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實在是太可恨了!
要不是有那個叫天機子的老怪物給的什麼九九造化丹,她出來看見的就是一具屍體了!
洛然恨得牙癢癢的。
自然沒有好臉色給皇甫夜。
「嗯?怎麼生氣了?」皇甫夜失血的蒼白俊美臉龐上掠過一絲詫異,輕輕地挑起了一邊的眉宇,伸手與她五指交握,含笑問。
他才剛剛清醒,應該還沒有做下什麼惹她不開心的事情吧?
「哈?怎麼生氣了?」一小團火焰倏然在黑瞳深處燃起,洛然氣極反笑了,眼神極度不善的猛然伸出一根手指頭,重重的戳了一下皇甫夜胸口的傷口,「如果我再晚一點從化仙池出來,你是不是就要把自己給搞死了?」
身體一僵,皇甫夜「嘶」的一聲吸了口涼氣,額角的青筋驟然跳動了幾下——好痛,她還真是捨得這麼狠手!
「現在知道痛了?晚了!」冷笑一聲,洛然甩手站起,而聽到她傳喚的兩名侍女,也端著托盤進來了。
「如果你手斷了,就讓她們餵你,不然,就自己喝吧。」眼角餘光冷冷的瞥了一眼臉色蒼白的皇甫夜一眼,洛然感覺自己又氣又心疼,火氣在胸口橫衝直撞的,直想找個地方發洩一下。
「……」一絲暖暖的玩味的異彩在皇甫夜眸底閃過,優美唇角高高的翹起,呵,他家然兒發脾氣使小性子的模樣……太可愛了!
「除了我的王妃,誰餵我都不喝。」眸光飛揚的斜睨了一眼她,他對端到面前的香噴噴黑魚魚湯視若無睹,乾脆的閉上了眼睛,愜意的假寐起來。
——嗯哼,她不親自餵他,他是絕對不可能喝的。
皇甫夜,你個混蛋!
聽到這句話,洛然瞳孔深處的怒火更加熊熊燃燒起來,但是心臟卻像被什麼緊緊的攥住了,又酸又澀又疼。
兩名侍女面面相覷,最後不由得曖昧的相視一笑,輕手輕腳的將湯端到洛然身側的小桌子上,福了福身子,退下了。
洛然木然地瞪著那溫熱的打開了蓋子冒著熱氣的一大燉盅可以幫助傷口更快癒合的黑魚魚湯,額角青筋隱忍的跳動了一下,靠,這御蘭台的侍女也太精了吧?
香濃的黑魚魚湯味道靜靜的在空氣中流淌。
洛然堅持著,愣是不動一下——哼,不喝,那就算了,反正涼了可以重新讓人熱,愛喝不喝。
但……
「咕嚕……」一聲奇異的怪響陡然打破了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的安靜氛圍。
洛然的嘴角抽了抽,以極慢極慢的速度,慢慢的轉過臉去看皇甫夜,下一刻,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什麼火氣都沒了——
只見,那個俊美男人側躺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雙眸,蒼白的臉頰有一絲潮紅,微微的蹙著眉心,以一種委屈的,好像被主人遺棄的小狗狗般秒殺所有雌性生物的萌萌眼神,靜靜地,無言地,控訴地盯著她看!
「你……你……」
無恥,太無恥了!洛然霎時間有一種痛心疾首的感覺,為毛這個神祇一樣的高貴淡漠的男人會變得這麼無賴又無恥!
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做,怎麼可以戳中她為數不多的死穴……他是怎麼知道她是專吃軟不吃硬的?!
洛然沒轍了,憤憤然地揉了揉太陽穴,才抬起驕傲的精緻下巴,居高臨下的來到皇甫夜身前。
皇甫夜繼續以秒殺一切雌性生物的眼神,幽怨地瞧著她不放。
洛然眼角再度抽動了一下,咬牙切齒地磨了磨牙,憤懣的一屁股坐下來,低下頭去準確的吻上他蒼白的薄唇!
卻是狠狠的一咬!
「警告你,你要是再敢這樣玩命,我就休夫!」她是要他陪她一輩子的,怎麼能讓他就這樣把自己玩殘?
身體一顫,皇甫夜疼得悶哼了一聲,卻眉目帶笑,神采煥發。
他伸出手,壓住她的後腦勺,化被動為主動,唇舌如靈蛇般輕巧的撬開她的貝齒,遊走了進去。
他勾|引著她的丁香小舌,奪取她的甜美,纏吻,吸吮,卻並不激烈,反而纏綿悱惻,溫情如水。
洛然沒有反抗,溫順的配合著他,任他為所欲為。
兩人的氣息如水交融,直到兩人胸腔裡的氧氣耗盡,才雙雙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
「不氣了?」皇甫夜移開薄唇,拉出一絲淫靡的銀絲,輕輕喘息著,低啞的聲音裡有一種性感的慵懶味道。
趴在他身側不敢壓著他傷口,被吻得渾身發軟無力,黑瞳迷離如秋水,雙頰如桃花的洛然,昏昏然地張著喘氣的嫣紅櫻唇抬眼,風情萬種,眼波勾魂攝魄的白了他一眼。
這男人,怎麼說話的,感情他很想她繼續氣下去?
皇甫夜被這個眼神一撩,眼眸瞬間就暗沉了下去,某種危險意味的火熱光芒在眼底閃爍不已……
「你摸在哪裡?」『啪』的一聲打掉他悄悄爬到胸前的手掌,洛然嫵媚的衝他冷冷一笑,翻身坐起,「你以為你現在的身體,還『行』麼?」
「那就試試,你上我下。」眼底掠過一絲寒光,皇甫夜邪佞的一勾唇角,躺在那裡,肆無忌憚的朝她勾了勾手指,「為夫會讓你知道,我到底有多『行』的。」
——那個九九造化丹可是名副其實的聖藥,他感覺到,除了一些傷口極深的皮肉傷之外,他的內傷還有骨折早已經好了。
只不過經脈一時損傷過度,就是癒合了也渾身酸痛不已,但,『寵愛』她,根本就不礙事。
像看不到他的挑釁與調戲,洛然甜美地衝他燦爛一笑,吐出一句讓皇甫夜蒼白的臉色都有些發綠的話來:「禁止你這個月內碰我!」
老天,她又要讓他禁慾?!
他這傷,在九九造化丹的作用下,最多再養個七八天就連傷疤都不見了,用得著讓他禁慾一個月麼!
「記住了,這是對你這次玩命的懲罰。」
很滿意他的綠臉,洛然笑彎了黑瞳,像只得逞了的小狐狸一樣,對他搖了搖白嫩的食指,「好了,夫君大人,現在坐起來,妾身餵你喝湯哦∼∼∼」
皇甫夜慵懶地挑了挑眉宇,一絲詭譎的寒光在眼底一閃而逝,倒是乖乖地坐了起來,很是配合她的喂湯動作。
——哼,明的不行,他可以來陰的!
讓她求他的藥,這御蘭台應該有不少,已經憋了五個多月了,再憋下去,他會出毛病的!
嗯,你問他最後得逞了沒?那還用問……
【第二更,不知道為毛,今天有點卡文。本來今天就想寫到然兒君無道相認,然後跟夜回歸恆月上京城的……默默,御蘭台還有些事情要交代下。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