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浪費老子的時間】
那女子見此哈哈一笑,取笑道:「真不像個漢子,我只是看你俊俏,和你搭句話,你嚇成這樣做什麼!」
「照姑娘這麼說,那除了你北瑜男人,其餘遵紀守禮之男子都不是漢子了?」
跟著天涼也學了幾分油嘴滑舌本事的花少爺哼著回語。
女子捧腹大笑,邊笑邊道:「像,不但長的像,連性子都這麼像……」
「像什麼?」花音皺眉,「我像誰?」
「像我一個故人」,她嘴角仍帶著笑,眼中卻帶了幾分哀意,「得,算姐姐我認錯人,言歸正傳,台上這女人是誰,招式可是又狠又厲,駭人的很。」
花音不用問,也知她口中所說的是哪一個女人。
如今台上,沈蓉蓉被厲天涼逼的節節退敗,已快招架不住了。
「你不該把她當普通女人看」,花音環起臂來,「更不該把她當做女人看。」
「嗯?」
坐在牆頭的女子,眸中波光流轉,精明閃爍,「姓厲是麼?」
看來是個強勁的對手。
也像是個有意思的女人。
「她是……」花音扭頭欲言,聲音戛然停住。
他愣了下,從牆頭起身去搜尋那女子,竟尋不著任何蹤跡。
消失了……能在他這個上乘輕功者前無聲無息消失,又是從北瑜來的,這女人,定然不是普通人物。
花音立在風中,望著厲天涼,不禁皺起了眉。
看來厲三小姐以後要走的路,不是一般的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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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天涼,死心吧。」
劍鞭交纏,天涼扣住沈蓉蓉手腕,將她逼至角落,將要再攻時,處於弱方的沈蓉蓉,突出此語,「他不會娶你,絕不會。」
兩人離的近,所以這話,自然也是只有她們兩人才能聽得清晰。
天涼壓制住她的動作,朝她莞爾一笑,「我不明白沈大小姐的話,你說的他,是誰?」
「果然不愧是裝了這麼多年的廢物傻子,裝傻已是駕輕就熟,手到拈來了!」沈蓉蓉一聲鄙語,長劍抽離,朝後推開兩步,微有喘息。
想不到和這厲天涼過招,如此費力,也因她方纔已打過一場,現在再打起來,已有疲憊。
「我和你不一樣」,天涼甩了鞭,冷道,「我的目標是武招鼎勝,不是你男人。」
沈蓉蓉亦笑,「你以為我會信你!」
說罷,冷劍帶風刺來,快速旋轉成風,風勢夾雜著白光武息直奔天涼腹下,合著左手擊打而出的氣流,同時擊打在同一處。
一處可防,兩處必為艱難。
打這麼招沈蓉蓉已看出了這厲天涼在外家招式方面十分擅長得意,只是身內卻是沒有任何內息武氣的,僅憑著自身所帶的狠力在戰鬥。
如此,她只需主攻腹中丹田處,祛狠廢力,減她一半的攻勢,再借由武氣將其擊至台下,便能增加一半的勝率。
可惜,她厲三小姐也不是傻的。
當沈蓉蓉兩處出招攻她前腹時,天涼已看出了她的目的,她迅速扔鞭擋擊,以鞭擋去一半攻擊力後,咬牙側身,那風武之息生生打在她的左臂上,擊碎了臂膀上衣裳,蹦開了血肉,流出了血珠來……
鹹腥由風帶動,飄散四周速度極快,天涼扶臂後退時,頓覺兩道寒光同時快速飛了過來,一左一右,同時扶住了她的肩———
沈蓉蓉退後躲過,神情大為受傷,她立在原地喃喃低語,「惜雲……你讓我……怎麼信你……」
「她是我的搭檔。」鳳惜雲淡道,沒看沈蓉蓉,卻話有深意。
「有沒有事?」鳳傲天不理會鳳惜雲,抬指連點她三處穴道止血,眸有擔憂,「該死的,叫你不聽本王的話。」
天涼凌亂……
她就受個小傷而已,用得著這樣麼?
兩個男人突然把她當做香餑餑一樣供著。
一個女人將她當做假想敵一樣憤恨著。
她不過是一個腳踏實地,只想用心比賽,然後奪冠的正常人,招誰惹誰了犯上這群不正常的人?
咚一聲!鼓聲震響!
半個時辰已到,司儀宣佈,平局。
天涼眉眼抽了,她一把甩開左右兩個男人的手,氣道:「搞毛!浪費老子的時間結果是個平局。」
說罷不顧那兩個男人一黑一白的臉,跳下擂台直衝出人群,氣沖沖的就離開回般若寺去了。
「三哥,你我,都失常了。」
鳳惜雲立在台上,默默轉首,朝身旁人低言。
鳳傲天沉吟,眸中恢復了冷靜,「是,失去了一較生死的好機會。」
這明明,是一個可以殺死彼此,也不定罪名的好機會。
他知道,鳳惜雲自然也清楚,只是……
有人只那麼亭亭一立,便攪了局,打亂了他們的盤算。
鳳傲天揮袖下擂,跳上了馬,令道:「看來我們,皇家擂台上還要再打一場。」
「如此也好」,鳳惜雲頷首,「多一場與三哥切磋的機會,未必為壞事。」
由於擂台賽事時間安排緊迫,平局者則必須到皇家擂台前與前十者一起參比賽事了,客觀的來說,若是功夫不到家者貿然相比,時時都有喪命的可能。
下一場賽事即將開始了。
鳳惜雲見沈蓉蓉垂著劍,立在擂台上不動,便走到了沈蓉蓉面前,雙手一攬抱住她的腰。
沈蓉蓉想推開他,他強制的摟著,腳尖一動,抱著她,以輕功飛向了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