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小啊,明明就是成了精的妖精!」
「對對對,一定是這樣的!」
「沒見過這麼恐怖的蝴蝶!」
……
風池靜靜的看著澹台明月,就是這安靜的目光讓澹台明月低下了頭,低垂著的眼眸讓人看不清楚裡面的色彩。
「想我放了它嗎?」風池淡淡的開口。
「它……它這麼可憐。」澹台明月沒有抬頭,低聲細語。
風池的手慢慢收緊,黑蝴蝶的爭扎越發利害,發出了痛苦尖銳的叫聲,眾人只覺一陣毛骨悚然之感佈滿全身,這是什麼怪物。
吱吱!
考拉站在風池的肩膀上,不停的揮舞著爪子,全是對那蝴蝶的警惕與威脅。就連考拉也如此,可見這黑蝴蝶絕不會是什麼善類。
風池的手越收越緊,凌空的蝴蝶終於不再動,凝固在一層冰霜裡面一動不動。只要她再使一點勁,它便會破碎。
「弱肉強食,沒有憐者!」風池面色一冷,手心收緊,夾在冰霜中的黑蝴蝶連同冰霜頓時化成無數碎末落下。
「你!」澹台明月瞬間抬頭,面色蒼白,「真殘忍!」
「你沒說要放,只說可憐!」風池淡淡的回望,其實就算她說出要她放了,她也不會放掉它,因為它不是善類。
「看!」有人驚叫。
遠處的山上,那一對對綠光越來越多,在山腳下還有一隊綠光緩緩向山上行進。看來,這些必然是那些病人。
「走吧!去看看。」風池轉身便向山那邊走去。
「等等,帶上這個!」承影帶了兩個僕人,他們身上掛滿了竹筒,地上也帶了不少,應該是給他們的吧,因為他的手正指在上面。
「這是什麼?」七祈好奇的拿了起來,想要打開。
「哎,別浪費了,這些都是臨時收集到的干花瓣,裡面添加了易燃物,若是遇到什麼特殊情況,只要點燃它,那些怪人就不會上前了。」承影邊說邊分給了每個人一個火折子,雖然他對辰王不滿意,但是他的那份,沒有少他的。
「爺,臣妾怕,可以不去嗎?」澹台明月低下了頭,身體微微顫抖,似乎真的很害怕。
「現在才知道害怕?婦道人家不知廉恥,不在家中女紅,活該!」七祈口無遮攔,對於澹台明月,他也是有著一種無來由的噁心。
並不是在為她的面貌,而每當她稍微靠近一點點,這種感覺就會深上一分。那是一種從心底上泛起的噁心,胃裡會跟著翻騰。
你也沒見得有多好!承影低頭嘀咕,幸而七祈沒有聽到。
「那你先停留在這裡好好休息。」辰王體諒的點了點頭,扶她坐在凳子上。
風池回身望向澹台明月,微皺了皺眉頭,沒有說什麼。將承影給予的竹筒一個不少的掛在了七祈的身上,這個東西她不需要,但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他需要。
「出發!」
一行九人向山中出發,身後的房屋內只留下了兩個人,一個是澹台明月,一個是承影帶來的老僕人。
一路上,他們碰上了不少的病變人,但是除了戰氣高的,別的人無法看清黑夜裡的一切。有時候聽到聲音了,也來不及去察看,因為他們要努力跟上風池的腳步。
風池能夜視,黑夜裡的一切,她看得很清楚。
有不少的病變人從他們的身邊走過,但被她輕易避過。再加上這些病變人似乎都是受到什麼的召喚,都是向同一個方向出發,可能是因為如此,才沒有發現他們的行蹤。
「小心,不要發出任何聲音!」風池用傳音秘言之法,將話帶到了每個人的耳中。她隱約感覺到,這裡最可怕的不是這些病變人,而是在這後面操控著一切的人。
七祈站在風池的身後,靜靜的看著她的背影,她似乎變了很多,再不是當初那思想單純的她。那時她隨性而為,做事從不經過大腦,如今居然學會深思熟慮。
是什麼使她變了?
吼!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獸吼!
「啊!」有人膽小驚叫出聲!
唰唰唰……本來低頭向前行走著的病變人緩緩的將頭扭了過來,同時也停下了腳步,向這邊看了過來。
干!尼碼叫個屁啊!這下玩完了!
眾人小心的蹲了下去,以期待面前的那些竹編物能擋住他們的身形。
吼~那個在他們身後因呼吸發出吼聲的病變人也跟著蹲了下去,它身邊的那個士兵嘴角猛抽了抽,腦袋中一陣懸暈,顫抖的向自己隊伍移了移。
病變人也跟著移了移,嚇得他連呼吸都忘記了。
「怎麼辦?」他緊緊抓著身邊同伴的手,張口說話,也沒有任何聲音。
「怎麼辦?」病變人也學著他的樣子,緊緊抓住了他的手,對他『呼救』只不過他有聲,那士兵沒有聲音。
「完了,我被抓了!」那士兵翻了翻白眼,直接暈了過去。
那病變人好奇的蹲在他的身邊,手托下巴,一臉的疑惑,不明白他怎麼就這樣倒下去了:「他怎麼了?」
一把劍放在了他的脖子上:「你是什麼人?」
風池早就看出他的不對,他並不是病變人,從他的出現她就發覺到了不妥,只不過是敵是友並不清楚,所以她沒有妄自下手。
「我? 我什麼人都不是,只不過好不容易才找了個地方睡覺,被你們一人一腳把地方給踩壞了,所以就只好起來了!」被劍指著脖子,他未見有半分的焦急,反而鬆了鬆手腳。
「你睡在這裡?」風池皺了皺眉,生人怎麼可能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