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曉凝有那麼一刻覺得,面前這個一直在自己的面前都是那般堅強,那般堅韌,那般強勢,從未讓自己覺得有絲毫的難過與傷痛的男人,竟然也這般的脆弱。而這份脆弱卻又偏偏是為了自己。儘管自己一直都知道他的愛,可是自己無能為力,沒有辦法,也沒有可能去面對這一份愛情,既然如此的話,自己為什麼要對他溫柔半分。對他殘忍也只是為了讓他退卻,讓他明白,讓他放棄。為什麼他要一再的逼迫自己。他的愛她不覺得感動,不覺得幸福,只覺得是一種壓抑,是一種痛苦,為什麼他就是不懂得?
「曉凝,你恨我嗎?你恨我殺了楚軒言嗎?」魊收起了那一絲的陰戾之氣,此刻的話語之中,卻只剩下溫柔和疼痛。漢曉凝放下了自己的冰冷,平靜的看著魊說:「既然無愛,又哪來的恨。曾經恨著楚軒言,也只因為我愛著楚軒言。魊,我知道你對我的好,可是我回報不了你這份好。你告訴我,你殺了楚軒言,可是,只要我一天沒有見到他的屍體,我始終相信他依舊在這個世界上。而你的愛,我無力接受。」那般平靜的話裡,卻透露著那樣的堅定。
就在漢曉凝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魊的冷冰已經掩埋了他的溫柔,身上的戾氣越發的濃郁。「無論你是否願意,我終究是要帶走你的。」漢曉凝聽著魊的話,蹙著秀眉,李莫突然意識到什麼,立刻抽出劍,看著面前的魊。
魊冷笑道:「李莫,你真的以為自己可以阻止的了我嗎?那套劍法的厲害你應該也是知道的。」聽著魊的話,李莫的眼中的眸色不禁暗淡了下來。他怎麼會不知道呢,能夠血洗那麼多個門派,可見它的殺傷力有多強。但是,一直以來魊似乎都沒有真正的展現出那套劍法的真正厲害之處。
可是無論如何,楚軒言畢竟是自己的徒弟,無論魊的話是真是假,自己都不可能放過魊,而且魊還要抓走漢曉凝。想到離開的天風和怡瑤,他唯一能做的也只剩下保護他們的女兒了,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漢曉凝有什麼閃失。
魊看著李莫的表情,了然了他的決心,只是嘴角依舊掛著輕蔑的笑容。拔出自己身上的另一把劍,看著李莫。劍折射出來的光芒照在李莫的臉龐上,從那把鋒利的劍身上,李莫看見了自己眼眸之中的驚訝。這一把劍,就和當初的那把寶劍是一樣的,只是略有不同,泛出的冷光,那一種熟悉的感覺,李莫是絕對不會認出的。
只是,為什麼這個世間會有第二把這樣的劍?
看出了李莫的疑惑,魊玩味的笑道:「你也覺得很熟悉對嗎?這把劍就和蕭恆偷走的那一把劍很像對吧?想要知道其中的原因嗎?那是因為,當初造出這把劍和蕭恆手上的那一把劍,寫下了那本秘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爹。」看著漢曉凝的錯愕和李莫的驚愣,魊繼續冷冷的說道:「很驚訝是吧。當年我爹癡迷與武功之中,練就了這一套秘籍,自己竟然也走火入魔,還自己親手的殺死了自己的妻子。當妻子的血濺到了他的臉上,他才醒悟過來。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兒子竟然也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默默的學會了那一套劍法而且沒有走火入魔。」魊冰冷的聲音,似乎訴說的都是完全與自己無關的人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