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2功虧一簣】
天涼知道在古代貞潔觀有多重要,即使她已有一個孩子,但圻暄定不會輕易與她行房事,她預料到他不會答應,也知道他會想讓自己離開,所以為了給他解烈藥,一時衝動,說出了這樣的話。
可說出後,她才知,自己是認真的,很認真。
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麼,一生也好,最後的時光也罷,她只有這麼一個簡單的要求。
陪在他身邊,平平淡淡,過下餘生。
她也想要一個孩子,圻暄的孩子。
天涼環住他的脖頸,「當初你在科鞥偽裝成他人時問我,做錯事會如何?我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次當你錯了,我不怪你,你要贖錯,就圓了我的心願。」
圻暄聽了她的話,抬眸望她,神情複雜,還是令人無法看透,他在想什麼。
天涼離的他越近,越能感覺他呼吸開始灼熱,身子也開始炙燙,還有他那略帶虛弱的臉面,都起了一層淡淡緋紅之色……
這是烈藥開始發作的症狀。
即使天涼見圻暄方才給自己服了定心清身的藥丸,致他到現在一直清平冷靜,但她明白,自己的靠近,必然會引他稍亂方寸。
許是他身子過於虛弱,定力大不如從前,也許是難抵藥性,圻暄強忍輕闔的眸忽而睜開,靠著她的脖頸處忍不住低頭覆上,啃咬著她白皙的肌膚,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喟歎。
天涼吃痛的低吟一聲,卻將身子與他貼的更緊。
圻暄額頭起了一層薄汗,難忍她溫軟身子的靠近,抬手鉗住她的下巴,尋到她的唇瓣後,發狠的吻了起來。
他從沒有吻的這麼急切粗重過,天涼知道是藥性使然,卻依然心跳的極快,身子有些發軟。
「功虧一簣」,他艱難離開她的唇,輕語惱言,「此乃功虧一簣。」
圻先生做事,會列出多種可能,一一佈局,逐個突破。
即使萬事有變,也不曾落下全盤無用的結果。
此刻,是他第一次如此懊惱,卻又如此無法抗拒自己失敗所帶來的結果,並而沉迷其中,甘之如飴。
「圻暄,我在這裡」,天涼緊抓住他的大手,眉目動情,言語蠱惑,「我答應你,以後歸往琅邪,好好生活,好好照料自己,平靜度日,若有良緣而至,他好好待我,待小寶,待我們的孩子,我亦不會將人拒之千里之外,我全都答應你。」
狹窄的搖椅,緊貼的身體,隨著她的言語,四周溫度升的極快。
天涼的臉面,被他感染,鍍上一層淺紅,薄皙桃色,芳菲誘人。
「不許哭」,他的手拉開她衣間絲帶時,輕聲命令,「只要在我的身邊,便不許哭。」
天涼感覺那雙手穿入衣間在肌膚處游移時,點頭應了一聲,把臉埋在他的懷中裡,「答應了你一定做到,我沒那麼脆弱,你放心。」
圻暄聞言,眸光微轉,抱她起身,踱步入了後方一處有水流聲的房間——
他推門而入,不由天涼望定此房為何處時,便被他旋身壓在身下,以一種灼熱不失溫柔的力道吻了上來。
唇邊相貼時,四周氤氳,水流蕩漾,如春水劃開,將天涼覆沒,使她陷入了一片眩暈之中。
她本做好了主動的打算,卻不料圻暄三五動作之間,她便毫無抵抗之力,如同化成了軟而無力的雲朵,任由這片蒼穹掌控。
他衣衫完整,輕輕吮吻啃咬著她的肌膚,手指探入身子,輕巧探尋間,在她肌膚上輾轉游移……
天涼迷迷糊糊的嗚一聲,胸口仿若有火中燒,身子卻略顯僵硬青澀,緊張的縮成了一團。
「倒是極少看你怕成這樣」,他微微一笑,稍停了動作,神色清朗,「姑娘,喚我的名諱。」
天涼睜開眼,低喚,「圻暄。」
他應。
「圻暄。」
他再應。
當天涼喚至第三遍時,所有的緊張感慢慢消失,呼吸也稍稍平靜了下來。
她臉面微紅,道,「先生,你其實大可不必顧慮我……中藥的不是我……」
「不怕麼?」
圻暄言語間,一雙手已輕盈的穿過她的腰間,順著寬大的衣衫滑下,探幽尋密,動作溫柔。
天涼身子又是一僵,面如火燒。
這是太親密的動作,以至於她根本無法對視他的眼睛,此刻恨不能即刻鑽到地縫中將自己埋起來!
胸前一涼,她的外衣與肚兜被剝下。
接著便是眨眼的功夫,內裡褻褲全都落下,圻暄將她抱了起來。
天涼真真體會到了那份赤身果體貼著衣冠楚楚之人時的自我慚愧。
她見圻暄抱著自己朝屋內走,也沒有下一刻動作,不由雙手覆在胸前低問:「這是要到哪裡去?」
圻暄但笑不語,走進裡室時,將她放入了偌大的方形溫水池中,「先行沐浴。」
天涼這才發現此屋為何遍佈氤氳,原是因這本就是浴房。
她再通過水中倒影一望,才看到自己不禁臉上有贓污痕跡,就連身上也沾了不少麵粉與鍋灰,不由羞愧的鑽入水中,開始清洗。
怪不得說先沐浴,別說是注重潔身的圻先生,就連她也會嫌棄自己這幅鬼樣子。
不知圻暄方才怎麼對這樣狼狽的她說了那麼多的言語,還又親又抱的不失溫柔。
見她乖乖鑽入水裡,圻暄拿起水舀,在她由肩頭而起,在她白皙的肌膚上淋上水流。
嘩然輕響間,衝去了她身上白痕,圻暄望著那水珠在她光潔背上蜿蜒出美好弧度時,眸色不禁深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