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兒——」
就在我一籌莫展之時,凰王笑意吟吟的走到面前,她拉起我的手說:「我知你定是遇到了什麼困難,這幾日心神不寧的,你不是個會藏事的孩子。」
我淡淡的笑了笑,歎氣,這件事太過複雜,我不知該如何同她說。
她拍了拍我的手,面帶慈祥的微笑,語重心長的說:「孩子,若有疑慮便去消除疑慮吧。」
我搖頭,鬆開緊擰的雙眉,淺笑著說:「若是如此貿然去尋求答案,只怕會,傷害到阿星。」
我本以為她會因此阻止我,畢竟阿星對她來過重要。且不說以往,就那日阿星同留夕走之時,她那悲慼的歌聲中就能知曉她是多麼心疼阿星。
哪知她竟抬起頭,對我流露出慈母的微笑,她說:「月牙兒,我知這件事定是和留夕有光你才會這樣為難,只是,你還未及證明,就已經接受原來的猜想結果麼,若是並非如你所想,又怎會傷害到阿星,何況,焉知此事對阿星來說,不是好事?」
她抬起頭,請撫著我的長髮,一遍又一遍,我竟真的好似感覺到了母親的溫暖。順著她的手臂,我竟乖巧的靠了過去,斜倚在她懷裡。除了夜離的懷抱,我從未感受過這樣溫暖的懷抱,使我迷戀,使我錯亂,不願離去。
她雙手環住我,我卻聽得她聲聲歎息,這其中暗含了多少的無奈。我想,她大概又想起阿星了吧,以往阿星最是愛在她懷裡撒嬌的。也好,她將我當做阿星,而我也將她當做自己的娘親,暫時,我們都不想推開彼此。
翌日,我便向凰王告辭,啟程去少昊國。即便吟風帶我走過一次,我卻還是有些迷茫,只知少昊國是在東海之外,卻不知是東海之外哪個方向。最後,只得在東海上空稍作停留,看是否能遇見好音律的少昊帝。
我一身紅衣,負手立於東海之上,向著東海外三個方向瞭望去。可東海太大,一望無際,我根本望不到東海之外的情景。正在我有些失望之際,我卻看見那個羽毛還未長齊的小鳳凰,如鈺。
他為何會出現在東海之上,之間他先是一飛沖天,隨即便一個俯衝,直直飛向東海面。這怎麼行,那處之下是——
東海中心處,溺海之域,對鳳凰來說,觸及那處冰冷的海水都會有噬骨之痛的。如鈺,到底為何就會那樣悲鳴著尋死,難不成真的是我傷著那孩子了。眼見他只需一瞬便要衝進海裡,我趕忙捏訣,在海面上結了一個結界。
不出所料,如鈺撞進一個綿綿的網中,我飛身過去將他攬起,從海面掠過,我都能感覺到那種駭人的冰寒。如鈺他還如此之小,怎麼能受得了這種苦,低頭去看,果然見如鈺縮在我懷裡,瑟瑟發抖。
「如鈺——」好不容易,他才安然回到我懷裡,那嚇壞的神情,雙眼噙著淚盯著我。
我緊緊的將如鈺抱在懷中,這麼小的孩子,到底有多大的氣,才會做出如此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