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曉凝抬起了眼眸,感覺到一道目光,轉身望去,看見了依舊站在門口的魊。
漢曉凝緩緩地走過去,「怎麼了嗎?在門口站了多久呢,也不進來。」漢曉凝輕聲得說道。「沒事,只是看著你和語夏,覺得內心很開心,所以就不想打破那一種祥和。」魊淡淡地回答著。然後摟著漢曉凝走進門,魊鎖好了門以後,兩人一同走進了臥室。
漢曉凝輕輕地脫了外衣以後,躺上了床,魊脫了外衣以後,走到桌前,伏身吹滅了蠟燭,躺上床以後,伸手輕輕地擁住漢曉凝的身體。魊依舊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漢曉凝的輕顫,他不由內心湧上了一陣難受,即使過去了一年,她依舊還是不能接受他和她在同一張床上嗎?可是魊無法對漢曉凝問出口。只是這樣輕輕的抱著,直到漸漸的感覺到了身邊的人陷入夢境以後,聽著那平緩的呼吸聲。「曉凝,我該拿你怎麼辦?」魊帶著幾絲痛苦的低聲對著身邊的人說著。想著漢曉凝今天已經很累了,也不想過多的打擾到她。
鼻腔呼吸著漢曉凝身上淡淡地馨香的氣息,感覺到她溫熱順滑的肌膚,魊感覺到自己的腹部有一陣燥熱。看著漢曉凝睡的那般的香甜,也只能狠狠的壓抑住那不斷湧起的躁動。可是,越是想要壓抑,卻越是難以去控制。魊的吻輕輕的落在漢曉凝的脖頸上,淺淺的,親吻的,觸動的那一份柔軟。身旁的人輕顫的越來越厲害,漢曉凝原本想要假裝睡著這樣逃脫兩人之間氣氛的尷尬,但是儘管她那般的抑制,可是還是控制不住身子的輕顫。
漢曉凝心裡覺得很內疚,明明魊就是自己的丈夫,為他生下了孩子,可是為什麼自己還是這般的抗拒著他的撫摸和靠近?
就當漢曉凝處於內疚之時,身旁的魊站起了身,拿起一旁的衣服,向門口走去。漢曉凝坐起了身子,朝走到門口的魊問道:「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魊心中有著一股無名的怒火,但是他不能對漢曉凝發,因為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改變的,那個男人在她的心中留下的印記太深了,即使忘卻了他的存在,也放不進別人。
而他,能如何?可是身子的躁動總是要解決。所以,他想去沖一個冷水澡。低聲的說著:「沒事,你先睡吧,等下說不定語夏好不容易睡進去又要醒了。」然後沒有等待漢曉凝說什麼,就走出了門,伸手將門關好。看著窗戶外那一道模糊的身影,漢曉凝內心感到一陣震驚。因為當知道魊不會碰自己的時候,自己的內心,竟然還是湧上了一股放鬆的感覺。漢曉凝望著黑暗的周圍,轉頭,朦朧的看著嬰兒床裡面的傅語夏,那樣輕輕的呼吸著,嘴角揚起一絲輕柔的笑意。她不願意去想太多,只想這樣安靜的過生活,和魊一起,和傅語夏一起。
魊站在外面,拿起一桶冷水,從頭上澆了下來,身軀在風中稍稍的輕顫著。閉著眼睛,感覺水珠在身上滴落下來,身子的燥熱是漸漸地消退了,只是內心的怒火卻不曾消減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