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趙雨竹徐徐從座位上站起,向著厲郡桀行了一禮,便款款走到舞台中央。
琴聲響起,趙雨竹宛若一朵盛開的芙蓉,在舞台中央綻放,舞姿妖嬈奪目,一顰一笑,均魅惑眾生。
眾人忘卻了喝酒,都被其吸引了目光,太子厲炎也目不轉睛的看著。
只有一人,在席間埋首喝酒,自始至終,頭都未抬一下。此人正是楚子胥。
「哥,你不要表現的這麼明顯,若被皇上發現了,那可不好了。」陸齊見他如此,小聲的在他身旁提醒。
楚子胥照舊眼皮都不抬一下,一杯一杯的接著灌酒。
陸齊乾著急,也無計可施。
一曲舞畢,趙雨竹直接從舞台上飛舞而下,落在厲郡桀面前,欲行禮謝恩,卻一個站不穩,險些倒下的時候,厲郡桀親自走下席位,將她扶起。
「雨竹一舞,讓朕驚為天人,大厲王朝恐怕無人能與雨竹的舞姿相提並論,丞相教女有方。」厲郡桀笑著將趙雨竹扶起後,交給一旁的宮女,自己則重回座位上了。
趙丞相惶恐的站起來,「謝皇上,老臣膝下只此獨女,只恨其不是男兒身,不能為國獻力,但求能為皇上分憂,能博皇上一笑,是小女幾世修來的的福分。雨竹,快快為皇上斟上美酒,謝恩啊。」
厲郡桀只淡淡聽他說完,擺手道:「罷了,朕也是實話實說,丞相之女的確出眾,今日只當是家宴,各位不用拘泥小節,謝恩就免了。」
趙雨竹本已端上美酒,聽聞厲郡桀如此說,當即臉色有變,只不過一晃的功夫,嘴邊又掛上淺淺甜笑,借口換下身上的舞衣,退了下去。
看著每年除夕都是一個套路,還真是無趣,就說這趙丞相吧,自從他那獨苗女兒年滿十三歲之後,就開始年年帶進宮來,已經帶過三次不止了吧?今年獻舞,明年就獻曲,後年來個吟詩作對,厲炎看著素然無味,趙丞相之心,路人皆知,只可以父皇不買他的帳,從未有過要讓趙雨竹入宮的想法。
厲炎剛想拉著厲郡南提前離席,沒想到布如一竟然被常貴帶來了!
然後就看到父皇在對著她招手,布如一人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厲郡桀大手一揮,將她抱在了懷中,笑著對眾人說:「朕的這位戮公主還真是有趣,除夕夜硬是躲在了炎兒的東宮讓朕好找。不過看在你最近伴讀太子頗為刻苦的份上,朕不予計較了,今日家宴,你理當出席。」
布如一被他抱在懷裡,感覺渾身像是被火燒一般的灼痛。聽見他笑,更是渾身毛孔都張開了。
看到楚子胥坐在席間,眼神不禁露出求救的訊息,只可惜,楚子胥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便如陌生人一般,未做任何表示。
布如一再看陸齊,只見他笑瞇瞇盯著自己,眼神裡卻透露著「還我秘籍」的訊息,布如一趕緊撇開目光,不再看他。那秘籍她還沒有機會練呢,她可不想這麼快就物歸原主。
環視四周,皆是身份顯赫之人,天知道這個皇帝突然將她找來要做什麼!不會又是借此奚落她侮辱她吧?
但是,也沒有必要抱著她,保持著這麼親密的姿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