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翾畢竟不是一個唯唯諾諾的女生,再加上這裡有這麼多人在場,她壓不下自己的驕傲。她想,如果他連這一點小小的善意的欺騙都原諒不了,那兩個人在一起還有什麼意義?如果他們的感情這麼薄弱,如果他這麼不能原諒,如果他只是覺得他應該對她負責,那麼,那麼……她的愛情沒有這麼廉價。
她狠狠的一咬唇,狠狠的一仰頭,看著他,死死的盯著他,她幾乎是咬著牙說的:“爾群,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對我的感情,我希望我們感情的分量可以抵得過這一次欺騙的分量,但現在看來,是我錯了。今天這婚,不結也罷。”說著,她一把把頭上的頭紗拽下來,看他一眼,然後她飛快的轉身,跑進換衣間了。
卓爾群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一些,他踩著重重的步子在新娘室裡來回走著,然後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不解氣,他還氣呼呼的踹了另一張椅子一腳。
龍御影走過去,勸他:“爾群,別在這個時候鬧脾氣,難道你真的希望若翾沒有設計你,然後某一天,當你終於覺悟自己的感情的時候,若翾已經上了別人的車?爾群,若翾的性子你了解,若是她今天不結婚,那你以後再想追她,就難了。”
“是啊,爾群,你想清楚,是你們愛情的分量重,還是一次欺騙的分量重?”說完,夏曲然也進了試衣間。莫幽也跟進去了。
凌雲一看這情況,都是她惹出來,她也不敢多說話了,一抹鼻子趕緊跑了。
休息室裡乒乒乓乓的,一會兒是卓爾群踹椅子的聲音,一會兒是若翾在試衣間裡摔東西的聲音。
龍御影又歎了一口氣,說:“以前曲兒也騙過我,也設計過我,還不止一次呢!爾群,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會包容她所有的小毛病以及小手段,因為她的手段只證明了一件事:她愛你。”
他是過來人,他和夏曲然的這一路大家都看在眼裡,不必他多說,他相信爾群會懂的。只是發現自己被欺騙的那一刻,心裡難免不好受罷了。
“你還記不記得曲兒搞砸我婚禮的那件事,那件事總比若翾的這件事要嚴重許多吧?當時我是怎麼做的,我也跟曲兒生過氣,最後搞得她離開我,她還弄壞了自己的一雙眼睛。爾群,你不想見到這樣的結果吧?”
卓爾群覺得自己的腦子裡亂糟糟的,他無法思想,尤其是被若翾剛剛的幾句話氣著了。他死死的瞪著試衣間的門口,若翾再出來時,她已經換下了她的婚紗,換上了她原來的衣服,她看也不看他一眼。
正在這時,季楚凡和莫非從外面進來,一看到這情況他們都傻眼了。
“若翾,怎麼回事?我聽到你們這裡有摔東西砸東西的聲音,凌雲又出去跟我們說你們在吵架,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怎麼在這個時候吵架?還有,你怎麼哭了?”季楚凡完全搞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的問。
若翾從他身邊走過去,說:“哥,你別為難人家,人家從頭到尾都沒想過娶你妹妹。是我自己犯賤,灌醉了他又勾引他上床,是我一個人的錯。今天這婚不結了,總比以後再離婚要好許多。”說完她就氣沖沖的往外走去。大家來不及阻止,還好卓爾群動作夠快,他飛快的跑到門口,堵住門,氣呼呼的看著她:“婚紗都穿上了,你現在說不結婚了?”
“那又怎樣?”她氣得別開頭,賭氣的說:“反正穿上容易,脫下也容易。”
說的這什麼話?
這下爾群的鼻子是真的氣歪了,他死活堵住門,不讓她走。又看著她臉上抹得亂七八糟的淚痕,他心裡的火焰一會兒上來一會兒下去的,把他煎熬死了。最後忍無可忍,他吼了一句:“季楚凡,你妹妹怎麼這麼難搞?敢娶她的人必須有夠強硬的心髒不可。”說完,他扛著她,把她扛到了試衣間裡。
……
“卓爾群你放開我。”
她又踢他又打他又咬他,他死活不放手。進了試衣間,這試衣間很小,他踢上門,把她壓在牆上,她還在罵,他氣急了,俯下頭便對她吻了去,惡狠狠的。她死命掙扎卻掙脫不開,在他的吻下,她逐漸軟了下來。他一邊吻一邊去撕扯她身上的衣服,說了一句:“誰讓你換衣服的,難看死了。”說完他不等她回話,他立刻又吻了下去。
她被控制在牆壁與他的身體之間,她動彈不得,他雙手也不閒著,很快的把她身上的衣服扒了個精光,然後他才滿意的放開她的唇,看著她幾乎赤/裸的身體,他眼中逐漸蒙上一層斐色,手指有些粗魯的撫上她的臉,抹著那些淚痕,惡聲惡氣的:“你哭什麼?設計了我,你還敢哭?”
“是你混蛋,你該死。”
“是,我混蛋,我該死,那你呢?你說的那什麼話?你以為我不願意,誰能把我逼進禮堂?我卓爾群是你說要就要說不要就不要的嗎?”
得,開始翻舊賬了。
他也不急著說了,寬大的手掌在她身上摸呀摸的,她羞得快要哭出來了,他似乎是在撫摸她,似乎是在挑逗她,但她知道,他在懲罰她。他的手從下面一直向上,一直向上,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軟,他的禮服也被她扯得有些凌亂。一雙幽深的黑眸緊緊的盯著她,她滿臉的羞澀,不敢看他。她是想說話的,但是一張嘴,又被他吻了上去。
他也不在乎時間是不是快要到了,也不在乎外面的一群人是不是已經著急了,反正結婚這事,一輩子就一次,該在結婚前處理好的事情,千萬別等到結婚以後。對於她,他已經壓抑的太久了,就連他們的第一次,也是在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為這事,他都快嘔死了。
久久久久,他才放開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面對他。“是誰說要給我時間,讓我慢慢去想清楚的?是誰說不拋棄不放棄,一輩子等候的?結果呢,把我灌醉,拐我上床,吃干抹盡了還不負責?”
他在說什麼?
若翾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混亂,她模糊不清的想著,想著就說了出來:“你那麼多女人,要負責也輪不到我來負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