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裡的梨樹都是爹爹親手栽種的,因為他說娘最喜歡梨樹了,所以他要種一片梨樹林送給娘。」傅語夏如蜜般的嗓音悠悠地響著,漢曉凝輕聲的笑著,想著應該是魊,因為在每一個住處,魊都會親手為她栽種上梨花樹。想著這些,漢曉凝不禁加快了步伐,想要早一點見到魊。
穿過了梨花林,漢曉凝看見了房舍,突然覺得內心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就像是心漂泊了許久,終於找到一個地上停留的感覺。漢曉凝輕輕地推開了門,看見背對著自己,依靠在窗邊,手中握著一把木蕭的男子,而那一把木蕭,漢曉凝覺得十分的熟悉,卻說不出是為什麼。看著那個一身墨黑色衣衫的男子緩緩地站起身,然後轉向漢曉凝。在漢曉凝震驚的眼神之中,楚軒言嘴角揚著溫柔的弧度,靜靜地看著漢曉凝和傅語夏。漢曉凝內心不禁湧上了一股怒意,她冷冷地瞪著楚軒言,然後低聲溫柔的對懷裡的傅語夏說道:「娘和他有話要說,語夏先出去玩好嗎?」傅語夏仰著小臉,看了漢曉凝以後再看了看楚軒言,笑著點了點頭,「娘找爹爹有事,語夏不聽。」然後從漢曉凝的懷裡跳了下來,逕自的走出了房門。
漢曉凝憤怒的走到楚軒言的面前,「楚軒言,你這是什麼意思?憑什麼讓我的女兒認你為父,認你這個殺父仇人為父親?你不覺得很可笑嗎?這樣欺騙一個還年幼的孩子?語夏她是我和魊的孩子,她姓傅,不姓楚。」幾乎是憤怒的對楚軒言吼道。楚軒言聽著漢曉凝憤怒的話語,臉上的神情依舊未改變半分,依舊那般溫柔的看著漢曉凝,靜靜地笑著。「曉凝,你愛我,即使你被魊救了回去,可是你的心底裡面還是有著我的影子。魊已經死了,不會再有人阻止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了。」楚軒言那般平靜卻又那般堅定的說著。
「楚軒言,請你別那般的可笑,我不愛你,也不可能愛上你。也許,我曾經愛上過你,但是,那一切的記憶都已經失去了,再也與我無關了。我和你之間,再沒有多餘的糾纏,而今留下的只剩下恨,只剩下魊的那一筆仇。不要再那般可笑的認為我會和你在一起,不可能,不可能。」漢曉凝冷冷地看著楚軒言,那般堅定的告訴楚軒言,她再不願意給他半分她的感情。
楚軒言伸手,一把握住了漢曉凝纖細的柳腰,感覺到了腰間的那一份溫熱,漢曉凝蹙起了秀眉。身上散發出的冰冷還要殺意,沒有讓楚軒言放手,反而是握的更加的緊,然後將漢曉凝緩緩地拉向自己,讓他滾燙的體溫緊貼著漢曉凝曼妙的身姿。漢曉凝伸手用力的地擋在楚軒言的胸膛上,試圖讓他遠離自己。也試圖調整好自己開始混亂的呼吸和亂了節奏的心跳,而楚軒言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伸手覆上了漢曉凝柔軟的胸脯。就像是一個晴天霹靂一般,漢曉凝覺得自己的全身的輕輕地一顫,她瞪大了眼眸,看著在她的身上胡作非為的大手。
漢曉凝氣惱的狠狠的伸手甩了楚軒言一巴掌,「啪」的一聲,彼此之間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這種氛圍卻讓漢曉凝感覺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