魊聽了漢曉凝的話,將心中的一陣驚慌完全的收斂,只是輕輕的鬆開了漢曉凝的腰,冷冷的看著她說:「曉凝,你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草藥?」漢曉凝將手中的那本醫術遞給魊,「魊,有人想要讓我失去這個孩子。」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第一想法就是要去問魊,可能是因為在這個地方,她認為不會有人進來,唯一能對自己做這樣的事情的,只有面前這個,一直對自己溫柔,身為自己的丈夫的魊。
接過書,魊冷冷的掃了一眼,雖然心知肚明,但是他卻不願意讓漢曉凝察覺到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只是,他沒有料想到的是,漢曉凝竟然在自己想到的時間裡面更早的醒了,發現了那個草藥。本以為一切安排好了以後,才去見了蕭恆,認為一切沒有什麼問題,卻不想會出這樣的意外。「曉凝,你懷疑是我?你認為是我要害死孩子嗎?」魊眼眸之中有著些許受傷的光芒,靜靜的直盯著漢曉凝如水的眼眸,似乎要看穿她的靈魂,「魊,我不是懷疑你,而是我懷疑自己。你說過,曾經我和那個叫做楚軒言的人在一起過,所以,我……」漢曉凝無力去解釋自己心中的想法。
「即使你忘記了記憶,心中還是殘留著楚軒言的位置嗎?即使有人想要害你,你第一想法都不會是楚軒言是嗎?即使你知道了他不過利用你來對付我,讓你愛上了他,如今你還是如此的不顧一切,只認為是我懷疑你肚子裡面的孩子而做出的事情,是嗎?」魊冷冷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刺進了漢曉凝的心底,就像是一個磐石一般,重重的撞擊著她的心。對啊,為什麼自己不會認為是楚軒言,為什麼自己要去懷疑是魊因為不相信自己的清白,所以才想到要殺死自己肚子裡面的孩子,而當初楚軒言究竟對自己做了什麼,為什麼自己心中對他似乎恨不起來,還要幫著他解釋什麼,壓抑在心底,那一份自己看不清的感覺又是什麼?漢曉凝覺得腦海有些許的疼痛,難過的彎下了腰,蹲在地上。
「曉凝,怎麼了?」看著漢曉凝痛苦的樣子,魊擔心的扶著她站起來,語氣裡面滿滿的都是擔憂。「沒事,只是,腦海覺得有些的混亂,有些什麼零碎的記憶飛過,我卻抓不住。」漢曉凝嘴角揚起一絲的苦笑,淡淡的說著,看著她唇瓣上的笑容,刺疼了魊。回想起來嗎?當自己聽到有零碎的記憶掠過她的腦海的時候,心竟然有那麼一刻停止了,曾經不受任何拘束的心,竟然就這樣被一個女子隨意的掌控。魊心底不由的,擔憂的想著。
「曉凝,如果我告訴你,是楚軒言做的,你會相信嗎?如果我告訴你,我們住的這個地方,楚軒言很清楚,這樣你會相信嗎?如果我告訴你,他一直都在找你,你會相信嗎?」雖然明知道楚軒言是凶多吉少,存活的可能性那般的低。但是,魊並不會完全排除楚軒言還可能活著的可能。所以,他要徹底的斷了楚軒言和漢曉凝之間的任何一個可能,讓她徹底的恨上楚軒言。
「他,要殺我的孩子,是嗎?」漢曉凝冰冷的聲音幽幽的響起,這一種語氣,魊是那般的熟悉,和從前的那個冰冷如霜的她一樣的聲音。看著漢曉凝臉上的恨意,魊在內心冷冷的笑著,表面上卻依舊保持著沒有絲毫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