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武柯瑞低頭沉默。岳柔絕望的看著他。壁燈散發出柔和的光芒,照耀著兩人的臉,卻看不清楚彼此的心。除了一陣綿長的沉默之外還是沉默。
武柯瑞點燃一根煙,厭惡裊繞,讓岳柔看不清楚他的臉。坐了四年的有名無實的夫妻。他累了。她卻越陷越深。陷入他的溫柔裡面不能自拔。她曾經幻想兩人平平淡淡的過一生,曾經也幻想過某一天他會迷戀上自己的溫柔,他會愛上自己。那該有多好。只是,事事不如人。岳柔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咬咬牙終於還是決定放開他。
「柯瑞,我們明天就去辦理離婚事宜吧?」淡淡的嗓音帶著輕微的顫抖,她在賭,賭他的不忍心,賭他究竟對自己有幾分眷戀。
武柯瑞沒有抬起頭,他愧對她,他不敢看她的正臉。從她的聲音裡面,他聽出了哭意。只是,他放不下一個叫做於絲絲的女人,他得承認,他愛上了於絲絲。
「柔柔,對不起。」此時此刻,除了抱歉他還可以說什麼?
「沒關係,你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彷彿聽不見,武柯瑞輕聲歎息。熄掉手裡的煙,伸手抱住岳柔,岳柔的心事他不是不知道,只不過他只能選擇無視。
岳柔靜靜的靠在她的懷裡,感受到他的心跳,他的體溫,心裡閃過一絲滿足。如果他的懷抱專屬於她一個人該有多好。心裡的恨意也加深一層,她一定要滅了那個跟她搶柯瑞的女人。這樣,柯瑞就永遠的屬於她一個人了。
「柯瑞,可以告訴我,你愛上的那個女人是誰嗎?」
「絲絲,於絲絲。」說起於絲絲,武柯瑞的臉上閃過一抹溫柔的笑意。讓懷裡的岳柔心裡咯登一跳。又是於絲絲。卻在心裡笑開了花,於絲絲,一個愛錢的女人而已,或許她可以給多點錢就搞定了。
「柯瑞,難道你忘了絲絲她……她是個愛錢如命的女人啊,這樣的她你還……」故意不說完下一句,看著柯瑞的臉上閃過一絲絲的不確定,岳柔的心又放下了一大截。
「柔柔,絲絲跟你一樣是個好女人。」放開她,逕直走開。他不想談論於絲絲的事情,更不想別人認為於絲絲是個見錢眼開的女人。即便那個人是柔柔也不可以。
「柯瑞……柯瑞……」被放開的岳柔感覺到一絲絲涼意,出聲喊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又該怎麼做。好像這個時候,無論做什麼都無濟於事。
「明天我會聯繫好律師,我郊外的那套房子給你跟寶兒,每個月我會派人送生活費給你。」在關上房門以前柯瑞突然開口,聲音停止,房門合上。
獨留岳柔一個人窩在沙發裡,是不甘、是心疼?眼淚混合著恨意漸漸的氾濫。她發誓,她一定會叫於絲絲好看,她一定不會讓她那麼好過。她疼的,她難過的,她無助的,她付出的都一併算在她於絲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