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去換吧!」七祈微微得意,其實白色真的很不錯,只是覺得她太腹黑穿上去有辱了這顏色而已。
風池沒有遲疑,接過衣服,隨即便解開了衣衫。
七祈立馬叫嚷:「喂喂喂~你有點女人樣行不行?怎麼可以亂在別人面前脫衣服!」
風池微頓:「你不是別人!」
七祈噎住了,有點訕訕然,都同床共寢了,不該看的都看了,可依舊嘴硬:「切,我是嫌你沒看頭,省得被 別人看去了丟人!」
這女裝穿起來並不繁瑣,只是略微斟究了一下,便已然穿好。
圍著風池轉了幾圈,看著她雖然身穿女裝,卻總覺得還差點什麼。到底差什麼呢?七祈抓了抓腦袋,一臉的鬱悶。
嗷嗷,是頭髮!
怎麼滴也得梳個女兒家頭髮吧,弄得跟個大老爺們似的,出去以後,他總不能指著比自己還要爺們的爺們跟別人說:「這是我媳婦!」吧!
一切準備就緒,幸而他平生偷學得一小手簡單的梳法,雖然不算精緻,卻也見得了人。
看著眼前如冰山般的高個子美人,七祈微微愣神,其實她好像長得還行的,若是多笑笑就好了。
衣服不算繁瑣,頭髮雖然沒有馬尾那麼簡便,但也不至於覺得不適。從七祈眼中倒影出來的自己一身白衣,看不清面容,也足夠讓習慣黑衣的她微微愣神。
「好了?」她淡淡的開口。
七祈抓著梳子,端詳著風池,皺起了眉頭:「為什麼你會那麼適合白色!你的心明明是黑的~!」
呃!這個,要她怎麼回答?風池無語。
啪!七祈將梳子狠狠拍向鏡台:「還有沒有天理了,明明就醜八怪一個,只是換了個頭型,一身衣裳就變了個人!」咋一看,還挺好看!
最恨的是,她為什麼會比自己高二公分!
風池突然想起了在外面看到的女子,經常的動作,半遮臉,拋了個白眼(其實是媚眼):「公子,如何?」
七祈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瘋子就是瘋子,她只適合做自己:「噁心死人不嘗命吶!學別人不如做自己!」
挑了挑眉,風池也覺得無聊,也有那麼點起雞皮。
於是乎,剛還飄飄若仙的一個人,馬上叉開大腿,毫無形象的躺倒在椅子上,甚是無聊,心道,他不會一直要我穿這個吧,真不如男裝來得清爽。
七祈則是眼皮跳了跳,她果真是她,不能用一般人的眼光來看待,要用看變態的眼神去對待!
篤篤篤~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沒有想過風池會開門,七祈自己走到了門口,將門打開,頭探了出去:「幹嘛?」
僕人上氣不接下氣:「辰王到,老……老……老爺讓您趕緊去接待!」
「馬上到!」砰!一聲,門關上!
這年頭,來看病的比看病的大夫還要囂張了,看在他是王爺的份上,他賞他這個臉好了。回頭看向風池:「你要不要一起?」
風池點了點頭,七祈的轉變有些太快,她有點反應不過來。
將風池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翻,七祈又道:「你就這樣去?」
風池點頭:「有何不可?」
行,好一個有何不可!七祈拍掌叫好,從懷中掏出一塊面巾遞了過去:「就是臉有那麼點不能見人,蒙上比較好!」
有一點,他們都 想到了一塊,外人皇家公告尋人,風池與他們任何一個都太像,不論是男裝還是女裝。此次去見的,又 是皇家人,所以不期然的便想到了一起。
七祈沒有明說,風池也不會去提,二人略有默契的向大廳走去。
剛走到前院的時候,他們似乎有一種錯覺,是不是走錯了家門。不過是王爺來尋藥,竟然動用了御林軍,這表明了什麼?
不是皇帝老爺子太在意這個兒子了,就是來的人身份很值得深究,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好惹的角色。他雖未曾遇到治不好的病,但若是這深宮裡的……就難說了。
宮庭內的明爭暗鬥,病非病,命非命,生非生,死非死,一切如解不開的謎,耐人尋味。
「什麼人,竟敢擅闖!」
才到門口,便被兩把大關刀擋住了去路,風池蠢蠢欲動,卻被七祈捏了幾下手心,示意她安靜。他相信她有一人擋萬人之勢,但是此間人物非同小可,外界沒有半點風聲。
「姚七祈,此陋宅之主。」
七祈淡淡的應聲,與平日裡判若兩人,雖然裡間人物身份可疑,但他也不能輸了氣勢。
看到兩把大關刀的主人,依舊不動分毫,風池有些按耐不住,悄悄的拔下了兩根考拉毛,發射而出。
匡當兩聲響,兩把大關刀斷落,與青石長階發生碰撞,發出兩聲清脆的聲音。
「我的關刀,怎麼突然間斷了?」守門人明顯有點不明白,重達百斤的關刀,怎麼可能說斷就斷,可是這怎麼解釋?
七祈忍住笑意,再使勁掐了風池一把,風池回他一個無辜的表情,她只是傷了兵器,沒有傷人!
「讓他們進來吧!」
良久,裡面傳來這麼一個聲音,風池剛要踏進,卻被七祈拖住。
「這裡,沒有求醫者,我們回去!」七祈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能讓裡面的人聽得清楚。在他自家們前擺上了譜,好大的架子,他是不會戰氣,但不表示他會是軟柿子!
雖然不明白七祈是為何,但風池卻是十分配合,跟在他的身後,與他一同離去,沒有半點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