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關於作弊】
輸了……
天涼一時對友誼賽得來的結果,無法接受。
雖然包子勸她說,畢竟這裡才特訓了一天半時間,而那些是常年陪如娜玩蹴鞠的人,自然敗率居多。可天涼還是心情極其失落,畢竟,他們並不只是輸在一籌或是兩籌的差距,而是完敗,對方全勝。
士氣大落。
五個王子垂頭喪氣的散隊走了回去,帕麗也難得的少言寡語,在回院的路上,一句不言。
院門前,帕麗見天涼也是沉默,低歎,「你也盡力了,畢竟時間有限。可敦那裡,我會再想辦法的,你不必太擔心了。」
天涼點點頭,沒多與帕麗多言,也沒讓包子陪同,獨自回了自己的翰兒朵。
因為賽事,延長了時辰,現在已過午時許久了,她進帳,就看到空空蕩蕩,床榻也收整的乾淨,甚是沒有餘下任何他的味道與痕跡。
天涼微微一歎,獨自拄著枴杖上了榻,躺在榻上,望著氈頂思考……
輸的如此慘烈,又離比賽開始,沒剩幾個時辰了。
就算現在再聚集人手趕去訓練,也難保會勝對方。
不說那些將士們,甚是連她,現在都是半點自信也沒有。
難不成,輸定了,就這樣,要失信於人?
天涼翻了個身,躺著,始終睜著眸,思考戰術,一個個構思,一個個否定,最後愁眉不展之下,竟起了幾分倦意,她瞇了瞇眼,昏濛濛的,進入了眠思。
她白日入睡,一向極淺。
這是一種習慣,所以在有人靠近她或對她不利時,她總能自信的第一時間察覺。
而這次她醒來時,連對自己的這點自信都開始懷疑了。
「什麼時候來的?」
她的枕頭,變成了某人的腿,她抬眼問一聲,起身就坐了起來。
「半刻前」,他答著,順著她坐起來的姿勢,朝後一靠,抱著她,倚在了榻頭,「用膳了麼?」
天涼整個人靠在他胸前坐著,倒也覺舒適,沒怎麼掙扎,鬱悶道:「不想吃。」
「誰這麼不長心思,惹我的厲姑娘了?」他盯著她的側面,微微一笑,「會因郁氣忘食,對你來說倒是稀奇事。」
天涼沒注意他的稱呼,面容也少了平日的活潑,更沒了開玩笑的心思,當下一歎,不回頭道:「被朋友委託,卻失信,這種感覺很不好。」
他把玩著她的髮絲,語氣淡淡,「尺有所短,寸有所長」,
天涼一頓,轉眼瞧他,「你是說,我的訓練方法不對?」
「並非不對,只是該著重避實就虛,才可取長補短」,他落語,手下已編成了一個小鞭子,鬆下了手,盯著模樣看起來嬌俏好幾分的厲姑娘滿意。
天涼似乎瞭解自己錯在哪兒了。
她定下心思,思量道,帕麗選的皆是一等的大力士,最大的特點莫過於常人難及的力量,而在這規矩可以無視的野蠻賽事下,他們的特點完全可以成為制勝的優點,卻因為她那制規式的訓練,令他們反而失了最擅長的東西,而無法發揮自身長處。
可現在恍悟,會不會太晚?
「還剩不到三個時辰」,天涼側身,轉臉正對先生,「是不是,來不及了?」
「無法預料的事,才能恍說來不及。」 他說這句話時,溫潤的面目下,似乎永遠都是這不傲不驕,平淡自信,
天涼懵悟,意思就是說,算計之中的事,就不存在來不及的可能,他大先生,早算到她會經歷這一步,所以現在仍然是波瀾不驚,語氣慢慢悠悠的提醒她。
天涼瞪,「你今日看我訓練時就知道了對不對,那時為什麼不提前告知我?」
「厲姑娘那時,又為何臉紅?」他答了風馬不接之語。
天涼想也沒想,快速回語,「跟你沒關係!」
欲蓋彌彰之味,極其明顯。
先生一如當初寺廟中,向厲姑娘笑言:「姑娘果然很善良。」
因為,臉又紅了。
天涼抓狂,她怎麼就敵不過這人唇舌上的功夫,白瞎了她這現代人的稱號啊!
「未阻你之前做法,是因雖耗時,卻也為必須,蹴鞠賽,控鞠乃重中要事」,圻暄此時起身,從桌上拿出一些紙張,遞到了她的手中,「一個半時辰,想是足矣。」
天涼接過那些畫,細細一看,竟看到是一些圖文解說的蹴鞠秘技……
其中帶鞠過人的方法很詭異,卻能想像效果定然是意外的管用,還有更多的,畫的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利用蠻力,將對方撂倒及對其進行無形傷害,而又能掩人耳目,簡言之,就是有設計性的作弊。
最重要的是,這裡標明了每個人要習練的一些招式,對十個隊員全都是有針對性的,利用其自身優點,設計出的蹴鞠招式,令他們能在最短時間練出得籌最高的方法……這何止是作弊,這簡直是一本技術高超的球場犯規教學大全吶!
天涼自然明白,這是在發揮她所帶隊伍的優勢,也是看在她的對手們皆不是守規善人的特點上,另辟捷徑!
再看畫中所設計的隊形,亂中有序,序中藏亂,十分高明,令人不禁對圻先生興起崇拜之心。
他不過就是在練鞠時經過,看了幾眼,就能這麼精準的看透她隊員們各自特點,叫做火眼金睛也不為過了罷!
這個人,不愧是上通天文下至地,有他在身邊,做什麼都是開掛的,事事不用愁啊。
天涼盯著他,一句廣告默默浮出了腦海———每個女人,都該擁有一個圻先生,萬能牌圻暄,你,值得擁有。
(最後一句純屬惡搞,可以盡情無視我%>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