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梳妝台前,於絲絲反覆的把玩著一支口紅。鏡子裡面的自己一點也不快樂。她明天就可以功成身退了,為什麼還是不開心呢?
手機響起,於絲絲反射的接聽。
「寶貝,早點睡,」那頭傳來柯瑞溫柔的言語。於絲絲的眼淚瞬間絕提,或許,她真的錯了。掛斷電話,穿上外套,現在或許還來得及吧?
寒冬已經快要來臨,深夜冷的讓人想哭。風呼呼的刮過她的臉,卻冷在心裡。
「於絲絲。」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女聲。於絲絲回過頭,看見岳柔那張微笑的臉。那種笑卻比此時的天氣還寒冷。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有什麼事嗎?」
「也沒有什麼事,就是想讓你看看戲。」說完就朝馬路中間走去,還一邊朝馬路那邊的一個孩子招招手。那孩子活蹦亂跳的朝岳柔奔。這是,一輛車飛馳而過。一切就在那一刻靜止。於絲絲捂著嘴,不敢相信,看著輪胎底下那個血肉模糊的孩子,上一秒還活蹦亂跳的……岳柔趴到孩子的身邊,哭的昏天暗地。彷彿剛剛那一切都是假象,於絲絲拍拍中間的腦袋,想讓自己醒過來,希望這只是一個夢而已。
救護車來了又走,警察來了也去。於絲絲就站在人行道上面,冷冷的看著這一切,一個無辜的孩子,一個虛偽的女人。還有匆匆趕到的武柯瑞,岳柔撲進他的懷裡。他柔聲安撫。
突然,岳柔走向於絲絲,狠狠的一巴掌落在的她的臉上。在於絲絲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岳柔搶先開口。
「柯瑞,我要讓於絲絲血債血償。」咬牙切齒的宣判。恨不得下一秒就把於絲絲給生吞活剝了。
「柔柔,怎麼了,關絲絲什麼事?」柯瑞眉頭皺起,心裡不停的打鼓,千萬不要是他想的那樣。
「她,於絲絲找人撞的寶兒。」岳柔的指控讓於絲絲頓時氣節。她沒有反駁,只是感覺很滑稽,讓她很想大笑。
「絲絲,是這樣麼?是你殺的寶兒?」柯瑞聲音很輕,卻略微顫抖。這也是他最不願接受的事實。
於絲絲但笑不語,只能無力的聳聳肩。這時候她說什麼也是錯,乾脆沉默。卻讓武柯瑞誤解為她默認了。
「很好,於絲絲,明天的婚禮繼續。」狠狠的扔下幾個字,便攬著岳柔離開。
於絲絲疲憊的蹲下身,離她三尺之隱約殘留在那孩子的血液,這是他留在這世界上最後的東西。
這一次,她不得不承認她的壞,相較於岳柔的惡毒,她還遠遠不及。只是她卻深深的悔恨,如果不是她固執的腰介入他們的婚姻,那麼那孩子應該還是好好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吧?
狠狠的扯著自己的頭髮,她是壞女人,一個不折不扣的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