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陰謀又怎麼樣?你以為你沈雨楓今天還能像五年前一樣全身而退嗎?」
「為什麼不能,我一向很自信。」
沈雨橋的目光直直的盯著沈雨楓,而沈雨楓嘴角那抹笑容卻讓沈雨橋很不舒服,眼神中迸發出一股殺氣。
「你們也不要忘了我啊,雖然我是新面孔也不要無視我的存在。」
白衣的清嘯一臉笑容,梨子在心中暗歎不愧是師兄弟的臉那嬉皮笑臉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樣啊。
「我今天原本就知道你會來,不過你也應該知道你來了就不能這麼輕易的離開,這裡的周圍都有著埋伏已久的警察,他們的身上有槍。」
「有槍又怎麼樣,可惜我身上沒有槍。」
沈雨楓聳了聳肩,一隻手臂緊緊的把梨子抱在了懷裡,這時梨子才恍然發現自己和沈雨楓還有清嘯都被隔絕了,剛才的賓客已經遠遠的成了看客。
太后遠遠的看著,她的身後有兩個壯實的男人應該也是被控制了,梨子心中的小宇宙瞬間爆發,一向迷糊的她眼中閃出的精明目光讓身邊的幾個人都是一驚。
「沈雨橋,我想你利用我的時候一定覺得我很白癡吧。」
「是,你的白癡可以讓你不顧及你的大腦警報,明明知道自己是白癡還不承認。」
「嗯——我就知道你上當了。」
梨子嘴角忽然揚起的淺笑,似一朵綻放的罌粟,妖冶美麗,甚至有一種讓人迷惑的感覺。梨子輕巧的脫離了沈雨楓的保護,一步一步的向著沈雨橋走了過去,眼中的精光越發的亮。
「你說心臟隔膜炎需要動手術嗎?」
「你知道!」
「那一個電腦百度一下誰都知道,你太自負,你覺得我一定會非常的相信你所以我會對你無條件的信任,所以你根本覺得我不會去百度一下。」
沈雨橋看著這個一直在自己默默觀察中的梨子,心裡升起一股寒意,這個女人隱藏的這麼的深藏不露,居然可以長達六年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做一個白癡的女人。
「你既然百度了,為什麼不揭穿我,還提出和我結婚,打亂了我的計劃。」
「你給我竹竿我難道就不能順著桿子爬嗎?你給我搭台我就需要好好唱戲,並且我也利用你來看看別人對我的用心啊。」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這招是從哪裡學來的。」
「別忘了,姑奶奶我可是寫宮斗的,你這點小算盤哪裡能和我比。」
「小說就是小說,我不信。」
「小說的確是小說,可是邏輯思維,心計鬥智那些可都是貨真價實的,每一位作家就是一個自己和自己打仗的高手。亦正亦邪,你永遠不要想琢磨透。」
「是我太小看你了嗎?」
「不,是你太高看我了!五年,你用五年的時間去觀察我,記錄我的生活,我相信蕭朗的父母一定不是意外那麼簡單,她們是你害死的對吧。」
說到這裡梨子的目光變得更加陰冷鋒利,那一道道冰冷刺骨的目光直直的刺入沈雨橋的心臟。
「你真能忍耐,想不到你一直都知道。」
沈雨橋低低的一聲冷笑,抬起自己的頭,用凜冽的目光看著梨子,兩個人的目光同樣冰冷刺骨,碰撞出的寒氣讓所有的人都噤聲不語。
「我寧願我不知道,因為知道了太多東西就會使負擔,會累。也會讓我躲避自己真實的自己……」
梨子說著,目光變得柔和,掃向了遠處的太后,然後將目光又看向了沈雨楓。沈雨楓的眼中帶著淡淡的微笑,他不論梨子要說什麼要做什麼只想默默的支持才是正確的。
「你既然知道,你就應該明白當初他們是怎麼把我換了重病的母親趕出了沈家,並且讓沈雨楓設計將我也趕了出來,如果不是義父我今天怎麼可能站在這裡與你說話。」
沈雨橋的臉上露出一抹悲傷與憤怒,他的目光猶如一道烈火直直的看著沈雨楓,沈雨楓淡淡的表情,那種處事不驚的表情讓給沈雨橋更加的瘋狂。
「你的母親之死的確是沈家對不起你,而你與映雪的誤會卻不是因為沈雨楓,更不是因為涉及陷害,那只不過是巧合而已。」
「巧合?哈哈,你當真是會說笑話,如果是巧合那麼為什麼是沈雨楓叫我去想映雪表白,為什麼映雪最開始和我說的的好好的忽然就和我撕扯起來失足落進了水裡,然後高燒不退。」
「你那麼厲害的人脈難道你就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嗎?當年的映雪已經喜歡上了沈雨楓,那天她原本是想拒絕你或者是想和你保持曖昧一直沒有明確的拒絕,當看見沈雨楓和劉浩過來了,人家才趁機希望她心目中的男人能夠英雄救美,你不過是被利用了而已。」
沈雨橋怎麼可能相信梨子的話,他的目光中帶著對梨子的輕蔑,他從一開始就覺得梨子是在迷惑他。
「你說的這個謊言很精彩,我很佩服你的想像力。」
「難道不是嗎?你只是害怕面對真實而已。這讓我想起了一個故事:真實和謊言在河邊洗澡,謊言先上岸把真實的衣服穿上走了,可是真實卻不願意穿上謊言的衣服,從此大家寧願相信穿著真實衣服的謊言也不要相信赤果果的真實,難道不是嗎?」
「不是,你永遠不能說是!」
「其實我最後悔的是我居然回到了當初柳家管家蕭玉成的家,害得他們夫妻倆成了十幾年前這件事的犧牲品。」
「說這些有用嗎?我看見他們兩個人被泥石流淹沒的時候我都心裡真的很舒服,看著她們絕望的眼睛就讓我感受到了全所未有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