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險地黑風寨】
可是……
再怎麼想,這也不像五歲半孩子會做的事,即便小包子再怎麼聰明,也不可能面面俱到至這個程度上,她又逼問:「你背後,沒有出主意的人?」
天涼冷著臉問:「這全是你想到的?」
小包子呃,「娘親你發現了?」
這樣的行事風格,她能不發現麼,白他一眼,天涼氣道:「你又是聽他話,又是趴他身上睡覺的,你把他當爹了不是?」
包子頓了一下,然後很噘著小嘴說道:「他武功最高,長的最好,娘親又最喜歡,所以最像爹爹。」
「他不是你君家人。」
「我打聽過了,圻先生東璟人士,身世不祥,娘親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是君家人?」
再說當時聽花花說圻先生為他輸類似藍玄的武氣,他竟都能接受了,這其中一定有聯繫才對,不然,他怎會毫無異常之感!
「從前他也不認識我,我也不識得他,我們壓根兒沒什麼交集,怎麼可能生了你!」天涼解釋著,不跌險些脫口而出,「況且,你的爹是……」
她頓一下,即刻止了話。
包子側首,「娘親知道爹爹是誰了?」
天涼一歎,搖頭道:「那人片面之詞,還不可全信。罷,既不能參加武招,這兩日,我們就趕去東璟,找你那玄叔叔問個清晰。」
她也需弄清自己消失那兩年,遇了什麼人,又做了什麼事!
包子一頓,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頭。
心中卻在奇怪———
花蛟速度極快,最慢來回也只需兩日,為何它與花音不見書信,不見人影,連任何一點消息都沒有?
莫不是……出事了?
先前那份不祥預感又多了些,君小寶隱感綽綽不安,臉色微涼。
天涼沒察覺他的異常,拉著他繼續參觀,看完了新房,天涼籌備籌備要去武器作坊去看了。
出門時,正好看到搬運物品的人帶著秋鈴,她身後帶著幾個宮中侍衛,走了過來——
秋鈴下來行禮過後,領頭的侍衛上前說道:「厲姑娘,請即刻隨我入宮,抽取五強任務。」
天涼一怔,「五強任務?」
她不是沒了資格麼?況且十強賽也沒參與,鳳傲天努力了也是未果,怎麼突然間就來了大轉變,不但可以參加了,還直接入五強了?
「此次十強賽,傷者眾多,只餘兩位王爺及程將軍二子共四人可以繼續參使任務,皇上口諭中說厲小姐乃是武者奇材,瞬晉八階,前途無量,即使破例,民亦服之,故特赦厲小姐可進入最後選拔階段。」
天涼聞言,道謝,吩咐了包子和秋鈴指揮搬運東西後,便隨著那侍衛去了。
路上,她有些好奇詢問:「這位大人,可知皇上為何突然變了主意?」
那侍衛搖頭道:「只聽內侍說皇上今晨收了一封書信後,便下了此旨,至於原因為何,這個我並不知。」
書信?
天涼應了聲,便不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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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裡,天涼先去面了聖,謝了龍恩浩蕩,接著便隨同內侍一同去了打理賽事的證監房中,去領取自己身為五強必須完成的任務。
當她到達時,那證監房中只有鳳傲天一人坐著在喝茶,他好似一早在等她,吩咐人在外室桌案上備了兩杯茶水,方還冒著氤氳。
那夜一別,這又是時隔了一天才見,她從前見他,必定冷眼瞧著,怒眸視之,這次卻沒有橫眉以對,破天荒的朝他笑了笑,還行了一個宮禮。
「三王爺萬福。」
天涼溫婉說了一句。
然後,她看到鳳傲天一口茶來不及入腹,猛力一咳,噴了……
內侍忙遞娟帕上去擦拭,一邊詢問是不是茶水過燙,自喊服侍不周,王爺恕罪。
鳳傲天拭了嘴角,抬首瞪了天涼一眼,本想斥責,但看到她那幸災樂禍故意的樂呵呵模樣,又生生把火氣給壓了下去。
若是別人敢以耍弄他為樂,早砍了。
天涼走到內室裡,登記過後,便拿了那錦箔冊,知曉任務始末後,平靜的走了出去。
她出來,鳳傲天還沒走,但已經命令收了那兩杯令他恥辱的茶水,單立在門前候她。
「抽了什麼?」他問,與她並肩前行。
天涼側首,「王爺你早就知曉了,還問我做什麼?」
說是抽取,不過是那四人抽選剩下的任務罷了,鳳傲天提前來了這裡,又怎可能不提前將任務問了個清清楚楚?
