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大殿上,看著那高高在上的天帝,他斜睨著我。自我說了我要救阿星,哪怕以身替她起,天帝就那樣看著我。過了許久,他一句話也不說,神情嚴肅,看得我心裡發虛。
他終於開口了,他說:「你便是那月牙兒?」
「是……」我低著頭,只求他放過阿星,要我如何都可。
他沉吟一聲,說:「那夜皇星如此害你,你不怨恨她,竟還要救她?」
「不,帝君,阿星她只是無心之失,並非真心要害我。」我堅定的說著,我知阿星是個善良的。
他走下殿中來,將我拉起,他說:「你如此心善倒也是件好事,只那夜皇星著實可恨,挑撥皇子之間感情,不罰她,難以服眾。」
我低著頭,聲音卻是鏗鏘,說道:「帝君,若是眾皇子關係真那樣和睦,哪裡就是旁人挑撥得了的,帝君,為何不讓皇子反思,反而將阿星重罰。」
「大膽……」
他怒吼,我只得再次跪下,戰戰兢兢。
「父君,阿月所說不無道理,離請罰。」夜離在我身旁跪下。
我不願再與夜離過多牽扯,我叩拜,說:「若是帝君不能開恩,月牙兒請替阿星受罰。」
「不可。」吟風站在我身邊,他說:「父君不可,月牙兒本是受害者,焉能受罰。」
我正欲再求,卻聽夜離輕聲說:「父君,離與阿月已在房間成親,阿月便是離的妻子,若是阿月要替阿星受罰,離願替阿月受罰。」
「父君,據風所知,九哥同月牙兒並未拜堂,在凡間尚且不能算是夫妻,何況,月牙兒也並未入仙家仙籍,更算不得數,風請求娶月牙兒……」
「哦?」天帝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他說:「月牙兒,你來說說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蹙眉,分明是在為阿星求情,怎的扯到我的婚事上。
我叩首,說:「帝君,月牙兒此刻無心談及婚嫁,還請帝君饒恕阿星。」
他冷哼,回到天帝座上,說:「你先回答本君的問題,你和夜離可是在凡間成親了?」
「回帝君,婚禮並未完成。」我如實說。
天帝又哦了一聲,隨即問:「那本君這兩個兒子,你且選擇一個,待你選好,本君便放了夜皇星。」
我想了想,帝君讓我做這樣的決定,和阿星又有何干。
「帝君,月牙兒都不選。」我抬起頭,堅定的看著他,他的表情微詫,我接著說:「月牙兒也不知這個答案能否讓帝君滿意,但求帝君饒恕阿星,帝君若是不肯,月牙兒只求以身相代。」
「好,本君便允你以身相代。」他揮袖,說:「來人……」
「父君……」
「父君……」
夜離同吟風同時驚呼,我轉過身對著吟風說:「吟風,對不起,我不能選你,因為我不能因置氣而對感情對你不負責,這些年,感謝你對我的照顧,我知這些年你辛苦了……」
「阿月……」夜離打斷我,他一臉傷痛的看著我,他說:「阿月,莫非忘記了,我們曾許諾對付,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