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誰是你紅顏知己】
鳳傲天見她不再說話,便走過去並肩坐下,問道:「生氣了?」
「只是在想……」天涼一歎,「你明明出場時那麼討人厭,為什麼現在卻讓我發現,你原來是個好人,還是個大好人。如果早知道如此,我就不招惹你了。」
鳳傲天一笑,長歎,「這就叫世事難料。」
天涼沒有再說話,只是仰頭咕咕的喝著酒,喝光了壺裡的酒後,向後躺在草地上,仰頭細數夜幕中三五顆繁星……
鳳傲天隨之躺下,低道: 「西鳳有一個位,會永遠留給你。」
「當然了,我這將軍,離退休還早呢!」天涼聳肩說著,故意躲開他的話。
鳳傲天知道她明白自己是在說什麼,便爽朗一笑,感慨道:「幕天席地,把酒言歡,紅顏知己伴於側,人生如此,無憾了。」
無憾個鬼!
你這一根筋的腦袋,怎麼長的!
「誰是你紅顏知己」,天涼嫌棄,「咱們只是純宗的上下屬工作關係好麼?」
鳳傲天心歎,又說他聽不懂的話了。
這女人的腦袋是什麼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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圻暄一襲青衣坐於古琴前,手指一勾一抹撥弄著琴弦,彈出了閒閒散散無音無調的樂音來,他放下手時,身旁傳來童聲相道,「先生,一切井井有條,可你的心很亂。」
「樂表心象。」
圻暄笑了笑,轉眼望身邊小人兒,「你對樂音曲調的靈骨很是通透,只是你的一雙手,天生不為撫琴作樂所生,你生有皇命,亦有使命。」
「先生所言極是」,小娃娃點頭認同之後,坐在了圻暄身旁,拿出了自己親寫的手札冊子,「上次的書全都讀完了,寫了些隨想,先生過目。」
圻暄翻看著他所寫的冊子,細細讀完了,靜靜一笑誇獎,「吏言兵書十五冊,不至五日,確是個他人難及的孩子。」
「嗯……多謝……先生……讚譽……」
小娃娃已經睡了,靠在他的身上,小手抓著他青蔥色的衣,整張小臉兒都埋了進去。
圻暄將他環在臂膀中,調整了較舒適的姿勢,他望著小娃娃稍顯疲憊的睡顏,清平的面上多出幾分不忍,「孩子,累壞了,睡罷。」
言語間,手指不由摸了娃娃的髮絲,眸光,一片溫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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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剛泛起青灰色,簡少堂便坐起身給懷裡的小女人穿衣,穿到一半時,小女人醒了,臉紅驚慌道,「我自己穿……自己穿……」
然後因為在某炙熱的目光下盯著穿衣,厲家五小姐不由自主回憶著夜間某人的禽獸行為,然後便緊張的連綁個腰間繫帶都失誤了好幾回。
「這是兵服,你不熟」,簡小爺接手,邊穿衣,邊教導,「以後做什麼事都不要勉強自己,什麼事不准自己扛,全都交給我,知道麼麼?」
「嗯……知道了」,天暖溫順接話,又道,「可是兵服我挺熟,公子,這樣的事我自己還是能……」
「噓」,簡少堂打斷她,語重心長搖頭,「乖,別說話,我給你穿。」
天暖臉面一赧,勾了頭……聽娘說她從兩歲左右學會自己穿衣後就沒有再讓人伺候著穿過衣裳,這樣被簡公子穿衣……好奇怪。
簡少堂給她穿好後,滿意望了一眼,便低下頭,忍不住咬了咬她耳朵,低道,「以後就是我女人了,早點習慣這些事。」
這些事……是昨晚的事麼?
天暖心口失跳,耳根子也嘩的一下發燙,慌張的點頭道,「知道了……我記下了。」
說著便驚慌的起身去穿鞋,洗漱,收整。
簡少堂望著她的背影失笑,這小傢伙,太乖了……乖的他忍不住現在就將她娶回去了。
天暖洗漱完畢後,轉身想去把帳裡的東西收拾一下,不料她才站了這麼一會兒,再移動便覺兩腿便發軟,失了力氣一樣,險些令她跌下。
她急忙扶住一旁的帳布立定,沒聽到打翻臉盆弄出太大動靜,才偷偷鬆了一口氣。
「怎麼了?」簡少堂三兩下收整完畢,轉身準備喚天暖出帳,卻看到她站在一處抓著布帳一動不動,便走上前,在後圈住她的腰問:「不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連日趕路,騎馬過久,兩條腿落下症狀了」,天暖低頭瞧著自己腿,面帶自責,「兩條腿沒有氣力,只能站著,不知是不是風濕症狀,回了我去尋大夫瞧瞧。」
哎……少堂歎……我純潔的女人,你還有很多知識課堂要上啊!
她這是連日趕路,未得停歇,又直接上了戰場,而昨夜她那一句話,造成了他某些證明的衝動,一時間便少了克制,忘了她本來身子羸弱,太過折騰她了。
「我抱你出去」,簡少堂彎腰,橫抱起天暖朝外走——
天暖擺手,「我歇一會兒,自個兒能走……」
「我剛說什麼來著?」簡少堂挑眉不悅。
天暖想起他的話,便默了,乖乖待在了他的臂膀裡。
兩人出了帳,正迎上站在遠方和士兵談話的厲天嘯,厲天嘯看到簡少堂把天暖直接給抱出帳裡,不由臉一黑,跨著大步走了過去。
天暖見此,怕厲天嘯責怪簡少堂,急忙將自己回厲家被蘇士林射擊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其中共說了不下十幾遍不管簡公子的事,哥你別怪他。
厲天嘯沒有和天暖多說什麼,只是黑著一張臉,走過來,上前便朝簡少堂低聲厲喝,「回西鳳立即給我去提親!」
簡少堂預料之中,笑道:「放心,聘禮我都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