四周靜謐的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各自呼出的溫熱瞬間凝結。

    他頓了頓後輕輕將手臂鬆開了。

    「你也快點去睡吧,別站在外面太冷了,對腿傷沒好處。」這樣的氣氛難以活躍,該去睡了。

    被鬆開的手臂突然就是一股用力,將她再次擁在懷裡,這次被擁的更緊,彷彿快要窒息,毫無防備的唇連同呼吸被一併吞沒,神思混亂成一片,她來不及阻擋這場瞬間的吻,天地都變的色。

    秦子萱。你是不要命了嗎,敢偷走本公主的吻!

    微弱的燈火,她就那樣坐了一夜,想了一夜。拚命的搖頭,這算什麼啊?這到底算什麼?

    門被推開,小糖端著一盆子熱水進來:「小姐,秦少爺說待會要小姐一起去賞雪,是不是準備梳洗一下呢?」

    「啊……」

    替身?附屬品?替身還是附屬品?該死的,最好離本公主遠點,真迷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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