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恨我,卻救我】
隨著聲落,屋中猛是殺氣密佈,濃至駭人。
眾人抬頭,只看到上空中飛快墜落下一道快至望不清的身影,隨即便聽鏗一聲巨響,角落裡響起一人痛呼……
「是埋伏!」
一黑衣人驟喝,武氣聚集,暗棕色光芒瞬時帶動木質桌椅,攜著氣息,一同向朝著冷冽氣息方向發擊而去。
穩重的木系力量帶著沉重之力聚集而來。
嘩啦一聲,全部震碎。
本以為得逞。
不料混亂之際,一瞬間看到那道陌生的,急如閃電般的影子,帶著殺氣,夜色中一雙眸子寒戾密佈,如同鬼魅,又他如同狡猾的夜貓,朝他揮出一擊。
啪的一聲,他臂上被軟制武器擊中,腹上亦被踢了一腳,痛呼到地。
快,極快。
「啊……」東角一聲慘呼。
「啊——!」西角。
「嗯……」
悶哼,隨即變成倉皇慘叫。
五人分明看不清對手在哪裡,找不見那殺氣的源頭之地,卻頻頻入耳,自己同伴的慘叫聲。
一時間,五人皆慌。
是誰……殺招又是從何而起?
未知的恐懼感襲遍全身,幾名殺手額頭滴汗,第一次覺接到了可能喪命的恐懼任務。
「拿火折子,逼那人現身!」
擊木武之人挨了一擊之後,朝其餘四人爆聲怒喝。
霎時間,屋中靜了。
「還算有個清醒的。」
這女聲,清靈,乾脆,沒有任何拖泥帶水之感。
遮月的雲彩緩緩旁移,淡月的華彩透過窗欞,射進毫無亮色的室內。
被擊傷的五人朝那聲源看去———
只見一道雪白如玉的身影,面色冷淡的坐在長椅上。
她靠著椅背,姿態慵懶,一道長鞭繞在她的右臂上。
一臉的傲然,一臉的肆意。
而方纔那森森的殺意,正是,由她身邊四溢。
窗欞一動,夜風入室,那半炷香終於燃至盡頭,被風吹熄。
五人全部受傷,女人毫髮未損。
他們驚慌……這女人竟,竟只坐著,拿著一條普通鞭子,就打的他們方陣打亂,短時內無抵抗之力……
「速度,過慢。警惕,過低。應變,太差」,女子紅唇一動,戾眸光掃視一圈,放下了鞭,「你們其中,是哪個說要加酬勞的,現在站出來。」
五人臉色一白,被女人的威勢震的心頭發寒……
莫非這人是……
舊人寒觫,新人驚恐。
「我一向賞罰分明」,女子起身,袖袍一揮,氣勢冷冽,「可想要我賞你們,至少先要讓我留下你們。」
五人頓時醒悟,紛紛勾頭行禮,齊喝,「主。」
天涼嘴角一勾,朝外看了一眼,「進來罷。」
門外聽了這道聲音的花少爺,懸著的心被提的更高,他推門入屋,掌上燈看到眼前情景,便明白這厲三小姐,已經用行動讓這些人心服口服,不敢再起異議了。
「燃了半柱香才趕到現場,還有三人缺席,這就是你所謂的及時?」天涼反問一句,不由花音解釋,便冷言道,「那缺席的三人,明日起不必再出現了。」
花音汗,「你又要趕人?」他多不容易才招齊了八個人吶!
「我不養廢物」,她囂言一語,轉首,看向那立著的幾個人,「報名。」
「陳偉!」
「馮謙!」
「趙平!」
「苗進!」
「樊聰!」
天涼的目光,停留在了最後報名的男人身上,神情一斂,令道:「很好,我記住了你的名字。」
樊聰,正是方才危急關頭發了木武一擊的男子。
「能者居上。從今日起,你便是暗部領導者,可管制,可施令,可第一時間與我報告任何情況,但前提是,必要圓滿完成我佈置的任務,若有不該的閃失,那麼你將要負全部責任。」天涼下了命令,拿出了一張紙張予他,「按照上述特徵,查出鳳京這人蹤跡,盡快。」
樊聰聞言,謹言低應,接過那紙張,將其餘四人迅速帶了出去……
花音不解她方才行為,問道:「暗部一直由我打理,你何必多此一舉?」
「強者發號施令,弱者只能服從,從古至今,能者上位,無壓力便無動力,我這麼做,是在改變你那管理模式下沒有任何上進心的平庸懶散」,天涼白他一眼,敲了敲她的頭,「你想當領導人,先把該讀的書給我念完再說,否則免談。」
花音傻眼。
他辛辛苦苦這麼久,勞心勞力,卻被她撤了?
他這麼輕鬆的被這女人給撤權了?
想發飆。
卻又聽得那女人道:「既然蠱毒長年難解,你以後,只安分待在我身邊便好。」
花音面色一潤,瞧她一眼,默了。
「方纔你要他們查的人,是誰?」他尷尬咳幾聲,轉移話題不敢看她。
「不知。」
天涼搖頭,深諳了眸色。
「一個恨我,卻救我,甚於想殺君小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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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涼在尋香歇了一夜,穿戴完整出屋後,看到的就是花音和君小寶坐在亭中的石桌前,雙雙下棋。
君小寶很厲害,好像無論她身在何方,都能輕而易舉找到她似的。
天涼看去,本以為會看到花音得意洋洋的看君小寶愁眉苦臉才是,不想她瞧見的卻是小包子翹著腿,悠哉的吃著糕點零食,一邊笑嘻嘻的催促著,「花花二號,快下啊,你都快從春天想到寒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