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蠱:夫君排隊等我 卷二:少女期 090:魂不附體
    既然被他看穿,布如一也不想再裝了,演戲對她來說本來就有難度。

    狠狠剜了厲炎一眼道:「死幼童,誰讓你將自己搞的這麼狼狽的?堂堂一國太子,就以這種面目示人?剛剛別說你不要那些秀女,就是人家看到你,也都被嚇跑了!」

    厲炎聽她將話說完,眼眶有些濕潤,溫柔的抱過她,將她攬在懷中,下巴頂著她的頭髮,滿足的閉上眼睛,一字一句道:「生龍活虎的厲炎,只為你存在。你若不在,只是軀殼,有什麼要緊?」

    布如一聽他這麼說,也生出幾分心疼來。真是太反常了,今日見他,竟然一連心疼他好幾次了。

    被他寬大溫厚的肩膀擁著,莫名有幾許安定的感覺。

    可是厲炎,我真的不適合這座皇宮……

    這句話,布如一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聽說太子一夜之間恢復如常,不僅如此,還神采奕奕,整個人精神好的可以打死幾隻老虎!

    那日進宮的秀女有一名被太子當眾帶走了,其他人太子一概不要,只要她一個,並且見到她之後,身上的戾氣便一掃而光。

    而那個女子卻是一個普通知縣的女兒,名叫柳若依。

    厲郡桀頗為好奇,究竟是怎樣的女子,讓厲炎這麼快忘記了戮?

    幾個月前,他前去軍營,看到了三年未見的厲炎,長高了許多,人也變的更加內斂沉穩。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戮竟然失蹤了。

    而厲炎,看起來痛不欲生的樣子,怎麼失去一個伴讀,竟讓他如此傷心嗎?那樣一種割捨不下的感情,完全不應該出現他這個太子的身上!

    而他就那樣明顯的表露了出來,這讓他十分氣憤。

    厲郡桀心中略有不安,瞭解事情的經過之後,他找來了一具被燒的面目全非的屍體,告訴厲炎,那就是戮,因為她抗旨不遵,私自潛逃,被他的御林軍抓到之後,處以火刑,燒死了。

    厲炎當即瘋狂了起來,他竟然第一次毫無顧忌的朝自己大吼:不可能!那不是她!

    他過於失常的表現,讓他想不明白,戮究竟有何魅力,讓一向鎮定自若的太子為她傷心了許久。

    即使回宮之後,太子依舊不能從傷痛中恢復過來。

    他可以縱容他一切,也可以給他一切,這是他這個父皇對他母妃的虧欠,他可以將一個父親能給兒子的所有疼愛,都給他一人,所以無論他做什麼,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眼。

    哪怕他那麼明顯的表現出從未有過的傷痛,頹廢許久,犯了他的大忌,他也刻意忽略。

    現在太子忽然恢復正常,並且要了一個秀女,這讓他既欣慰又好奇。

    當厲炎一路拉著布如一邁進厲郡桀寢殿的時候,厲郡桀抬眸,只一瞥,便看到那個無法讓人移開目光的絕世容顏。

    她,烏雲秀髮,眉如春山淺黛,眼若秋波宛轉,勝似海棠醉日……一切美好的詞句,恐怕都無法形容出她的美好。

    「父皇,兒臣要立柳若依為妃!」

    原來太子是看上了這樣的女子,她就是柳若依,當真美艷不可方物,世界恐難在找能出其左右的女子來。

    尤其是那雙眼睛,為何讓她抬起頭與他對視的時候,竟然生出一絲絲熟悉之感來?

    厲郡桀心中疑惑更深了,在他的印象裡,從沒有見過有如她一般美麗的女子,可是那股莫名的熟悉感,究竟來自何處呢?

    「立妃之事,容後再說,你誰都不要,唯獨留下了一個不知名的知縣女兒,朕恐怕朝中大臣非議,這些事,你自當知道孰輕孰重。」

    厲炎聽聞,也覺得自己一時魯莽了,不過任何女人他都不會要,布如一變換了一個身份重新出現在自己面前,唯獨他一個人知曉,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又何須急於一時。

    「是,父皇,是兒臣欠缺衡量,如果不立妃,暫且讓柳若依做太子宮的宮女,望父皇恩准。」

    厲郡桀目光從厲炎的身上移到布如一的身上,柳知縣之女,柳若依?她當真是個小小知縣的女兒?

