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何必如此的緊張。楚軒言,你不是一直想要親手殺了他嗎?我當然不會在你之前殺了他,但是一旦讓我知道你又這般的不聽話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的對付楚軒言,然後留他最後的一口氣,讓他死在你的手裡。曉凝,你應該知道我有多愛你,也應該知道激怒我,我們彼此都不好過。所以我給你時間,讓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但是不要要我知道你越線的事情,不然,後果你可以自己想像。」魊含著笑對漢曉凝說的,明明嘴角揚起的弧度帶著的高興的意味,卻讓她看了,內心不由的發冷。
這一個男人,從受著傷救回自己的時候,就曾經在自己的耳邊低吟,說的那一句「你就叫漢曉凝,你是我的」,就這樣賦予了她名字,也對她霸道的宣誓了,她是屬於他的。
屬於他嗎?可笑,漢曉凝當時聽著魊的話是冷笑的,魊看著她冰冷的目光,卻也不怒的摸著她的髮絲,輕輕的笑著。魊卻不知道她的內心的想法,她當時想到的是另一個人,楚軒言。當年楚軒言也曾經對漢曉凝說,對當時還叫魯悅的她說,悅兒,你是我的,我會這輩子都好好的守護你。卻不想,最後終是物是人非,他亦已忘記了有這麼一個魯悅,忘記了曾經的那些記憶,只是記得了這個叫漢曉凝的女子。
魊看著她出神的目光,伸出他寬厚的手掌,臉色陰霾的看著漢曉凝,用力的捏著她的下巴,強迫著她的眼眸看著他,「不要再想著楚軒言,不然,我會在你見到他之前,就讓他死。」這是一種威脅,卻也是魊可以辦到的事情。當時的魊的武功雖然還沒有如今那麼強,卻也足夠讓楚軒言死於非命。從魊在火裡看見那一雙冰冷的眼睛開始,他不顧一切的衝進裡面救出了魯悅,然後看見一些埋伏在附近,露著貪婪目光的那群人。魊當時抱著魯悅,體力有些不支,但是當刀劍要傷到魯悅的時候,魊用自己的身體擋下了那些盜劍,所以魊才會負傷。當帶著魯悅逃離了那一個地方,魯悅就已經不叫魯悅了,而叫做漢曉凝。
從那一天起,魊沒有再讓她穿女裝,而是換上一身素色的男裝,將如瀑的髮絲高高的梳起。漢曉凝眉宇之間也再沒有她那個年齡的天真無邪和快樂,而是溢滿了冷漠,冰冷。
魊看著漢曉凝,他並不覺得愛上這個冷漠的女子是件痛苦的事情。他喜歡著她眉宇間的那份冷漠,那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冷傲,種種都吸引著魊。這樣的一個女子,卻又有著傾城的美貌,魊曾經想過要改變漢曉凝的容貌,他不願意讓別的男人窺視他的漢曉凝,但是他又不忍心。有時透過鏡子,看著自己那張同樣可以迷倒眾生的容顏,只要輕輕的揚起嘴角就有無數女人甘願死去的樣貌,他覺得自己才是漢曉凝最適合的人,而不是她在昏迷的時候,口口聲聲喊著的那個人,楚軒言。儘管知道她的心裡沒有他,但是魊還是想要困住漢曉凝,想要吞噬她,讓她身體留在他的身邊,然後一步一步侵佔她的心,讓她的心只為他一個人而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