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疑問他還沒有問出口,就已經聽到了她哽咽的哭聲。
好一會兒,她才抬起臉,透過一層水霧看著他。他還在皺眉,他的五官已經有些模糊,可是依然帥氣。她又哭又笑,抱著他的脖子,把眼淚都擦在他的臉上,她又喊又叫:「謝天謝地,謝天謝地,龍御影,你沒事,你沒事。」
「是啊,我沒事。」
他總算反應過來,雙手捧著她的臉,看著她紅紅的微腫的眼睛,他都心疼死了。「曲兒,你怎麼會來這裡?你一直在這裡等我嗎?你哭了很久嗎?」
「沒有沒有。」她趕緊擦擦眼淚,緊緊的挽著他的胳膊,似乎生怕他會消失一般。「我們回家吧!」
「好,回家,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前妻,手下留情》───────────────
一路上,他把車開得飛快。他的駕駛技術很好,就算很快,但是很穩。他一句話都不說,而夏曲然,也不說話。她始終看著他,微微笑著,總算,總算他沒事。
一回到家裡,他就迫不及待的關上門,壓抑了一路的擔驚受怕在這一刻終於爆發,然後,驀然間,他把她壓到了牆上,他的嘴唇就瘋狂的蓋在她的唇上了。
他深深的吻住了她,吻得那樣深,吻得那樣沉,吻得那樣熱切,吻得那樣長久,使他們兩人的心臟都激烈的跳動起來。是啊,直到這一刻,他還不能確定她好好的,他必須以這樣的方式感受她的溫度,她的存在。
夏曲然也顧不得許多了,她的手臂纏在他的腰上,緊緊的纏著他。
這一吻,天長地久;
這一吻,纏纏綿綿;
她覺得自己不能呼吸了,他瘋狂著,她忘情了。過了好久好久,他終於放開她,問:「曲兒,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電影院門口?我不是把你送回來了嗎?」
「是的。」
她吸了一口氣,在他迫切的目光下,她為他解釋:
「龍御影,你相信嗎?什麼葉芯,什麼養父養母,什麼紀煙若,什麼兄弟情啊,都是說好話騙人的,當你在電影院遲遲沒有出來的時候,當我在電影院外備受煎熬的時候,我才知道我有多麼害怕失去你,我……」
她說不下去了,千般思緒,萬般言語,只化為一聲心靈深處的呼喚:「龍御影,幸好你沒事!」這份愛,她領悟的多麼晚啊,她真怕她就此失去他了。
等待的那一段時間,她煎熬死了,她嚇死了,她甚至有一個念頭,要他真的出了什麼事,她乾脆跟他一起死了算了,沒有他,她的人生真是一點意義都沒了。
他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身子,他那男性的胳膊在她身上強而有力的緊壓著,他凝視她,那炙熱的、深邃的眸子可以融化整個的世界,吞噬整個的世界。
一串話說完,在這樣的凝視下,她幾乎癱瘓了,迷惘了,眩惑了。她的心飄向了雲端,飄向那高高的天空,一直飄到星星上面去了。於是,他的頭再次對她俯了下來,他的嘴唇一下子捉住了她的。她呻吟了一聲,渾身軟綿綿的,輕飄飄的,騰雲駕霧一般的。他的吻細膩而溫存,輾轉而纏綿。她的頭昏昏然,整個神志都陷進了一種虛無的境界裡。她只覺得自己滿心懷充滿了狂喜和感激的情緒。她需要,她渴求,她熱愛著眼前所來臨的一切事物。
好一會兒,他抬起頭來了,仍然緊緊的抱著她,他癡癡的望著她的臉。她的睫毛也輕輕的、慢慢的揚了起來,在室內那昏暗的街燈下,她那對烏黑的眼珠放射著夢似的光彩,使她整個的臉龐都煥發得異樣的美麗。他看著她,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接著,他就又埋下頭來,吻住她了。這次,他的吻是猛烈的,炙熱的,狂暴的,如驟雨急風,如驕陽烈日,那樣帶著靈魂深處的飢渴及需求。她喘息,呻吟,整個身子貼住了他,雙手緊緊的攬住了他的脖子。「曲兒啊!我的曲兒!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養父養母逼你的事情?」他一面吻著一面問。
「不想說。」她被催眠似的回答。
「不信任我?」「不。」她很快的說,很快的又摟住他的脖子,「我不希望你受到困擾!」
一句話,勝過了千個萬個答案。
在她的溫柔裡,在她的告白裡,他沉醉了。吻停歇,纏綿卻還沒有停止,他抱著她,面頰貼著他的,過了好一會兒才又問:「你還沒告訴我,今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今天啊,你被葉芯和紀煙若算計了,」她說著,柔柔一笑:「龍御影,我好累了,你讓我坐下來再說嘛。」她說著,推推他的胸膛,「龍御影,你轉身,往餐廳裡走。」
他被她神神秘秘的笑容搞的迷惑了,被動的走向餐廳裡。這時的窗外,已經完全黑了,他們從進門開始就忘記了開燈,現在客廳裡是昏暗的,餐廳裡也是昏暗的。她走到餐桌旁,點上蠟燭,然後又笑著回到他身邊,纖柔的身子偎依在他懷裡,她輕聲說著:「龍御影,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什麼日子?」
「五月二十日,」說著,她仰起臉,整個人在燭光的印襯下更加纖柔,更加動人了。她雙頰如酡,雙眸如醉,笑望著他:「五月二十日,情人節,所以,讓我們浪漫一次吧!」
龍御影震驚的久久不語,視線從餐桌上的燭光晚餐上移到她的臉上,他更加不可思議了:「曲兒,你什麼時候準備的這些?」
「就你把我送回來的時候啊!」
他被這一波波的驚詫和驚喜炸得腦袋還沒緩過神來,他摸著椅子坐下,摟著她,讓她坐在他腿上。「現在,你原原本本的告訴我,今天的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不安他的心,他恐怕是沒心情享受這一頓浪漫又美好的燭光晚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