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離開了是嗎?」傅天感覺到了楚軒言的錯愕,淡淡的笑著說道。「我沒有感覺到你的呼吸聲,所以以為你離開了,只是我不明白,你是怎麼讓自己這般的讓自己隱藏呼吸的?」楚軒言十分好奇的問著傅天。「內功高強的話,就能逐漸的控制自己的身體的內在,讓你凌駕在它們之下,你想呼吸就可以呼吸,你想要讓別人察覺不到你的呼吸聲,你就可以停止。但唯一不能的,自然就是你的心臟。」傅天邊捲動著楚軒言臉上的紗布,邊淡淡的解釋道。楚軒言所有領悟的點了點頭,想到自己武功上面的那一個缺出,想到自己無法那麼快練會強勁的內力,內心還是有種一種難言的複雜,傅天看出了楚軒言的困慮,只是輕輕地笑著,卻沒有說什麼。
「試著張開你的眼睛,看看是不是能感覺到一些光芒。」傅天低聲的在拿下所有的紗布以後說道。楚軒言聞聲幽幽地睜開了眼眸,視線範圍內再不似之前那般全是黑暗的,如同傅天所說的,已經能感覺到細微的光芒。
看著楚軒言的表情,傅天明白他是已經看得見微弱的光了,想來藥效是極好的。之後連續的幾天,傅天來幫楚軒言上藥,每一次都感覺著冰火兩重天的奇妙的感覺,在時間的流逝之中,楚軒言的視線越來越清晰。當視力已經恢復的如同以前那般好的時候,傅天帶來了酒。楚軒言雖然不知道傅天心裡想著什麼,但是很瞭然的坐在了桌邊,傅天笑了笑,楚軒言定眼的看去,才發現傅天的模樣不似之前所見的那般,要年輕的許多,看起來也就是李莫那般的年紀。「你想得沒有錯,之前你看到的模樣都是我易容的,這才是我真實的模樣。」楚軒言雖然不知道他為何要這般的做,但也沒有必要去問出口,只是淡淡的笑著,拿起桌上的酒,逕自的喝了起來。
「有興趣聽聽我講故事嗎?」傅天依舊笑著,那樣帶著不羈的笑容,即使是同樣身為一個出色的男人,楚軒言也覺得自己有些遜色。雖然知道傅天肯定不會只是講故事那般的簡單,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在年輕的時候曾經和一個叫做李逸賢的人為友,當時我還未娶妻,但是他已經娶妻了,娶了一個叫曲亞兮的女子,當時,亞兮就已經懷了身孕。在她臨產的時候,李逸賢並不在她的身邊,從接生婆的手中接過那一個剛出生,卻被認為夭折了的男孩的是我。當我抱著毫無生氣的男孩走到亞兮的身邊,她痛苦的樣子,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亞兮當時哭的撕心裂肺的告訴我,李逸賢並非真心的愛上她的,只因為一場偶然,因為她的清白結束在了李逸賢的手裡,所以他才選擇了娶她。其實她明明知道李逸賢心中一直有著別的女子,也知道在她懷孕的時候,那一個女子也懷孕了,但她還是想要生下這個孩子,來牽絆著李逸賢。而今,孩子夭折了,亞兮覺得自己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亞兮還和我說,其實她之所以會懷上李逸賢的孩子,一切也只是她設計好了的。當時我問她這是何苦,她流著眼淚告訴我,因為她愛他。可是,她卻不知道,我也那樣瘋狂的愛著她。也許這就是命,亞兮求我不要把孩子埋了,讓我把孩子放在一個木盆放在江上,倘若孩子還能活下來,她亦沒有什麼遺憾。就在我處理完事情以後,回去看見的卻也是亞兮已經冰冷了的身軀,那一刻,我突然恨起了李逸賢。不久以後,聽說了那個女子不久也生下了一個男孩,對於亞兮的死,李逸賢也不曾提起什麼,我憤怒的就此和他斷了關係。再後來,卻聽說他與那個女子遭到了別人的謀害,那個孩子卻躲過了那一場災難,寄住在了親戚家裡。如今想來,那時候也只是年少輕狂,當我也決定放下的時候,遇見了魊的娘。不久,去了她,有了魊。而原本美好的一切,也就毀在了自己的手中,也許就是懲罰自己吧。」傅天嘴角帶著些許苦澀的笑容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