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養傷的日子裡,祈晟睿與冷風澈都比以前要安靜了許多。祈晟睿是皮外傷,沒幾天便好了。正好,浮雲城來人,說祈晟凌病重,急召祈晟睿進宮。
祈晟睿離開的前一晚,瑾若親自幫他收拾著,吃的,用的,穿的,無一不細心打點。
「小瑾,衣服太多。」祈晟睿看著瑾若為他準備的如小山一樣的衣服,有些無奈地提醒道。
「現在還臘月,越往北越冷,你身體那麼弱,多準備些總是沒錯的。」
祈晟睿遲疑了好久,輕聲問道:「小瑾,和澈在一起,幸福嗎?」
瑾若正在收拾東西的手一怔,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嗯,澈,他對我很好很好。我已經答應他,陽春三月,便嫁與他為妻。」
「是,是嗎?」祈晟睿眼中浮出苦楚。
「小生下次再來,若是可能,也不要一個人來了。你也應該找個知冷知熱的人了。」
「小瑾若是這樣希望,我便去做。」
瑾若身子怔住,轉身看向祈晟睿,看到他眼眶泛紅,臉上卻還強裝著微笑,她也笑了,只是笑著笑著淚便出來了。
祈晟睿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她緊緊擁在懷中。兩人一時之間便這樣緊擁著,誰也沒有說話,只是淚水交織在一起。
院中的冷風澈看著他們,眼中也是一片淒楚。三人的感情世界,真的太擠太擠……
祈晟睿離開了。冷風澈沒有想像中的開心。他常常看著對藍天白雲發怔的瑾若也跟著發起呆來。他變得越來越粘瑾若,一天中絕大多數時間,都與瑾若在一起。他陪她去爬山,去泛舟江上,或去郊外騎馬。只是他們兩人獨處的世界,相比於當初三人的歡聲笑語,安靜了許多。
新年是兩人一起過的,身體好起來的瑾若那日似乎很開心。她與下人們一起,做了很多菜,冷風澈也在其中幫忙。
年夜飯時,兩人對飲了起來。
瑾若搖搖晃晃地幫冷風澈倒了一杯酒,口齒有些不清地說道:「這是我最後一個姑娘年,明年這個時候,我就嫁為人婦了!澈,乾一杯!」
「哈哈,小若若說得很對。還是成了我妻子!說不定明年這時候我快要當爹爹了呢。來,干。」
瑾若笑了起來,「羞羞,人還沒成家,就想著當爹!也不怕你手下人聽了笑話!」
「他們誰敢笑話,就打他們板子!然後給他們找個醜八怪當,當媳婦!」
「你,又是這一招!果然,夠,夠壞。」
「嘿嘿,我若,不壞,不厚臉皮,怎麼能讓你嫁給我?」
「說得也是。小生若是和你一樣,我想我早就嫁給他了。」
「你以為他真傻,才,才不是!他這次來明明就,就好了。還裝傻,你這個傻若若,都,都沒看出來。」
「切,我早就看出來了。只是不想拆穿他。他臉皮那麼,那麼薄,拆穿了他,怎麼會有這些日子的快樂?其實,我最聰明,最狡猾!哈哈,來喝!」
冷風澈眼中憂傷一閃而過,「好,喝!難得你身體好了,咱們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兩人一杯接一杯,一壺接壺,結果,兩人都真醉了。
冷風澈將搖搖晃晃的瑾若扶回房中,只是腳底一個不穩,他與瑾若一起摔倒在床上。冷風澈那麼近地與瑾若貼在一起,他甚至能感覺到瑾若的心跳。看著瑾若紅潤誘人的雙唇,冷風澈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
醉得迷迷糊糊地瑾若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起初冷風澈還是小心地吮吸著她的甘甜,許是瑾若覺得被他壓得不舒服,便扭動了幾下身子。冷風澈的身體馬上有了反應,他近乎瘋狂地親吻著瑾若,手也開始伸進她的衣服,遊走起來。
許了喝了酒的緣故,瑾若有些熱,她用力扯了幾下衣領,胸前便露出一片春光。冷風澈的眼睛很快情慾染滿,他幾下便扯開了瑾若的衣服,只留下一個肚兜與褻褲。看著瑾若雪白的肌膚,他熱烈地親吻起來!手也順勢扯下她的肚兜,胸前春色,便一覽無餘!他有些顫抖地含住其中一粒粉紅,用力吸吮起來。
初經人世的瑾若,很快便有了反應,輕吟出聲。她的輕吟讓冷風澈僅存的理智也消失不見。只是她隨之口中輕喃了一句,「小生……」瞬間讓冷風澈清醒!
他看著眼前的景象,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巴掌!自己這是在做什麼?在趁人之危嗎?小若若醒來會怎麼看他?他快速幫瑾若重新整理了衣衫,幫她蓋好了被子,便逃也似地離開她的房間。回到自己房中用冷水洗了把臉,心情才漸漸平復。回想著剛才的情景,想到瑾若的口中的「小生」時,痛苦開始折磨他。
「為何,我終是取代不了他在你心中的位置!小若若……」
許是瑾若真得不記得酒後發生了什麼,她如往常一般與冷風澈談笑。冷風澈放下心來,他們之間一切如舊。
正月裡,祈月王朝發生了一件大事。那便是當朝天子以身體病重,不能再堪重任為由,將皇位傳於大皇子祈玄哲,於二月二龍抬頭之日,舉行繼位大典。新皇登基,為此大赦天下。祈晟凌則被尊為太上皇。
新皇登基的第二日,早膳時,瑾若對著正在喝粥的冷風澈說,「我們準備成親吧。」
冷風澈便很沒形象地將口中的粥全部噴出。瑾若燦爛地笑開。
冷風澈看著瑾若如花的笑靨,愣了好久好久,久到瑾若以為他不想願意時,他終於開口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