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磬妃娘娘,恕在下有些冒昧,你這樣來回奔波,身子會否消受不了。我等擔心娘娘會途中身子不適。」李莫輕聲地問答,眼眸注意著磬妃面上的每一絲的表情。
磬妃聽著李莫的話,有那麼一絲的愣住,然後溫柔的笑著搖了搖頭,「多些李公子的擔憂,本宮沒關係,還是早點回宮吧。」說完,在一個奴婢的跟從下,回到了馬車。李莫靜靜地看著磬妃的馬車,想著剛剛磬妃的神情,覺得實在很多的疑點。按照皇上所說的,磬妃身子應當是有些不適的,而從剛剛的言行舉止,絲毫不見磬妃有任何的不妥。其中的因由,也唯有到了宮中,找當今的皇上尋要了。李莫轉頭看著楚軒言和漢曉凝,再轉頭對櫻桃說道:「磬妃所說的話,該記得的就記得,沒必要記得的,也可以忘記,沒必要讓自己過於束縛。」李莫的話讓櫻桃一陣錯愕,面紗下面嘴角輕揚,想來李莫是認為她會因為磬妃的話緊張。可惜,她櫻桃不會,磬妃這般的明著來警告自己,實在是讓她覺得內心有些不悅,所以進了宮裡面,她定然讓磬妃恨得牙牙癢,卻又對她無可奈何。
李莫躍身上了一匹馬,楚軒言也騎上了馬,因為衣衫的不便,漢曉凝和櫻桃乘坐在一輛簡單的馬車裡面,一行人就朝著皇宮而去。
馬車裡面,櫻桃靜靜地看著沒有拿著劍,一身樸素,容顏平凡的漢曉凝,心想著等到有一天,她傾城的容顏當真就此消失,不知道她是否還是這般的淡然。許是櫻桃的目光過於炙熱,漢曉凝嘴角揚起輕輕地笑意,「櫻桃姑娘,你這般盯著我,會讓我覺得,有些不適應。」漢曉凝緩緩地睜開眼睛,淡淡的說道。聽著漢曉凝的話,櫻桃有些錯愕,很快的收拾好心情,「你不好奇我為什麼要一同去皇宮嗎?」櫻桃試探的問道。「因為我想,你應當首先是為了楚軒言,而後是李莫也有意想要你這麼做,不過,按照剛剛的那個場面來說,如今應當還多了一條,那就是,你想要讓那個囂張的磬妃好看。」漢曉凝的話裡面有明顯的笑意,似乎早已經洞察了櫻桃的心一般,讓她有一種自取其辱的感覺,雖然帶著假面皮,卻還是感覺到自己的臉頰上那一陣的燥熱。似乎感覺到了櫻桃的變化,漢曉凝靜靜地看著櫻桃,緩緩地說道:「我並沒有嘲笑你的意思,而是同樣身為女人,也因為我從你的神態之中也可以猜出幾分。」
櫻桃一言不發,低垂下頭,不願意再和漢曉凝講話。漢曉凝看著櫻桃這般,收起了嘴角的笑意,但還是提醒道:「我想李莫忘記了要告訴你,假面皮是不能碰見血的,一旦碰了血,它就會漸漸地融化,不會傷及你的皮膚,但是會讓你的真面目顯露出來。所以進宮以後,盡量不要碰到血。」櫻桃內心一震,是為了漢曉凝的提醒,還是為了什麼,她不知道,但依舊沒有再看漢曉凝一眼。
在搖搖晃晃的路途之中,櫻桃竟不知覺的緩緩地進入了夢鄉。漢曉凝看著依靠著馬車靜靜地睡著的櫻桃,輕輕地歎息著,倘若她一開始沒有愛上楚軒言,或者沒有愛得那般的深,也許,如今的她已經嫁人了,已經有了自己的家,而不是和他們一起四處奔波。可是愛一個人有什麼錯呢?被愛的那一個人又有什麼錯的?要怪就怪,愛上了一個不適合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