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死了,死在我的懷裡。」
墨珣呼吸一窒,心尖冰涼的同時,緊壓在心臟上的冰冷大石也驟然移開,鬆了一口氣。
慶幸又複雜酸澀。
沉默了一會,他伸手拿起擱在身邊的酒罈子,親自給她倒上一碗酒。
「第二個問題,這所令人聞之色變的殺人於無形中的恐怖凶宅神秘兇手,到底是什麼?你是怎麼解決掉的?」
頓時,洛然眼神古怪地看著他,詭異的笑,「你都喝了不少了,現在才來問?」
墨珣的手又是一滑,差點又一次失手。
「你是說……兇手被你用來釀酒了?」他震撼又不可思議地看看她,又看看手中的酒罈,嘴角隱隱抽搐,他發誓,他活了二十五年受到的刺激加起來都沒有今晚來得多,來得激烈。
她詭異的笑笑,算是默認了。
「……好吧,最後一個問題了。」木然的看了她後一會,墨珣忽然勾起薄唇,眼眸流光溢彩,修長的美麗長指摸上她的額頭梅花,感覺著指尖下輕微的粗糙感:「這朵梅花是怎麼回事?你不是破相毀容如同夜叉麼?」
要知道,因為皇甫夜的緣故,她的醜顏在上京城可是傳得人盡皆知……
而且,他的情報不可能出錯才對。
雲家嫡長女的確是破相毀容了……除非,一切都是假的。
「的確是破相了,這就是傷痕,只不過被我用調製好的毒素染成了這樣而已。」她聳聳肩,輕輕的揮開他的手,口吻無所謂的道。
「毒?你還會用毒?」深邃黑眸瞬間綻放出比任何時候都要耀眼的光彩,墨珣灼灼的盯著她!
她到底還要給他多少驚喜?
「會一點皮毛。」謙虛到了極點,她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帶著微醺的醉意捂著嘴打了個欠呵,站起來慢悠悠的晃進房間去,一陣翻東西的聲音後丟出五六個捲起來的畫紙,「對了,麻煩你到鐵匠鋪幫我按照上面的圖樣和要求定造一些東西,大多數都是到時候飯館要用到的,我不太方便離開這裡。」
「什麼東西?」墨珣揚眉,伸手一撈,接住,展開其中一張——瞬間,他的瞳孔不可思議的霍然放大。
這是……
「失陪,我睡了,你走的時候不用告訴我,不送。」懶洋洋的掃他一眼,洛然拍拍手,欠呵連連的關上門。
「……」
留下墨珣一臉的恍惚地看著她關上的門,喃喃自語:「雲洛然,你到底是什麼妖孽……怎麼辦,我真的沉淪下去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