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祈急忙扶住風池,捋袖為她擦了擦面上的汗珠,急切的問道:「你怎麼了?」
風池扯了扯嘴角,微微笑笑:「無礙!」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從認識她起,何時見過她這麼虛弱的,七祈忍不住心疼,乾脆坐在了地上,讓她靜靜的靠在自己的懷裡,細心的為她擦去汗珠。
相比起來,皇帝就沒這麼好命了,跌下去時,神匠魯班本要扶的,卻因為蹲得太久了,腿有點發麻,遲了那麼一步,直接面朝地倒了下去,吃了個王一八。
再且神匠魯班也沒有這麼溫柔,只是幫他翻了個身,便坐在旁邊問道:「喂,你死了沒有?」
因為血脈受到重創,皇帝一時間昏迷不醒,沒有任何反應。
神匠雖然心中有點慌張,卻依舊淡定的用腳尖輕輕踢了踢:「沒死就吱一聲!」
此刻的皇帝是昏迷著的,哪裡能回答他的話,灰頭灰臉的躺在地上,面色蒼白幾不已,只是比死人少了分青紫而已。
若不是看到他胸膛的輕微起伏,神匠魯班真的以為他死了,心中雖然氣,卻沒在折磨他。
「怎麼辦?總不能讓他一直躺在這吧!」神匠魯班開口問道。
七祈瞥了一眼這裡的唯一一張床:「那不是有床麼?你抱他上去躺會!」
雖然他很想讓風池上去的,但是卻不能保證自己能不能抱得起她,也不想讓神匠魯班幫忙抱。讓她躺在自己的懷裡,其實也挺好的,地上鋪著防潮木板,應該不會著涼。
她只是因為元氣大損,所以累了點,不會有大礙的。
皇帝,那是經脈受到重創,必須要好好休養了。
「那是……」神匠魯班面部一陣抽搐,雖然很不爽,但還是將皇帝抱了起來,將他放到了床上,「看在你剛撿回一條命的份上,不跟你計較!!」
顯然,那張床是神匠魯班的,不願被人佔用!
密室內雖然安全,卻不能待太久,畢竟一國之君不能消失太久。現在他們已經消失了一天一夜了,若再不出現,外面肯定會大亂。
只是皇帝到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在這種情況下,總不能將他拍醒吧?
轉眼又想,他的國家亂了,關我什麼事?如是,七祈便懶得去理那麼多,看著手中那顆小手指般大的暗紅色的內丹,心中一陣奸笑。
書中還說,這種靠血液成長的生物內丹蘊含著神奇的能量。
雖然書中沒有記載是什麼能量,但卻明顯表示,這是一個異寶,是個好東西!這皇帝啊,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了不是?嘿嘿!
不知過了多久,一直閉目躺著的風池舒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
她許久不曾試過這種脫力的感覺,這一次可謂淋漓盡致,不但沒有因為元氣大損而煩悶,反而有一種痛快的感覺,身體的各個部位的力量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好舒服!」風池歎了一口氣。
「你醒了?!」七祈微愣,他萬萬沒有想到她醒來的第一句話,會是如此,有些無語。
風池點了點頭,或許是因為不太習慣,沒有太留戀他的懷抱,坐了起來,與他面對面,道:「好多了!」
七祈仔細看了她一眼,面色依舊蒼白,卻比之前好上了一些。
看向皇帝,也應該快醒了吧,再不醒來還真的會出麻煩的。,風池皺了皺眉,走了過去,仔細的觀察了一番他的面容,順帶探了控他身上的經脈。
她能感覺出他的確是受了很大的創傷,但只要不妄動戰氣,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七祈揉了揉自己發麻的大腿,暗自嘀咕:腦袋真沉,都壓麻了!
神匠魯班邊把玩著自己新自雕刻的那只蜘蛛,邊問風池:「要不要我幫忙?保證把他叫醒!」
風池點了點頭:「你,背上他,走!」
神匠魯班的動作頓下,問:「我不用待在這裡了?」
七祈解析道:「這蜘蛛雖然雕刻了,卻沒有真正派上用場,而皇上身上的蠱解了,下蠱之人必然會受到一定程度上的反噬,自然也就知道被解了,所以你留在這裡也沒用了,又或者你願意待在這裡。」
神匠魯班愕然:「敢情我在這裡待了近一個月白待了?」
七祈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干,這老不休,居然坑他!!上位者,果然是坑爹!
看著躺在床上的皇帝,他很想狠狠的揍他一頓的,但還是輕輕的將他背了起來,跟在風池與七祈的身後,走過曲折離奇的密道,向皇帝的寢宮邁去。
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等他好了以後,再狠狠的揍他一頓,管他是不是皇帝!
皇帝失蹤,這是一等大事,儘管他們離去之時,已經對老呂做了交待。
但是他們消失了已有三天,這三天皇帝不曾露面,也不曾吱過一聲,大臣們斷然有所懷疑。此刻的皇帝寢宮外正圍滿了人,領頭是幾名大臣,非要見到皇帝不可。
幸而他們不用從大門進,而是從密道直接通往他的寢間,否則事情就鬧大了。
「各位大人請回吧,皇上身體不適,今天不見任何人!」老呂不斷的擦著額頭上的汗。
「你前天也是這樣說的!」
「昨天也這麼說的!」
「今天我們非要見到皇上不可,否則我們便不走了!」
寢殿外一片宣揚,剛進入到寢宮的三人大吃一驚,雖然說三天未曾露面,但也不至於會如此吧。聽他們的口氣,似乎他們失蹤的當天,就來了。
這情況似乎不大對勁,還想要聽清楚些,外面突然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