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六年前的四玄驟變】
天涼已昏迷了整整一天。
將軍府天涼院子裡,站了不少人,鳳傲天,君小寶,花音,厲遠航也帶著厲家裡的傭僕家丁們焦急在外等待……厲天真今日大敗,而他三女兒瞬晉八階是個天才的事已傳遍鳳京,無論大房夫人怎麼鬧騰,也足以令他帶全府家丁,在院中恭候上一天,謹慎等待結果。
當黑幕沉沉降臨時,那閨房木門才終於被推門。
從門裡走出了臉面帶汗漬,一面疲憊的顧子語,他回身關緊了門,上前朝眾人道:「厲姑娘不知道為何,嚴重失血過多,鎖骨上方有類被野獸撕咬的齒印傷痕,後又被人下了重量迷藥,似遭人偷襲,腹上、胸口,皆有石壓重傷,還有背部,因從高空向下墜落到尖石之上,劃傷了不少肌膚,後一直強撐與人出招相比,即使後來因某些原因使羸弱的身體突然被武氣充斥,但物極必反,厲姑娘這幅身軀早已超越她所能承受的極限,若是今夜不好生救治,不說是否能不能保住武氣,恐怕就連性命……」
顧子語如實敘述,最後幾個字,嚥下了喉中。
因為他看到,自己每說一句,對面那些人的臉色,就沉了三分,特別是,站在最前方的君小寶,以及雙手緊握的目有痛意的三王爺鳳傲天。
「可有的救?」鳳傲天從那夜開始一直未歇,言語音色帶著極度的沙啞,「本王能做什麼?」
顧子語輕頓,低低一歎,沒言語。
君小寶面色一變,「顧先生也救不了娘親麼?」
「顧某只能言說盡力……」顧子語回頭,望著那闔緊的門道,「卻不能保證痊癒,只有候了。」
他想,這世上,能救的了厲小姐的,也只有在隱在屋中治療的先生了。
這時,管家前來,向厲遠航耳語幾句後,厲遠航便點點頭,走向鳳傲天道:「三王爺,皇上的聖旨傳到三王府了,要您速速回府接旨。」
「嗯。」
鳳傲天心道應是武招之事,隨即起身,朝君小寶道:「醒了通知本王。」
君小寶只是望著前方的房門,不回頭,也不說話。
鳳傲天無聲一歎,與厲遠航知會一聲,先行離開了,厲遠航也見天色已晚,便是先回了自己苑子。
一直立在角落裡,不發聲也不動作的花音,卻是滿面愧疚。
他雖對那夜記憶雖不完整,卻是知曉自己是怎樣殘暴的喝了她的血的。
他並不想如此,他亦想控制自己的理性,可他不能……他對那蠱,從來沒有一丁一點的抵抗能力。
花音悔恨著自己的無用,雙手扶額欲朝外走去,不料腳步一動,身後衣角被人抓住,回頭看去,是君小寶正仰著頭,抓住了他的衣,質問,「你到哪兒去?」
「我……」他張口,卻不敢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忘了娘親說過的話了?」君小寶平聲道,「若是一家人,不需感謝,不需道歉,更不允許無端懲罰式的自我懊惱自殘,否則,她必重罰。」
花音胸口一熱,薄唇微有顫意,「小寶……你知道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她也不會……」
「娘親會醒的」,小寶的安慰聲,十分堅定,「在這個世上,我舉目無親,我知道娘親不會捨我而去,也信任娘親,她不是輕易便被打倒的人。」
花音一震,被他的堅定與自信震驚了許久……
他不曾想,自己竟會被一個五歲半的娃娃開導,安慰,甚是鼓舞。
這是一個能讓人安心,又覺察到安全感的娃娃。
「我有重要事托你」,小寶神情已掩去擔憂,多了幾分鎮定,「托你查探六年關於前我娘親失蹤的事。」
「當時情景我聽你娘親從前予我講過,遭了黑衣人襲擊,不甚墜崖,後至失蹤,兩年後才得歸來,已失記憶,還需再查探什麼?」
「黑衣人,誰派來的?」君小寶凝眸發問。
「我曾查過,但那些黑衣人全都死於非命,不知是誰的人,根本無從查起。」
「為何娘親掉落懸崖當夜,厲府人會找不見娘親蹤跡?」,君小寶側首,眸色清明,「劫走她的人是誰,又是有什麼目的?」
花音搖頭,「我只知那日懸崖上空,有一道藍光閃過,劫走她的人定是與那藍光有關。再加之你現在出現,更說明當夜劫走她的人,是當時被稱為四玄最強家族的東璟君家。她許是在那兩年內與君家人成了家,生下了你,後君家覆滅又獨自回來,卻失了記憶……」
「不……這些是淺而易見的表面」,君小寶神情鄭重,「娘親掉下懸崖的第二日,君家就全滅了,娘親怎可能與君家人成家立業?而且據我下山那段時日的調查,再加上後來見到娘親,綜合算來,娘親在墜落懸崖的前後幾日,四玄各處紛紛發生了驟變。西鳳太子出征身亡,南詔連下了七日百年不見的磅礡大雨,北瑜三夜野獸哀嚎,東璟號稱最強的君氏家族也在那段時日慘遭滅門,不留活口……」
小寶停了一下,低道:「不,也許,我是唯一的活口。」
花音怔忪,仍是有些迷糊,「這有什麼聯繫?」
「對,這就是我需要你查的,有什麼聯繫,什麼原因」,君小寶抬頭,「玄叔叔從不告訴我關於君家之事,就算提及我的爹娘,也都用些瑣事閃爍言辭……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秘密。」
花音低歎,「若說與君家有關,但君家滅門,整個君家山莊一夜間焚燒盡毀,不留痕跡,該從何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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