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過後,虞靈兒想去山下走走,石驚天由於還有事情要處理,心想一時間孤雲軒不會這麼快找過來,出去散散心也好,就讓小玉和小蓮陪著虞靈兒到山下集市上逛逛。
「不用了,有鶯兒陪著我就可以了。」虞靈兒不想一到山莊就給大家添麻煩。
「去吧,她們也很久沒有出去了,再不讓她們出去走走,心裡肯定要罵死我了。」石驚天笑著說。
「嗯,那好吧,那我們就出去嘍。」虞靈兒開心的蹦跳的跑了出去。後面小蓮、小玉相視竊笑,的確是很久沒有下山了。也都急切的跟在虞靈兒後面跑了出去,只剩下鶯兒跟不上三個人的速度。
「鶯兒。」石驚天喊住鶯兒。將一小袋碎銀子遞到鶯兒手上。
「謝謝公子!」便開心的追了上去。
門口已經備好了馬車,虞靈兒便迫不及待的上了馬車,一路上,幾人嘻嘻哈哈,打打鬧鬧,有說有笑。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虞靈兒一個人都可以唱上三天三夜,何況又多了三個女人。
山下,街市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到處都是稀奇古怪的玩意。精美的手工藝品,特產的風味小吃,雜耍打把勢賣藝的絕活更是惹得一陣陣喝彩聲。
虞靈兒和鶯兒挑幾件沒見過的稀奇的特別稱心的小玩意買下,小玉、小蓮也趁著遊逛的機會挑選胭脂水粉。艷陽越升越高,不覺已經到了中午,幾個小妮子肚子都開始叫了。便找來一家酒樓,進去嘗嘗。
酒樓裝潢高檔典雅,廳內有位唱曲的女孩,約摸十四、五的年紀,一名年邁的老翁在彈弦,看上去像是祖孫倆。
曲子很動聽,只是有些淒涼。女孩一定是有什麼傷心的往事吧,虞靈兒雙手拖著下巴,入神的聽著歌。
忽然一群不速之客打亂了祥和的氣氛。為首的男子笑容詭異,直直的朝唱曲的女孩走去。
「小妹妹,別唱這些個哭喪的曲子,給我們唱首《湘淮絕唱》,哥兒幾個說怎麼樣?」那男人回頭對其它兩名男子問道。
兩名男子一聽仰頭大笑。
女孩嚇得低頭不敢再唱,也不知道男人口中的《湘淮絕唱》是什麼歌曲。
後面的老翁一聽,內心一顫,便知災難臨頭了。
「幾位客官,小女年幼,只會唱幾支簡單的曲子。還望幾位客觀諒解。」老翁顫巍巍的走過來低頭作揖、道歉。
可他的道歉之於三名男子並沒有起到效果,其中的一壯漢一把將老翁推坐在一旁。女孩趕忙上前想要扶起老翁,卻也被為首的男人攔下。
「不會唱?沒關係,哥哥們教你啊!」說罷又是一陣狂笑。
《湘淮絕唱》是晉寧山非常有名的歌曲,已經流傳至整個軒轅國。卻是由當地的一位有名的藝妓所譜寫,漸漸由青樓女子傳唱開來。由於藝妓被外人所不齒,所以後來只能在青樓場所聽的到,久而久之人們都將《湘淮絕唱》視為艷曲。
女孩嚇得瑟瑟發抖,低頭想要掙脫卻掙脫不掉,眼淚含在眼眶裡不敢哭出聲音來。
「走,哥哥教你唱曲去。」男人說完便一臉齷齪的將女孩往外拖。
女孩六神無主,驚嚇得癱坐在地上,哇的哭了起來。男人不顧女孩的哭泣,仍拽著女孩的衣服往外走。
老翁顫巍巍的過來還沒等說話,又被男子推倒在一邊。
虞靈兒早已氣得火冒三丈,見老翁被推倒,狠狠的一拍桌子,跑到男人的面前。
「男子漢大丈夫,欺負一個女孩子家算什麼本事!」虞靈兒瞪著眼眸充滿怒氣,仰著頭看向比自己高出一截的男子。
「呦,又一個送上門來的。」男人甩開一旁的女孩,手摸著下巴,賤賤的看著虞靈兒。
「大哥,這個妞兒比唱曲兒的強多了。」旁邊一男子猥瑣的嘟囔道。
女孩見勢趕緊躲到一邊,仍瑟瑟的發抖。
「怎麼,你也想哥哥教你唱曲兒?」男人說著,一隻手想要搭上虞靈兒的肩膀。
虞靈兒敏捷的閃身,回手衝著男人的胳膊狠狠的劈了一掌,力道雖然不小,但對那男人並沒有造成傷筋動骨的威脅。
那男人一驚,沒想到虞靈兒還有些功夫,便不再大意。「臭丫頭,敢管大爺我的事兒,別不知好歹。」
隨手從腰間拔出一把風刃的利劍。虞靈兒並不驚慌,可是七霞鞭被她留在山莊裡,只能赤手空拳以防為主。
一旁的鶯兒看的直冒冷汗。
旁邊的兩名男子見虞靈兒武功不弱,也都圍了上來,一時間虞靈兒佔了下風。
小蓮、小玉見這形勢,互相點了一下頭。從腰間掏出匕首,直直奔向亂作一團的四人。
虞靈兒見到有人幫忙,立刻信心百倍,氣勢大增,很快便將三名男子打倒在地。男子們見形勢不妙,只得跪下求饒。
