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崇天眉頭舒展開,「看來是爹爹多慮了。你們姐妹二人,在宮中要互相照顧。蕊兒,你是姐姐,一定要多照顧若兒。」
芮心蕊眼中有不滿一閃而過,仍是溫順地應道:「是,蕊兒記住了。」
芮崇天突然想到他今天來時,冷風澈送來一封信,是給瑾若的。便拿出,遞與瑾若。「若兒,這是冷賢侄讓我帶給你的信,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怕是上次救災的事情,你快看下,給他回封信。」
「是,爹爹。」瑾若接過信件。
「爹爹,澈哥哥沒有東西給我嗎?」芮心蕊有些期待地問道。
「那倒沒人。蕊兒有缺什麼?爹爹回去派人給你送來。」
「不,不用了。」芮心蕊眼中有著滿滿的失落,她看向瑾若,眼中有濃濃的恨意。是她,一定是她偷走了澈哥哥的心!芮心蕊好恨!
芮崇天看到芮心蕊的樣子,眼中有著意味深長的深意。
瑾若打開信,鋼勁有力的字跡映入眼簾,只是裡面的內容,讓瑾若嘴角抽動:
小若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已經二十幾天未見,猶如二十幾載未見。我對你甚是想念。你可知,我日夜遙望著你所在的方向,茶不思飯不想,寢食難安,人已經消瘦許多。爹爹為此著急壞了,你知道後可有心疼?
小若若,你說皇后她要娶兒媳婦,為何將你招進宮中相伴?你那麼好,那麼好,好怕你的好會被別人發現,若是再讓他人惦記去,那我便沒再活下去的意義,我準備真那樣,要麼出家,要麼與那人同歸於盡!不過,我想你一定不捨得,所以定會為我藏起光芒,守身如玉!
小若若,要不到你回來時,我去提親可好?早點定下,你我都可安心,你說可對?我知道你一定也是這麼想的,只是害羞說不出口罷了。放心,我那麼體貼,會辦好這件事,你就放心吧。
小若若,千萬相思盡在這方絲帕中,你可知我是橫也思來豎也思。願你每見它便念起我,我便知足。先說這些吧,到你回來,再讓你看看我那顆滾燙思念的心。落款:你的澈。
芮崇天見瑾若神色不太好,有些擔憂的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沒有,是上次災民的一些鎖事。爹爹,您先坐會,我去寫下回信。」
「去吧。」
瑾若便回房回信,抽出信封裡的絲帕,提筆寫下六個字:「請君出家,不送!」而後放進信封,裝好,便出來。
「這麼快?」芮崇天見瑾若進去沒一刻便出來,有些驚訝道。
「嗯,勞煩爹爹。」瑾若將信遞與芮崇天,芮崇天收好。
「天色不早,我也要回去了。你們姐妹二人照顧好自己。」芮崇天說罷便起身要走。
「爹爹,若兒送送你。」
「也好。」
「爹爹慢走。」芮心蕊起身施禮,卻並未去送。
待瑾若與芮崇天一離開,芮心蕊看著正在收拾的蘭心道:「蘭心,你讓小廚房做碗銀耳羹送與我房。」
蘭心雖疑惑為何不讓月兒去,卻仍是領命前去小廚房。
「在門外守著,有人來說下。」
「是,小姐。」見芮心蕊進到瑾若房中,月兒守在門外,她當然知道主子進去要做什麼,無非是那封冷公子的信。
芮心蕊進到瑾若房中,看到信在桌上放著,便取來看。看到上面的內容時,芮心蕊雙目怒瞪,一口銀牙咬得咯吱響。「芮瑾若!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說罷憤然地扔下信,便離開……
瑾若送芮崇天慢慢走著,芮崇天遲疑了幾次,終是開口問道:「若兒在宮中可結識什麼人?」
瑾若一怔,怕是暗衛已經將她與祈晟睿之事告訴了他。遂道:「爹爹,若兒有一件事,一直沒有告訴你,並非有意隱瞞,只是不想爹爹擔心。若兒早就與逍遙王相識,並且成了很好的朋友,之前不知道他便是逍遙王,知道時怕你擔心,便沒有說。」
芮崇天身形一怔,努力平靜地問道:「你與他見面時,可有發生過奇怪的事情?或者你可有記起什麼奇怪的事情?」
瑾若見芮崇天強裝鎮靜的樣子,遲疑一下,終是搖搖頭。
芮崇天神色有些放鬆下來。「若兒,記住,不要和逍遙王走得太近,包括所有的祈氏皇家人!我正在與你冷伯父一起做生意,不久安排好以後,我們一家人就離開浮雲城,去南方那有花有水的地方生活。若兒,可記住了?」
瑾若點點頭,仍是問出心中疑惑。「爹爹,你有事情瞞著若兒對不對?」
芮崇天輕歎一口氣,有些無奈道:「若兒,以後你便會知道,我現在實在不知如何告訴你」
「那爹爹可知我們府中有別人安插的眼線?」
芮崇天緊張地看了下周圍,低聲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是染家小姐無意中說出的。爹爹早就知道了,對不對?」瑾若看芮崇天的樣子,便已經確定。
果然芮崇天點了點頭。正色道:「若兒,這件事情你不要管,我自有打算。你只要照顧好自己,保護好自己,就可以了,明白了嗎?」
瑾若見芮崇天少有的嚴肅,為了讓他安心,認真地點了點頭。芮崇天這才放心下來。
「若兒,到我把所有事情解決好以後,便帶你離開這,到時去你想去的地方,過你想要的生活,也會把一切都告訴你。只是在這之前,繼續斂起你的光芒,做個普通的女子,也不要再靠近祈家任何人,可以答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