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間的門外,武柯瑞半靠著牆。看見於絲絲臉上閃過一絲驚艷。化妝師把於絲絲的手放進武柯瑞的手裡。她任由武柯瑞牽著。也含笑的看著鏡頭,幻想著身邊的男人是柯斜陽,是她愛的那個柯斜陽。兩人對視的一瞬間,於絲絲的淚悄然滑落。攝影師快速的按下快門。單純的以為那是她即將要跟愛的男人步入禮堂兒落下的激動淚水。
武柯瑞心疼的吻去她的淚。緊緊的擁著她。或許這就是他們眼中的永遠吧。
照片終於拍完。在回程的路上。於絲絲咬著牙,無言的接受來自柯瑞的體貼,是歉意?還是後悔,她也不知道。
「柯瑞,如果……如果……我做錯了什麼,你會原諒我麼?」於絲絲輕聲問。
「傻瓜,我們都不是聖人,誰能沒有錯。別想太多,好嗎?」柯瑞輕輕拂開她額前的髮絲,溺寵的笑笑。於絲絲轉過頭,不再繼續。鼻尖泛著酸。只是,她已經決定了,就不能回頭……「夜主,快,我們從這邊走。」四處子彈橫飛,柯斜陽跟安林被困在屋裡,不能突圍。柯斜陽拿起手邊的子彈裝進一把自製手槍裡面,丟給安林。
「拿著它,從這邊出去。」指指後門,自己便跨步走像前門。眉頭皺成的川字。一手拿一把手槍,毫不手軟的對著人影開槍。他只知道,他不能有事,他不能讓零夜毀在他的手裡。
子彈完畢,槍聲漸弱。大廳裡面橫橫豎豎躺了很多屍體。他閉上眼,不願意看這些曾經出生入死的兄弟的屍體。
猛然的睜開眼,感覺到一支冰涼的槍支指著自己的腦袋。斜眼,看見安利笑意擴大。
「夜主,你還是落在了我的手裡。」安利吐了一口血,用手擦擦,嗜血的眼裡閃爍著勝利的光芒。
「你、安叔叔,為什麼是你。」雖然接二連三的被身邊的人背叛,當看見曾經看著自己長大的他用槍指著自己的時候,他心裡的那股無力感依然在心裡擴散。
「為什麼?因為我不要一輩子為你柯家做牛做馬,這樣你滿意了嗎?」
「安叔叔,我一直當你是我的長輩,我尊重你,愛戴你。可是……你卻這樣對我,你對得起我死去的爸爸,你拜把的兄弟嗎?」
「兄弟?我恨他,怎麼可能跟他做兄弟。」
柯斜陽震驚的看著他,他不是爸爸最好的兄弟嗎?他跟爸爸不是一起長大的死黨麼?為什麼在提起爸爸的時候他的眼裡閃過一抹恨意,帶著嗜血的光芒。
「既然你那麼震驚,我就告訴你。也好讓你死個明白。你知道嗎?我跟你爸爸同一天認識了你媽媽,也同時愛上了她,那時候的她真的好美,一眸一笑都深深的讓我眷戀,我跟你那個死鬼爸爸,說好要公平競爭的,可是,他卻先佔有了她。你媽媽不得已便嫁給了你爸爸……」說到最後,他幾乎是咬牙切齒。扣動扳機。柯斜陽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