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然後……布如一忽然捂著肚子,小腹突然傳來一陣刺痛感,剛才受了驚嚇沒覺得,這會覺得疼的厲害了。
「你叫什麼名字?」也對,人家救了自己,總得問明他的名字,日後才好報答。忍著腹痛,布如一問道。
「夜惹歡。」
「哦,好,我記住了!我……我肚子疼。」布如一以手捂著肚子,忽然感覺一陣暖流從小腹竄出,當即大腦嗡的一聲作響,警鈴大振。
這種狀況是……莫不是……
她這具身體,剛滿十三歲,可還沒有來大姨媽!哦哦,這個時代稱之為葵水!
不會吧!在面對這樣一個妖艷至極的救命英雄的時候,自己竟然來了大姨媽!
布如一條件反射,雙手背到身後,捂著屁股。然後後退幾步,退到門口。
僵硬而萬分尷尬的說道:「我肚子痛,要先行回房,救命大恩,改日再報!」
肚子疼,卻捂著屁股?
這是什麼道理?夜惹歡歪著頭,不解的看著布如一退到門邊上,只見她眉眼彎彎的對著自己硬撐著笑道:「麻煩英雄開一下門。」
笑比哭讓人更揪心。
這更讓他不解了,他人站在她對面,隔得好遠,她竟然請自己為她開門。
不過他還是幾步走上前去,輕輕一掌,布如一都沒有看見他哪裡用力了,門就被推開了——哦,不是推開,是直接被推倒在地。
布如一又朝他感激的笑笑,雙手捂著屁股,一溜煙的跑開了。
高手就是高手,可以滴一滴神奇藥水就讓一個屍體消失的乾乾淨淨,毫不費力就推倒一扇門。她布如一,這一輩子都只有汗顏的份!
回到房間,布如一緊張兮兮的蹲在木桶前,看著衣褲上染上的鮮紅血跡,哭喪著臉道:「差點忘記了發育還要經過這一茬的,十幾年不來大姨媽,都快忘記了做女人每月得有一次大姨媽歡迎儀式,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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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房間的一處隱藏的暗房中,夜惹歡對面前的白髮老人道:「五老,我今天似乎見到她了,只是還不能確定。你算一下,她今年,是否該……成為真正地女人了。」
五老拿出一本泛黃的書冊,翻了幾頁道:「皇上,的確是今年,並且就是今日,她要來第一次葵水,後面……」
夜惹歡抬手止住了五老下面要說的話,神情陷入沉思。
能有那般容貌的女子,除了夜奴,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五老不再說話,退到一旁,今日皇上竟然對那個輕薄夜奴的男人用了化骨靈水,那瓷瓶裡一共只有三滴,若不是厭惡到極點,皇上豈會輕易動用。
但若說是厭惡,明明已經將那人殺了,皇上竟然還要用化骨靈水……對待夜奴的事情上,夜惹歡永遠是這麼極端。
十三年前如此,現在亦然。
夜惹歡閉目沉思,腦海中只浮現那張傾世容顏。
她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隔了十三年,再次見面,她的身體裡住著另一個靈魂,為了讓她的生命得以延續,他不得不以自己身上的能量做交換,得到的結果。
如今,時機已近成熟。
甦醒吧,夜奴,我已經等你太長的時間了。
布如一因為身體極累,上床後便睡著了。
可是她卻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好像真的發生過一樣,害她第二天醒來久久未能平靜下來,並對自己可恥的行徑表示唾棄!
「呸,布如一,你又不知道男歡女愛是什麼滋味,怎麼飢渴成那個模樣,竟然做這種夢?白天就見過一面的妖男,你也敢想?想誰不好,偏要想那個妖男!呸呸呸!」布如一收拾了衣物,準備離開這個事兒多的醉雲坊,想想還是再躲幾天,總得等到那個厲鬼將厲炎帶回皇宮,她這事才能作罷。於是匆匆以寬大的衣帽遮住臉,走了出去。
待布如一走出房門之後,她房間的一面牆竟然旋轉了起來,夜惹歡如鬼魅般走進她的房間,深紫色的眸子泛著墨玉般的光澤,輕聲道:「你並不是做了一場夢。」
昨夜,他來到她的床邊,看她懷抱一件男人的衣物入睡,他不禁一愣,這麼看來,她倒是動了一點兒女心思。
夜奴,你要經過幾次的蛻變才能甦醒過來?
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夜奴,夜奴……」他一聲聲的喚著,布如一的身體開始有一點點反應,她睜開了眼睛,有些迷茫的看著坐在她眼前之人。
「我的夜奴。」夜惹歡的聲音充滿了誘惑。
布如一忽然媚眼如絲,望著他舔了一下唇,臉頰染上紅暈,呼吸便的有些短促。
「很好。來,到我的懷裡來。」夜惹歡張開懷抱,她便靠了過去。
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背,柔弱無骨,肌膚細嫩,讓人一抱便不想鬆手。「夜奴,你果然是最好的。這世間,再也找不到可以替代你的。」夜惹歡喃喃開口。
望著她沉醉的臉龐,他輕吻了她的唇,她便急不可耐的想要更多。
夜惹歡卻輕輕的放開她,只給她一個點到即止的吻。
他放聲笑了起來,笑的無比暢懷。
「夜奴,你開始覺醒了。我好高興。」
見她又陷入睡眠狀態,夜惹歡才將她緩緩放倒,她嘟囔了幾聲,似有不滿,翻身睡了過去。
昨晚真實發生的事,夜奴身上寄居的靈魂竟然只是以為做了一個夢。這一點他倒是要注意了,夜奴與她的意識,究竟已經慢慢的融為一體,還是分開的呢?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待他的夜奴,越來越成熟的時候,一定不會讓他失望的。
而那個寄居的靈魂,會隨著夜奴的成熟而逐漸衰弱。所以他並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