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要減肥後,於絲絲就吃得很少了,惹得在她身後伺候的王媽戰戰兢兢的問:「于小姐,是菜不合胃口嗎?我再去弄。」
「別,我只是在減肥,怕在這樣下去我就變水桶腰了。」於絲絲吐吐舌頭,摸樣有些調皮,王媽不再說話,轉過頭避開於絲絲的笑臉。
「對了,王媽我想吃話梅。」於絲絲伸伸懶腰,帶著撒嬌的語氣對王媽說到。
王媽有些訝異,這是於絲絲第一次對她提出要求。以往她都是很乖巧的,不管她拿什麼她就照吃。從來不會主動說想吃什麼。
於絲絲看著她的反應,以為是不行,便改口:「若沒有,那就算了。」
「呃……我馬上叫人去買,于小姐別生氣。」
「那我先回房了。」說完就準備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于小姐,今天不去花園透透氣嗎?」
「我想睡覺。」四個字拋給她,頭也不回的走掉。
王媽臉上帶著怪異的笑,想吃酸?想睡覺?難道是她想得那樣嗎?想歸想,她可不敢妄下斷語,她畢竟只是一個下人而已。
躺在床上,開始胡思亂想。不一會兒竟然睡著了。彷彿又見柯斜陽身上流著血。她剛想走近他,就被驚醒。坐起來,靠在床頭,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最近是怎麼了,怎麼老是夢見柯斜陽受傷呢?難道他真有事嗎?
看看這棟別墅的四周,安全措施做得非常好,也正因為這樣,所以連她出去也成為了奢望。
「于小姐,你的話梅買回來了。」正想的出神,王媽推開門,提著一包話梅遞給於絲絲。
「哦,謝謝你哦。」於絲絲回報給她一個笑。拆開包裝就往嘴裡送,沒辦法,她突然好想吃酸的,聞到話梅那股酸酸的味道她就流口水了。
王媽在一旁看著於絲絲吃的津津有味,眉頭也不皺一下,要是正常人哪會這樣?便試著出聲問她:「于小姐,你……呃……那個……」
於絲絲吃的正香,聽見王媽吞吞吐吐的說話,還有臉上那不自然的神色。讓她有些好奇,跟她相處很久了,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停下了拿話梅的動作。
「王媽,你有話要問我?」
「呃……你這個月的例假來了嗎?」
於絲絲的手一抖,老天,這王媽不提醒她還正忘了,例假一直都沒有來過。轉過頭看看王媽的臉,同樣是女人,她於絲絲不會不知道王媽在想什麼。她自己心裡也在哆嗦。千萬不是那樣啊,千萬不要啊。
王媽是個聰明的女人,見於絲絲若有所思的樣子,自然猜出了七八分。
「我找醫生來為你檢查一下。」說完就退出去了。留下於絲絲一個人在屋裡愁眉苦臉。
「怎麼辦?怎麼辦?要是中標了怎麼辦?」於絲絲乾脆跳下床,在房間裡面走過來,再走回去。一副快要大禍臨頭的樣子。
「張醫生,裡面請。」門外傳來王媽那溫柔卻略帶距離的聲音。於絲絲慌忙跑床上趴下。做裝死狀。
「于小姐,張醫生來了。」王媽帶著那姓張的醫生站在於絲絲的床前。知道裝不下去了。睜開眼坐起來。一臉的不情願。
「于小姐,請把手給我。」張醫生在床前落座,有禮的對於絲絲頷首。於絲絲也很配合的把手遞給他,他把著脈,臉色陰晴不定。於絲絲有些驚恐,在心裡暗忖:「我不是得了什麼絕症吧?不然,為什麼著老頭的表情變化多端?」
「于小姐最近是不是很嗜睡,平時不喜歡吃的東西,最近卻很想吃,特別是酸的?」
「對啊,對啊,我聞見梅子的味道就流口水。」於絲絲舔舔舌頭,彷彿口水又要流下來了。
「嗯。」張醫生,輕輕應了一聲就起身在桌上寫著什麼?不一會兒寫好就交給一直守在一旁的王媽。走之前還丟給於絲絲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于小姐,恭喜你懷孕了。至於胎兒有多大,得去醫院做個超聲波才知道。」說完就跟王媽走了出去。留下於絲絲一個人困難的消化這個不太壞的消息。
伸手覆上小腹,她要做媽媽了?她懷孕了?這裡頭有寶寶了?是她跟柯斜陽的寶寶?臉上閃過一抹柔光。原來做媽媽是這樣的感覺,原來心裡是那麼的甜、那樣的感動。甚至於眼角都有些濕潤。
「于小姐,你現在要做媽媽了,可得好好照顧自己啊。」王媽不知道何時站在了床前,輕聲叮嚀於絲絲。她輕輕點點頭,臉上的笑意還未退去。忽然想起什麼,於絲絲猛的回神,抓住王媽的手就開問:「王媽,你告訴我,柯斜陽哪兒去了?他又是做什麼的?」
「呃……」王媽有些為難,但於絲絲不給她迴避的機會。
「王媽,我要知道。」於絲絲的聲音冰冷,現在,她又足夠的籌碼讓她說。孩子,就是她的籌碼。
「抱歉,于小姐,王媽只是一個下人,很多事是不能隨便亂說的。」王媽沒有表情的說完久站起身準備離開。打開房門,回頭看看呆坐在床上的於絲絲,心裡終是有些不忍。輕歎一口,還是留給於絲絲一點消息:「柯先生這兩天就會回來。」說完拉開門就離開。於絲絲窩在床上,不知道是喜是悲。垂頭看看那還未凸出來的肚子,或許,他已經知道了。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開始擔憂起孩子來。柯斜陽不需要她,那是他很久之前就說過的。那孩子出世不是會很可憐嗎?思及此,於絲絲的心竟然有些隱隱作痛。
許久,才又一個人默念,或許,他也不稀罕自己為他生的孩子。那他回來,會讓自己去拿掉嗎?「唉……寶貝啊,你注定是一個悲劇啊。」於絲絲一個人唉聲歎氣的撫摸肚子。突然彈跳起來,一手叉腰,一手覆上肚子,大聲宣誓:「孩子,你放心,你媽媽我一定會誓死保證你的安全。」意識到自己不雅的動作,又鬆手,換了一個比較優雅的動作,她提醒自己,一定要淑女、淑女。注意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