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何必問呢?」
儘管每個人都說,不是她的錯,不是她的責任,可,當她親眼看著那一幕幕慘狀的發生,當她夜夜夢迴那血色的曾經,她就沒有辦法徹底的忘記那些過去。它們早就已經在她心裡生了根,發了芽……
「曲兒!」
他不允許她逃避,托起她的臉,嘴唇就靠近在距離她唇瓣最近最近的地方,低沉的聲音魅惑著她體內的每一根神經:「曲兒,告訴我,是不是?我想聽你親口說!」
我想聽你親口說!
他怎麼可以這樣誘惑她呢?
她一點點的抵抗能力都沒有了,只能被動的點頭,「是!」然而,話一出口,他的唇立刻黏上她的。是的,這個答案他已經等待太久了。
她本來是要來把話說清楚的,沒想到……
這個男人,他生來就是這般妖孽嗎?
儘管已經被他吻過無數次,她還是承受不住這樣的激情,站了好久好久的腿開始發軟,她幾乎站不住了。
他察覺到了她的異樣,放鬆了力道:「曲兒,怎麼了?」
「累了。」
她虛弱的笑笑,本來就白皙的面頰顯得更加蒼白了一些,他嚇住了,立刻抱起她抱她放到距離最近的沙發上,巡視著:「哪裡不舒服,告訴我。」
「沒什麼。只是從醫院醫院跑到了你的公司,又從你公司跑到了你家,又跑來了這裡,所以有些累了。」
「你用腿跑的嗎?」
「不用腿我用什麼?」她在笑,笑他問的問題太白癡。
看著她額上滲出一層薄薄的汗珠,他從桌上抽了兩張面紙擦拭著,先是一陣心疼,後又笑了:「小笨蛋,你不知道這世上有種交通工具是四個輪的嗎?」
這麼大的一所城市,人人都用車代步,她倒好,一口氣跑了四十里路,最少也有四十里路。
「我一著急,就忘了。」
他心裡泛起一層軟軟的暖意,笑意也更深更濃了:「是著急見到我麼?」
「才不是呢!你那麼壞,只會欺負我!」
這一句似乎已經成了她的口頭禪。
其實,她不是笨,她也不是忘了,她只是與世隔絕太久了,幾乎忘了,她也需要呼吸一下大自然的空氣,才能繼續生存。
「小笨蛋一個!」
他笑罵著,輕輕拍她疲倦的臉頰,溫柔的不得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給你弄點粥來,你看起來很累,應該好好睡一覺,再吃點東西。」
沒多久,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再醒來,還沒睜開眼睛,便聞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她以為龍御影會在廚房,沒想到一睜眼,他的臉就出現在她面前。
「你看著我做什麼?」
「你好看。」
「你還有心情管我好不好看啊,先去看看你的粥熬成什麼樣子了吧,別把廚房給燒了。」這股糊味越來越濃,真懷疑他怎麼就沒有聞到呢?
看著他立刻奔往廚房,她也笑笑起身,尾隨著他一路過去。歇了半個小時,她已經休息過來了。
「老天哪!」
她跟到廚房,驚歎一聲:「龍御影,你是要熬米粥呢?還是要蒸米飯啊?」她不必問也知道他到底放了多少水在裡面,現在全都熬干了,上面是軟到不行的一層米,下面估計都已經燒焦了。「龍御影,你真是個天才!怪不得古人常說君子遠包廚房,你以後離這裡遠遠的聽到沒?」
「聽到了。」不過做不到。
他站在她身後,摟著她的腰,把下巴擱在了她的肩上。此時,此刻,他好眷戀這樣的溫情。「不過你要在廚房裡的話,我估計會忍不住走過來的,所以為了避免我把咱家廚房給燒了,你還是緊緊的看牢我一些吧!」
「你這麼大個人,我看住你做什麼?你不會自己控制住嗎?」
「沒辦法,一見到你,我的自控能力就全都被你扼殺了。」
如果換做以前,這種膩死人的話估計打死他都說不出來的,自從那天在醫院裡「爆發」之後,說這這些話就開始「順理成章」了。
她哀歎一聲:「沒粥喝了,我炒兩個菜,吃米飯吧!」
她很喜歡做菜,以前在法國的時候她就常常下廚,小澤身體從生下來就不是很好,她沒事的時候就會研究一些食療的功效。再加上師傅年紀也大了,葉芯精神狀態不好,而季楚凡和莫幽一個是富家弟子,一個是豪門千金,他們當然也不懂得下廚,她又不想請保姆。很多時候,都是她自己親自下廚,她也喜歡看著大家吃著她做出來的菜,那樣的幸福於她而言,就像是一個溫暖的大家庭。
就連現在回到了S市,她還是常常懷念以前的生活。
「曲兒,你不專心哦!」他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在想什麼?」
「想你是怎麼把米粥熬成米飯的。」她笑他。
他繼續咬:「還不是都怪你,誰讓你連睡覺的樣子都那麼美,我都看得癡了,把這裡的米粥忘得一乾二淨。」
這倒是他的實話,他真的看著她,就忘了一切。
「龍御影,你還是個男人嗎?自己做錯了事,居然賴到我身上。」
「我說的是實話,不賴你。」他壞壞的在她的耳邊笑著,對著她嬌美的側臉吹出一陣熱氣,「至於我是不是男人,這個問題你不用懷疑,晚上的時候我會親自向你證明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誰理你啊,等會我要去醫院看小澤。」
「不許。你答應過今晚要陪我的。」
「我沒答應。」那都是他自己在說。
「我不管,反正你今晚的時間是我的。」二十八歲的男人,居然跟一個孩子一樣開始耍賴,不,應該說他比一個孩子都不如,小澤可是從來沒跟她這麼賴過。
「曲兒,我都已經把我的生命交到你手裡了,你陪我一晚會怎樣?看在我明天要上手術台的面上上,你就不能讓一步嗎?」
「你要上手術台,小澤也要上手術台啊!」
「曲兒!」
「好了!」她轉過身,把一盤菜放到他手中,「端出去,我們吃飯。」
在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談話中,她已經把兩個菜都炒好了,並且端上了桌。
自從表白心意以後,他恨不得時時刻刻黏著她,連吃飯也要抱著她坐在他腿上。他似乎是要把以前欠缺的四年全都補回來。
「曲兒,你到底要不要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