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雲姑娘說的是。」管家忙點頭哈腰,這主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惹了她不但公主要治他的罪恐怕連王爺都要剝了他的皮啊!
「還不快去將公主的燕窩端上來,要是讓公主等急了有你好看的。」丫鬟整理了一下衣著,眼帶鄙視的瞥了一眼寶寶。這死奴才害得她的髮型都亂了,不知道公主最在意的就是身邊人的形容嗎?
「沒聽到雲姑娘剛才說的嗎?還不快去,晚了打斷你的狗腿。」管家在寶寶面前又變回了惡狠狠的模樣。
「雲姑娘慢走,我一定好好的管教他。」管家帶著討好的笑送走了那位雲姑娘,轉身狠狠的瞪了一眼寶寶。「還不快去,等著讓人侍候呢?」寶寶揉了揉背上的傷還真疼,長這麼大就沒受過這種委屈,為了辰哥哥她忍。
「是。」寶寶低著頭往廚房走去,以前在這府中是別人侍候她,現在是她侍候別人感覺真是不一樣。
原本以為和善的管家原來也是狗仗人勢之輩。寶寶捂著背上的傷走得一瘸一拐,心中卻是感謝這次的經歷讓她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一道理。
「公主,你的燕窩。」寶寶端著燕窩等候在公主閨房之外。「大膽奴才見了公主不但不下跪還敢用你字,你可知公主是大楚的神女你如此大不敬完全可以將你拉出去斬了。」不是剛才那位雲姑娘而是另一個長相稍差的丫頭接過了寶寶手中的玉碗,板著臉訓斥道。
「姑娘,你說公主是大楚的神女,那請問此地為何處?」寶寶反問道。「此地是、、、、、。」丫鬟語塞「你且不管此地是何地,光憑你對未來的王妃無禮就理應當斬。」丫鬟氣勢稍弱了一點可是片刻又恢復了鎮定。
她是公主的隨身侍婢豈可被一個小小的奴僕所嚇到。「那請問姑娘,您家公主現在已嫁過來了嗎?已經是王妃了嗎?」寶寶又問,她若是再不言語恐怕就不是一頓打的事了這條命恐怕都要丟在這兒了。
「這、、、、。」丫鬟無語「誰在外喧嘩打擾公主休息?」「哦,沒,沒什麼,只是一個奴才給公主送燕窩來了!」丫鬟緊張的說道,她可不想因為一個下等奴僕而受責罰。
「你還不快走。」丫鬟低聲斥退寶寶,寶寶也不多逗留飛快的離去,要是再遇到那位雲姑娘恐怕她少不了又要受一頓皮肉之苦。
夜晚,寶寶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房中,脫下衣裳,從鏡子中看,雪白的肌膚上橫陳的一條貫穿整個背脊的血痕,現已結痂顯得十分猙獰。
寶寶伸手一碰,頓時疼得全身肌肉緊縮。寶寶眼中含著淚水卻緊咬牙關不讓自己哭出來,因為沒有藥她只能自己打水清理一下卻沒有做任何消炎的處理。
「起來啦,起來。你是豬啊,都日上三竿了還在睡。」「嗯,飄雪,別吵我。讓我再睡一會兒。」寶寶嘟囔著翻過身又準備睡去。
「哎喲。」寶寶一下子掉在地上,原本已經結痂的傷口也再次被撕裂。寶寶呲牙咧嘴的躺在地方不敢亂動。「起來,別給我裝死。」寶寶虛弱的睜開雙眼,看見眼前一個龐大的人影在晃動。
「你是誰啊?」寶寶的聲音微弱得像蚊子叫,她的喉嚨幹得要冒煙了她還要來煩她打她。「啪」寶寶臉上出現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那個老婆子一臉兇惡的站在寶寶面前。眼睛鼓起,雙手叉腰,臉上一臉的橫肉站在 寶寶面前像一座大山似的。
『彭』寶寶忍無可忍一躍而起將那個老婆子一掌擊倒在地上,她本無傷人之心奈何他們太過逼人,在這府中慘死的冤魂恐怕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你,你,我要告訴王爺去,讓他扒了你的皮。」老婆子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寶寶的房間,寶寶也再也站不住倒在了地上。
「王爺,就是這個該死的小蹄子打的我。我來叫她幹活她居然將我打成這樣,王爺你可要替奶媽作主啊!想當年,我放著自己的兒子不管將奶水全都給了你、、、、、、、。」
奶媽說著掏出懷中的手帕輕輕擦拭著那本就不多的『淚水』。「奶媽,好了。我知道處理。」陳御辰不耐煩的說道,這些話她已經說了沒有千次也有百次了,每次有人惹了她她都說這番話。
要不是看在她是自己的奶媽,將自己從小餵養大他是決計不會來管這些芝麻蒜皮的小事的。「快將她給我鎖起來。」奶媽指著地上的寶寶大聲的命令道。兩個奴僕上前將寶寶拉了起來。
「還不快將她關進大牢。」「奶媽,注意你的本分。」陳御辰警告道,看著頤指氣使的奶媽他的心裡一陣不滿連眉頭也緊鎖了起來。:原來是她,她不是和那位公子一起離開了嗎怎麼又會出現在這兒?陳御辰心中疑惑卻沒表現出來。
看著寶寶臉色酡紅,甚至還冒著大汗連胸前的衣衫也打濕了,整個人癱軟的被侍衛提著,看她這樣子好像有點不對勁。
「誒,王爺,你身子尊貴怎可抱這個賤奴啊!」奶媽看見陳御辰上前抱過寶寶忙疾呼道,他可是尊貴的鎮國王爺豈可與這賤僕為伍。
陳御辰看著懷中昏迷的人兒,想起那日她揭開帽冠的一瞬是那麼的動人,這幾日他只要不做事她就會出現在他的腦海,想起暗衛曾說過的話他又不敢相信。
「誰說她是賤僕,以後再這府上不許有人再命令她做事,他就是我的貼身近侍不得再有人傷害她。」陳御辰一臉陰沉的說完抱著寶寶大步向自己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