「女俠饒命,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哼!膽敢惹我們煙雲山莊的少夫人!」小玉一腳將其中的一名男子踢到桌下。
男子疼得齜牙咧嘴,一陣哭爹喊娘。
為首的男人一聽到煙雲山莊,更是嚇得渾身打顫。
「少夫人饒命,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吧。」男人不停的磕頭賠罪。
「你們兩個?」虞靈兒沒有想到小玉會這樣說,一時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好啦,好啦,都快滾吧,再碰上你們胡作非為,就砍了你們的腦袋!」虞靈兒揮手示意幾人趕快離開。男子們踉踉蹌蹌的爬出了酒樓。
「你們兩個竟然會武功?」虞靈兒以為她們和鶯兒一樣,沒想到還有些伸手,而且武功看上去也不在虞靈兒之下。
「是啊,我們什麼時候說過我們不會武功了。」小玉眨著眼睛一臉驕傲的模樣。
虞靈兒再次無語,難怪石驚天一定要讓她們兩人陪著出來。今日要不是有她們兩人,自己恐怕早就被那三名男子給擄走了。
「好了啦!」虞靈兒怕怕手,整了整理衣服,走過去扶起老翁,「老伯你沒事吧?」
鶯兒也趕忙過去將小女孩扶起來。
「謝謝少夫人救命之恩。」老翁和女孩跪下答謝虞靈兒。
「老伯嚴重了,快請起。」
小玉、小蓮上前扶起兩位。
女孩應該比鶯兒小幾歲,鶯兒像她這年紀時如果不是虞靈兒,自己的下場恐怕比這女孩還要淒慘,鶯兒不免又傷心起來。
「小姐!」鶯兒慼慼的看向虞靈兒,
「怎麼了?」虞靈兒看鶯兒抿著嘴唇,一定是有什麼心事想說。
「沒事。」鶯兒低下頭,她想說收留這個小女孩,可是知道現在小姐也是寄他人屋簷下,話到嘴邊,終究沒有說出來。
虞靈兒知道鶯兒又觸景生情了,便沒有追問什麼。
「好啦,快過來吃飯吧。」虞靈兒笑著說道,「老伯,小妹妹,你們也一起吧!」
「不,不,不。已經勞煩了少夫人搭救,怎能再打擾少夫人,老朽替小女謝謝了。」老翁微弱的推辭,一旁小女孩低頭不敢言語。
說話時,小兒已經陸陸續續將菜端上來。
「沒關係的,你看我們幾個女孩子,點了這麼一桌子的菜,怎麼吃的完呢!」虞靈兒扶著老翁坐下。鶯兒也拉著小女孩做到自己身邊。
老翁擰不過虞靈兒的盛情,只好坐下來一起用餐。
經過談話,虞靈兒才知道,由於家鄉遭了水患,二人無家可歸,只能靠賣藝為生,一路討生活來到晉寧山。
虞靈兒心裡一陣酸楚,自己也無家可歸,要不是有石驚天,是不是也會和眼前這二人落得一樣的下場,自己又沒有小女孩那樣可以謀生的本領,恐怕還不一定及得上二位呢。
一旁的鶯兒聽得更是眼淚不住的流。
「小姐,咱們把他們帶回山莊去吧。」鶯兒終於忍不住說道。
帶回山莊?虞靈兒也想幫兩人,可是山莊畢竟不是自己的家,虞靈兒多少還是有些顧慮。
「好吧!」虞靈兒眼神堅定,她相信石驚天也會認同她的做法,留下二人的。
「二位跟靈兒回煙雲山莊吧。」
老翁驚奇的看著眼前清秀可人的虞靈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麼了?老伯?你們不願意去嗎?」虞靈兒看老翁這樣看自己,有些不自在。
「不,不,這是老朽和小女三生修來的福分。若惜,快謝謝少夫人。」
「謝謝少夫人姐姐!」被叫做若惜的女孩趕忙跪下給虞靈兒磕頭謝恩。
虞靈兒上前扶起若惜,「以後不許再跪了,再跪,姐姐就生氣了!還有,不要再叫我少夫人,叫我靈兒就可以了,人家還沒有嫁人呢。」說完臉上泛起紅暈。
「今天不是,早晚都是!」小玉小聲對小蓮說道,
「少夫人姐姐!」兩人異口同聲,私下捂嘴偷笑。
虞靈兒扶若惜回到座位上,幾人才開動筷子吃飯。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再不回去,石驚天該著急了。便乘著輛馬車,往回走。
路上,若惜開心的為大家唱著小調。大家一路歡歌,很快便到了煙雲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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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嘍!!!!大家不要忘了看春晚哦!小藝喜歡看魔術哦,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