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寶寶II娘親是太后 南詔北瑜 462道不同不相為謀
    【462道不同不相為謀】

    天涼驀的想起,帕麗曾說過靳樂在那消失的年頭裡,曾經拋棄自己的姓氏,改名換姓,靳為他本性,這麼說,這個叫靳樂的男人,當年隨著的名家高人,是君無尋。

    她看著緊抱著小包子問平安的玄離,面色難免驚訝而不可思議……有時候,費力去找的東西總是蹤跡難尋,卻能在不期然間便能出現在你的面前,令人恍悟不已。

    原來這個叫做玄離的關鍵人物,早已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玄離……」帕麗看著目色無光的男人,面有不解,「那時聽了古諾裡因我起了亂勢,我決定易容回古諾打探情況,你也說要去尋一個重要的人,我以為你回中原去了……」

    「我怎麼放的下心令你獨自參險」,玄離一歎,鬆開了包子,「其實我要尋的人,本就在這草原之上,只是我知你天生倔強,為了不讓我牽扯進這亂事,定會一意孤行要獨自回古諾面對,所以這些日子,我只能暗中隨你,護你安全。」

    帕麗這才想到自己幾次大險都莫名輕鬆脫難的情景,不由眼眶微熱,將臉轉向了包子,低問:「這個孩子,是你要尋的人麼?」

    玄離低聲一應,轉頭再向包子,尊敬喚道:「少宮主,屬下未能如護宮護主,致得琅邪宮護衛性命全失、少宮主行蹤不明顛沛流離,屬下有罪,請少宮主責罰。」

    玄離半膝跪地,責聲言語。

    「玄叔叔,這不是你的錯」,君小寶並未多言,只是扶他起身,低問:「玄叔叔的眼睛,可是我五叔君無意所傷?」

    玄離一怔,愕然抬頭,「少宮主……」

    「下琅邪這些日子,發生了很多事,我也尋到了娘親。」包子說著,轉過了身道,「娘,這是玄叔叔!」

    天涼早已見過靳樂,如此一由介紹,想了想,勾頭道:「我們見過了,再做一次自我介紹,我是厲天涼,或者,你可以叫我陸藍。」

    「陸……姑娘……」玄離臉色一震,似在覺不可思議,出口的語調斷斷續續,「你難道……記憶……」

    「我並沒有記起什麼」,天涼平語答,「所以待會兒,要向玄公子討教了。」

    「帕麗姨」,包子突然轉臉,向看著天涼的玄離更是茫然的帕麗,平靜說道,「看你這一身裝扮,便知你已易容成兵士,混於古諾軍隊參戰數日,如今是何戰況,我想帕麗姨一定是比我們更為清楚的不是麼?如今,古諾皇城不保,可汗被困東璟兵陣,無論你古諾可敦在不在東璟手中,北瑜已注定敗勢,沒有任何挽留餘地了。既然如此,我娘便沒有多此一舉,再為你設險境的動機,她誠心想幫你而已,只看你可否應來,又想不想救人罷了。」

    包子將形勢分析的很透徹,講的毫不遮掩。

    天涼自然也知道現今是怎樣的局勢,只是她無法向帕麗親口去言,畢竟毀的滅的,是帕麗的國,帕麗的家。

    「娘親是怎樣的人,帕麗姨心中總是清楚的,否則,也不會比我早一步去出掌襲開那匕首了不是麼?」包子眉目篤定,提聲道,「俘虜向來是在兵急時有用,待到大勝之時,便沒有任何用處,誰也無法再能保證可敦和那些王子的性命,帕麗姨,時間拖不得,你即刻做決定罷。」

    君小寶言語絲毫不隱晦,甚至有些逼迫的意味,可這些話說出後,天涼才知道,這種時候,逼迫比道歉有用。

    「好。」帕麗低應,「我接受。」

    答應時,身子微微在發顫……

    玄離默默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撫,「別怕,這一次,我哪裡都不去,陪你到底。」

    帕麗這才安下的三分的心,看著玄離點了頭,畢竟是因為有玄離在,她才能撇去那一分不安與害怕,接受了這可算作是敵人的提議。

    天涼摸了摸包子的頭,起身向玄離和帕麗說了西鳳營帳位置後,便與包子一起騎馬先歸,回營進行打點。

    「娘親,疼麼?」

    路上,包子看著她臉上被揍的傷痕,忍不住心疼詢問,「包子感應到這裡有玄叔叔哨息,出來尋玄叔叔時,聽到東璟士兵議論說娘親從先生帳裡衝出,騎快馬飛奔出了營……是不是,先生欺負娘了?」

    「他沒有欺負我……」天涼搖頭,「只是這幾日與他相處的多了,娘發現了一件事。」

    君小寶歪起腦袋,「什麼?」

    「道不同,不相為謀」,天涼扯出淡笑,「我與他本非一類人,如此下去,太累了……」

    「娘……」包子躊躇出語,面色微閃間有些欲言又止。

    「這樣下去,娘會累壞的」,天涼知道包子也許是出言想勸,便笑著話,「心累,則老的快,從前我壯志酬籌,心帶鴻鵠之願,現在覺得,活的輕鬆,比許多東西都重要。」

    包子見她滿面疲憊,想起一路上多少次娘親為人擔憂的模樣,想起有時夜間醒來,娘親會立在甲板之上默默為人祈禱平安的模樣,又想起娘親在不為人知下,偷偷收集很多醫書查找有沒有關於血痕兩個字時的認真……他薄唇微微一抿,收回了目光中那份躊躇,不再多加言語了……

    「厲家人已歸,要勞煩包子你幫忙了,雖說關押可敦的營帳雖層層戒備,但悄無聲息把人帶走倒也非不可能,只是……」天涼神色微轉,「只是不能留下證據。」

    「包子明白」,君小寶笑的燦爛,「娘親放心罷。」

    天涼則看著包子自信的小臉,心中才終於多出幾分安慰——

    卻也不禁心酸。

    那個曾經令她如沐春風的男人,現在提起獨自面對四個字,她竟會有些徹骨寒冷的後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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