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晨攻黑風寨】
天涼只是簡略的說,要包子傳達給暗部裡的樊聰,由樊聰來執行,卻不想這小子明白的速度火箭一般,腦袋瓜轉的很快,理解力也是十分的強。
「這事不可大意」,天涼囑咐,「速去速歸!」
包子應一聲去了,天涼自己則又順著原路返回,回了那柴房,途中經過廚房時,聞到了香郁的燉肉味,偷偷趴在窗口一望,看到屋中並沒有人,而佔了半個屋的鐵鍋架在旺盛的火堆之上燉了滿滿一鍋的肉,那香料聞起來竟有些她熟悉的味道,不由掩不住嘴饞,跑到廚房中拿起碗和筷子,挑了幾塊煮熟的肉嘗了幾口。
不吃還好,越吃越覺熟悉,也越覺喜歡這味道,只感上癮。
厲三小姐心道無聊,索性坐在鍋前等肉熟,然後大快朵頤,吃了大半鍋,才拍著圓圓的肚子,回柴房去,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
天亮時,她是被一群叫嚷聲吵醒的,不說是群眾怒吼,那也是眾人哀嚎。
「肉呢!我們的肉呢!」
「小六子,你又偷吃了是不是!」
「我再怎麼偷吃也吃不了半鍋啊,那少的是十個人的份量啊!」
「二當家,餓!咱們餓!」
「二當家!二當家,您發發威啊!必須把這偷肉賊給抓出來!」
「二當家!」
「二當家!」
天涼被吵醒,便跑到上了鎖的門前,順著門縫往外看,只見低處廳堂前的空地上,一對剛晨練過的山賊,個個端著碗,敲著筷子,像是嗷嗷待哺的嬰兒,跟他們二當家要肉吃……
那位二當家,穿著一身像睡袍一樣子的白色裡衣,連束帶都沒來得及,發也未來及整,迷濛著眼被吵的煩不可耐,怒道:「我抓什麼抓!肉都沒了,抓著了難不成還要他吐出來?待會兒我就帶人到後山去獵個四五頭野豬,煮成幾大鍋給你們吃,誰給我吃撐了吃不下了,那就是偷肉賊!你!你!你!你!跟我走!去後山!其餘人,候著!」
那位二當家連火帶怒的吼完後,跨著大步回柴房附近來拿弓弩,嘴中咒語不停,「靠,不就是肉麼,大早上就吵醒小爺!遭罪!」
他拿了掛在柴房牆頭的弓,身子一轉,即刻戒備望向門前方向,快步走到門前,順著門縫一看,望見那被抓的女人躺在柴堆裡,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蜷成一團瑟瑟發抖,便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否定了自己剛才的懷疑。
這女人雖會些外家套路,但武氣卻是感應不到的,再者昨夜輕而易舉就抓著了她,不管她是用何捷徑上了山來……但這女人,不足以對寨構成威脅。
將她關至柴房,又特意制住寨子裡那群狼一樣的男人對她行非分之事,做這些的主要原因是——屋裡這丫頭,跟他意中人長的還竟有那麼幾分神似。
既然他的意中人總是無視他,別人畫梅止渴,那他就抓個女人放著,每天看看來止相思,這總行吧!
「二當家——!」
遠遠的,寨頭處傳來了馬蹄聲,一個騎著馬的漢子飛奔過來,跳下馬來,隨即便報:「大當家要我傳信回來,說沈老狗與程將軍不知在合算什麼陰謀詭計,分出了三批人馬,分別由程家二子和鳳三王爺領兵帶隊,表面說要出城,實質卻欲蓋彌彰,全都駐紮了離鳳京城十里以內位置。不知是否會對我們寨子不利,當家要我們加嚴防守,以防萬一。」
那位二當家點了點頭後,命那人回房歇著後,獨自站在柴房前思量,不自覺捏了捏鼻頭,自言自語:「這姓沈的,難不成是想反?」
說罷,背好了弓弩,帶著一干眾人,去下達指令,並順便獵野豬去了。
躺在柴房裡的天涼,立即坐了起來,扶住下巴思量片刻,眸中閃過了寒光。
新仇加舊怨,看來真正要算賬的時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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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山賊的寨子,天涼也是第一次待,她潛伏在過不少黑道家族與黑手黨內部裡,往往在很短的時間內,便能發現不少骯髒、罪惡和表面無法發現的弊端,以及那無法想像的勾結與權勢之爭。
這黑風寨,卻是截然不同的。
在此一天,她感受到的是紀律,是服從,還有眾人對那位大當家的尊敬與佩服。
為首者必要服眾,為將者必要得人心,說起簡單做起難,這位黑風寨大當家便屬做的成功而又是上乘的佼佼者。
關於黑風寨裡的這位二當家,名為簡少堂,從前是個紈褲公子,混吃混喝的主,家族亦是地方一勢,後因遭沈相污蔑,得了個滿門抄斬之罪,他恰時在遊山玩水,家人臨亡之前為他尋了個替死鬼做個替身後,存了一命,奔波流離活了下來,後來輾轉入了這黑風寨,多年配合那位大當家,以各種古怪睿智的奇特方法,坐穩了二當家的位置。
眾人只當天涼在柴房裡關著,紛紛不放做心上,卻不知她早已在這一天的功夫裡,將這黑風寨大大小小裡裡外外,甚是幾間臥室幾間茅廁都摸的清清楚楚了。
午時過後,二當家騎馬歸來,滿載獵了三頭野豬,立即吩咐人扒皮祛血的燉上,犒勞辛苦守寨的弟兄。
期間,那位任心的二當家簡少堂還仁心的為天涼送來了一碗肉湯,並摸著自己的下巴問:「小娘子,你覺得我長的怎麼樣?如果像我這樣的長相,突然向你們女性表白,你會不會答應試著跟我處處看?」
天涼一口湯沒喝進腹,就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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