鳳傲天被看透,臉色閃過幾分侷促,輕咳一聲又道:「今晨還是四人,也只備了四個任務錦箔冊,你這個,是父皇收了一封書信後,臨時加上的。任務書一向由臣子遞上,再由尚書部選出難度相等的五個,對五強進行考驗。尚書部裡有不少沈相門生,你與他沈家積下舊怨,所以你這次的任務,非凶即險。」
天涼頓了頓,蹙起了眉,「看來黑風寨,是個險地。」
「黑風寨距鳳京三十里,被一群強盜霸山為王,其中兩個當家都乃是高階武者,他們養寨如養兵,專搶富貴商家與朝廷糧草,這些年朝廷曾多次派兵攻打,都久攻不下,甚有幾個將士連人帶隊全部慘死於黑風寨山頭,這不但是個險地,還是個容易喪命的險地。」
鳳傲天解釋著,望著她的眸中多了擔憂,「程家二子抽的分別是剿擊最近京城流竄的邪教人士與流寇,鳳惜雲則是帶上千精兵至邊疆,與流散部落對陣。本王是到江城寒武世家取得他們最為珍貴的古武秘籍,並一舉剷除江城魔教新安置的堂口。其中,最困難,也最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便是你的。」
鳳傲天說的詳細,天涼聽的也清楚。
黑風寨的事,她也有耳聞,聽聞那寨子上都是些窮凶極惡之徒,手下人士殺人如麻,殘忍狠毒,個個都是不好惹的人物。特別是那兩個當家,總能用出奇制勝的招數,帶賊擊兵,大獲全勝。
強盜不可怕,可若這強盜既有文又武,有文化有策略還懂兵法,那便是十分可怕。
「這任務各使其力,各用其招,你無兵又無人,再高的武階,也不可能一人敵百」,鳳傲天如是說著,從懷中掏出了牌子,「你拿上這個。」
天涼望了眼那牌子,微詫,「這是你鐵騎精兵的令符。」
「這些人全是跟著本王數年的精兵鐵騎,三千精兵向來只聽本王的命令,見令如見本王,這是能使令他們的證物」,鳳傲天抓住他的手,令道:「收下。」
天涼望著兩人交疊的手,和那烏金打造的牌子,不禁一愣。
這些任務,說似簡單,實則必須有兵權之人才能完成,否則定是難以一人之力抵之,程家將軍府,兵權在手,鳳惜雲仰仗沈相,沈家與程家本就為親家,程將軍前些日子由疆歸京帶回的數萬精兵,定然是任其利之用之。
她手無兵權,底下也只有暗部幾人,鳳傲天定也是清楚,才主張將這幾千鐵騎精兵交付於自己,天涼看著那牌子,思量片刻,搖頭道:「王爺的好意,我心領了,這兵符,還是王爺留著為好。」
鳳傲天剷除一整個堂口也非能一人之力可以完成,如同剷除一個家族的分部一般,這也都是個人不能完成的任務。
鳳傲天對她的拒絕有幾分不解,「以你的精明,這送上門的好事,你卻不要?」
「王爺也說了,那黑風寨多次帶兵都久攻不下,我何必要浪費時間,又犧牲你的人馬」,天涼將牌子交到他的手上,聳了聳肩,「況且,我對兵法一竅不通,還不能帶兵打仗。」
鳳傲天一詫,看著她不可思議,「你對兵法,一竅不通?」
這女人好像無所不能似的,竟也有不懂的東西?
「怎麼,我看起來很像萬能女主?」她挑眉一笑,「黑錢搶軍火這樣的事我倒常做,算起來,我和那些強盜們也算有了共同點,不如,直接去會他們的好。」
鳳傲天聽出她的意思了,隨即一把扯住她的臂喝止,「你這是不要命了!」
「對於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沒什麼能比命重要。」天涼嘴角一動,浮出了微笑與自信,「對於一個曾死而復生的人,也沒有去自尋失敗的理由。」
這話表達的意思,很簡單,三個字,她要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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