    剛才只看了她一眼,竟覺得她妖冶異常。太子只見了她一面,便只要她,不要任何人,看來此女非比尋常,不可小覷。

    厲郡桀心中冷哼,聽說蝮國已經蠢蠢欲動,倘若動了這方面的心思,他絕不會姑息。

    揮揮手,厲郡桀示意厲炎退下,他沒有說准,或者不准,厲炎有些遲疑的站在原地,但是他知道,父皇沒有給出答覆,再提也是無用,看來還是他太過心急了。

    這麼一想,厲炎便拉著布如一的手準備帶她下去,布如一卻直直的站在原地不肯動。

    她的眼睛看著厲郡桀,一眨不眨。

    然後,她竟然慢慢的向他走了過去。

    她的步調放緩了很多,厲炎從不知道,布如一放慢腳步走起路來,是這麼的優雅,讓人移不開目光。

    厲炎不知她要做什麼,但看到她走到厲郡桀的座椅下,跪了下來。

    因為看不到布如一的表情,所以厲炎單純的以為布如一隻是在以一個全新的身份拜見他的父皇。便也沒有打擾她。

    布如一跪在厲郡桀的腳下,兩頰有紅雲爬上,眼眸生花,流光溢彩,她那樣含情脈脈注視著一個人,世間恐怕沒有幾個男子能夠抵抗得了。

    厲郡桀眼中寒光乍現。

    布如一望著他笑了起來,是那種滿心歡喜,久別重複的幸福溫暖的笑容。

    厲郡桀忽然一陣恍惚,剛剛他竟然透過她,看見了綰蘇……

    但是綰蘇沒有她這般攝人心魄的眼睛,沒有她這般風情萬種。只是那笑容……勾起了他塵封許久的記憶。

    「朕去後花園透透氣,你帶她下去吧。」厲郡桀起身離座而去。

    布如一望著他的背影,依舊沉浸在忘我的世界中,直到他的身影消失……

    「一一,你怎麼了!」厲炎見她還是跪地不起,以為剛才父皇的表情嚇到她了,連忙上前將她拉起。

    布如一這才一個激靈,目光恢復清明,呆呆的看著厲炎,手臂上傳來一陣酸痛。

    「幹嘛拉我拉的這麼緊!」

    「剛剛你跪在父皇面前,明明懼怕他,還敢靠他那麼近,他雖然認不出你,但是他的表情,還是嚇著你了吧?我不拉你起來,不知道你要跪倒什麼時候呢。」

    厲炎在說什麼?剛剛她跪在厲郡桀的面前?

    為何她完全沒有記憶?只記得厲炎非要帶她來見厲郡桀,說是以柳若依的身份,必須見過他的父皇。

    她一直垂首跟在厲炎身後,不曾說話,更不曾去跪厲郡桀。

    「我真的跪在他面前了?」

    「一一,你懼怕父皇我知道,今後你就留在太子宮,平日不會與他見面的。」

    厲炎再說什麼,布如一也聽不下去了,她明明站在他身後好好的,怎麼會去跪在厲郡桀面前呢?

    剛剛厲炎喚她的時候,她渾身有一陣觸電般的酥麻感,好像剛剛身體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就如,魂魄附體一般……那麼剛剛她是魂不附體羅?呸呸,不吉利的想法!

    厲炎一直握著她的手,布如一不由得回握了他,兩人手指緊扣,走了出去。

    一路上,厲炎臉上都掛著笑容,笑的那麼意味深長……

    「發什麼花癡!」忍不住呵斥他一句,再笑下去,她怕他會笑傻了。

    「什麼是花癡?」厲炎仍笑。

    布如一這才察覺,兩人正十指緊扣呢!原來這幼童是得了便宜才傻笑的。

    高舉兩人相握的手,然後迅速抽回自己的,「這就得了,想花癡,麻煩換個對象。」

    「一一,你是花癡?」

    「你說誰呢!」

    「你說想花癡,換個對象……我不換,因為我想的是你。」厲炎說著說著,臉上居然飄起兩朵可疑的紅雲。

    呵,跟古人沒法溝通,你想我也沒有用,我現在是個老女人!

    「虧你讀萬卷書,滿腹詩書呢!花癡,顧名思義,癡迷於某種花羅!我是讓你換一種花,我是人!別一副癡迷於我的表情!」

    厲炎愣了一下,久久沒有回話。

    「一一,有你在身邊的感覺真好。」厲炎繼續恬不知恥的目光深情的望著布如一。

    布如一心裡嘀咕,你感覺是好了,我可怎麼辦?

    那厲鬼是認不出自己,但是隱隱的她總感覺會有什麼事發生。

    「一一,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隔了一會厲炎突然道。

    「嗯,說。」

    「其實……我母妃應該算得上是花癡……」

    布如一差點往前栽一個跟頭,「你母妃?」這是哪跟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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