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肉疼……】
原來,艷月姑娘剛才那一驚駭的嚎叫,是在為了太子殿下,在太醫指導下試發聲練習呢!
聽說,在某些方面,太子殿下是很在乎聲音的……
宮女一退,天涼便刷的一下拉下棉被,她瞪一眼阮美人,朝他嘖一聲,已經懶得去理他了。
這個阮先生易容的技術,真也是十分的高啊!
眨眼的功夫,神一樣的速度!
也就只有這變態,在這麼緊急的關頭,才能那麼臨機不亂一臉淡定就說出那麼不要顏面的話……
這會兒診治時間已過了,也到了阮太醫離開的時辰,假太醫先生向小火鸞叮囑,「你娘不在的時候,要藏匿好,不出聲,懂麼?」
小火鸞點頭頭如搗蒜。
天涼在後看著阮美人,只覺他今日似乎有了些微妙的變化,但若仔細瞧那神態,那表情,還有那誰都模仿不來的妖魅目光,又覺……確實是他沒錯。
「先生你……」
她開口,想說一些關於治傷的感謝話,只聽阮先生道,「你這幾日想對我說什麼,還是寫下吧,不要用你難聽的嗓音繼續折磨我了。」
天涼唇一默,面黑了。
這變態,真是只會越來越惹人厭。
某姑娘意識不到,這是某人不想讓她過度言語而耗喉的另一種表達方式。
阮先生走了。
天涼望還未日落,即刻換上一身衣裳,潛出宮,為火鸞尋母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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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正事還未辦,麻煩一大堆,就是指天涼現在的處境。
南詔宮的蠱蟲都在夜間行動,白日便恢復侍衛守宮,天涼仍然盯著艷月的臉面,卻是換上了一身簡便易行的衣裳,隱在草叢中,聽宮女閒言碎語,總算打聽到了一處可以得母乳的地方。
這南詔三宮六院裡,只要是有七歲以下皇子的宮苑,都配有奶婆,經過細密的身子檢查與測定,奶質可以保證,如今正好南詔皇最小的兒子,才是六歲半,早已是掐奶的年齡,但宮中規矩不可亂,仍要尋奶婆待在宮裡候著,那擠出的奶水,自然也成了浪費。
天涼聞此,立即踹了一個水壺,獨自潛進那妃嬪院裡,在那一碗半奶水將要倒掉之際,神不知鬼不覺給換走,全都灌入了水壺裡。
為防變故,她特意走偏僻之路而行,草叢中穿梭數步後,抬腿一翻躍上一處牆頭,準備抄近路回太子宮。
誰料到,當她以自信至絕不會被發現的速度跳至牆頭時,小腿處突然一顆石子襲來,始料不及,她未來及躲,亂了蓄氣,不得已改變了路線,落地側身翻滾,水壺也不小心拋出了手……
她暗咒一聲,伸手去拿時,頭頂,響起了一道男聲,「站住。」
一雙繡金絲龍舞圖的黑靴,不客氣的踩在了她水壺的繩索上,也擋了她的路。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蓋過炙陽,長影將側身蹲著,一副蓄勢待跑模樣的她完全籠罩,他踩著那水壺扣帶的繩索,望著這牆頭掉下的女人,瞇起了眸。
是她,歌姬艷月。
天涼一抬頭,倒吸一口氣,乖乖,她這是闖錯了院子,進了鳳傲天的門了!
她現在雖還盯著艷月的臉,可這一身便裝,以及翻牆頭的動作,是用什麼理由都難圓了,一個宮中歌姬,沒有任何理由無故做此打扮。
鳳傲天見她不說話,便彎下腰,拾起那被自己踩著的水壺,從她手中奪了過來,興趣盎然低問:「原來是艷月姑娘。」
天涼喉頭乾澀,卻仍沒說話,起身,拍了拍沾在袖口的雜草,眸光放軟朝他笑了笑……
「聽聞艷月姑娘風流倜儻,最喜男色」,鳳傲天眼角微抬,瞅了她一眼,「此番來,是向本殿示好?」
天涼不言不語,只是嫵媚的笑。
心中卻在罵,你丫哀痛剛撫平多久就泡妞,還泡一個水性楊花的妞,當初白可憐心疼你了!
「這是什麼?」
鳳傲天晃了晃那壺,不由天涼動作,便打開那壺,朝裡望去。
天涼皺了皺眉頭,啞著一副誰都聽不出原嗓音的喉嚨道:「西鳳殿下,奴家只是走錯了院子……」
「走錯?」他低低一笑,望她道,「你對這南詔宮如此熟悉,會不知這是供使者貴客居住的地處?明知門前站著我西鳳侍衛還硬闖,你敢說,不是來尋本殿的?」
天涼被他這麼幾句發問,慪的一句話也回不出。
不是她不想辯解,而是鳳傲天對她太熟悉,怕是說多了,露餡。
「這是你的?」他倒好像沒有刁難的意思,揚起水壺問了一句。
天涼下意識點頭,鳳傲天隨即將目光落在她胸前,意有所指的,「艷月姑娘要送的定情物,當真是特別。」
我……!
她怒,又不可言,憋的不輕。
此時也不管鳳傲天能不能認出他了,她只想搶回自己的水壺趕緊的走,不料伸手之際,看到鳳傲天將壺身測起,不顧天涼反應,就將母乳倒在了地上……
當水壺嘩啦一聲由滿噹噹的漸漸減少大半時,他將水壺一丟,朝她冷笑,「不要以為宴會上本殿是對你有意,你這種女人,本殿下沒興趣。」
說罷,摔下水壺,轉身冷面而去。
看樣,他沒認出她來。
天涼鬆一口氣,立即彎腰拾起那水壺,珍惜的擰上蓋子,望著沁入土地一大半付諸東流的母乳,肉疼……
鳳傲天這個白癡,這帳,留著以後再給他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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