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滴血驗親】
「看來,你對我隱藏了事實的真相。」
只見鳳傲天胸前,正有著一塊五指掌印,恰好打在右腹以下,經歷個這麼些時辰,那掌印,已成烏黑色。
這掌,不輕。
想他鳳傲天是什麼角色,堪稱八階寒武修習最為天才的男人,儘管鳳惜雲與鳳傲天同階,可若認真對打起來,毫無懸念的,將會是鳳傲天勝。而如今能將他傷出此痕,那麼對手,一定也非善類。
天涼抿了抿唇,雖是問句,語氣卻篤定,「這傷,是你替包子擋的對不對?」
那掌印位置,應正好是君小寶被人提起後,掌擊的位置,因被身材高大的鳳傲天擋了,所以沒有傷到小包子。
鳳傲天明白此時已瞞不了這眼力好的女人,便沉吟一聲低聲快語道:「那人未戀戰,本王沒事。」
「那人……」
天涼眸中陡然緊縮,望向床上的小人兒,眸中多了一層擔憂,「是誰,你可有線索?」
這人,要殺君小寶。
並且,是用如此狠毒的招數。
「氣息陰冷,武氣不明,身長約九尺,身著素色長袍,面帶銀具,眸色灰黑」,鳳傲天簡略敘述著自己及時發現君小寶危難中,衝上前擋那一擊前觀察來的情報,「發招時,毫不留情,致命。」
頓了下,他問:「這不是鳳京人物,你可識得這樣的人,又可曾與他結什麼怨?」
天涼驚然看他一眼,心中對鳳傲天有些欣賞了。
衝去擋擊,必定是一瞬之事,一瞬,誰能觀察的如此仔細,連眸色都能記的清晰,實屬不簡單。
「這麼說……他也許是那日樹林中救過我的男人,是誰,我也不知」,天涼沉下眸,喃喃低語,「只是救了我,卻要殺這孩子,怎麼會……」
如果是這樣,那神秘的男人,又怎麼可能會是君小寶的爹?
可他又為何會救自己?
帶著那樣憎恨的目光望著她,是為了什麼?
種種謎團,撲朔迷離的將她裹住,一時間也想不出個門道了。
「他為何救你?」
鳳傲天在耳旁冷凝低問,抬手將她攏至胸前,捏住了她纖巧的下巴,「他與你,與床上那孩子,又是何干係?」
天涼下顎被捏的生疼,咬牙倒吸一口氣,怒著他道:「老子最不喜歡男人捏握下巴,你給我鬆手!」
鳳傲天臉仍然沉著,捏著不放,「回答本王的問題。」
「與你沒關係。」她乾脆推他。
鳳傲天卻在她推她之時,大手抓住她的臂,步步逼退,將她抵在了桌上,直直壓下去,緊貼著她又問,「本王叫你回答我的問題。」
某些方面,男人在體型上是十分有優勢的。
天涼全身被他壓在桌上,兩手被抓住,兩腿被制住,他又比她預料中重的多,如此一來,她真是沒有什麼掙脫的機會。
「你放開!」她掙了一下,面上因怒氣染了一層紅潤。
「回答」,他彎腰,「再不說,本王就可就不客氣親你了。」
「你想讓我明天就想拿槍斃了你,儘管親」,天涼小臉鋪了一層的怒霞,「還不放開!」
他盯著她,熱氣吐在她的臉上,眸中慾火翻騰,根本管不得她的話,勾頭朝她紅唇貼去———
天涼掙扎一下,紅唇覆入了一片灼熱中。
他撬開她緊閉的牙關霸道的侵入,狠命的吸噬著她的芳香,惶惶間頭腦一熱,有一種想現在吃了她的衝動。
「嘶……」
還沒來得及深入品嚐,鳳傲天倒抽一口涼氣,直起身來,望著她的眸中怒意噴濺,「厲天涼!你敢咬本王?」
天涼朝旁啐了口鹹腥,挑釁冷笑,「你替包子挨了一掌,可不代表你就能對我為所欲為,今日,你是逼我反悔剛才的約定,並且將你劃入老死不講往來之列……」
「你不能!」
「我沒有理由不能。」
「有!」
他低吼,隱忍著的什麼在那一刻,終於爆發,「因為床上這小子,有可能是本王的孩子!」
鳳傲天的聲音粗噶,帶著低吼,震的她耳朵嗡嗡作響。
天涼愣了一下,不肖瞬間,立即不可思議看著他,發出一個大大的疑問,「哈——?」
「本王派人查過了,這孩子來找你時,沒有名諱,年齡五歲半,是你掉落懸崖失蹤兩年後生出的孩子」,他望著她,沉語解釋,「所以,他有可能是本王的孩子。」
天涼仍是用一副看神經病的目光瞪他,一臉不解看他發什麼瘋的表情。
鳳傲天鬆開她,直起身道:「六年前,本王夜間曾被下過迷藥,臨幸過一個女子,如此算正好巧合,所以他很有可能是本王的孩子。」
這男人是得自我幻想症了。
她起身理了理衣裳,問道:「那麼你告訴我,誰向你下的迷藥,為何下藥,又為何非要綁走我一個方才十三歲稚齡的少女給你侍寢,目的是什麼?」
鳳傲天一時啞語。
他當時也方才十八年紀,處事尚不成熟,只知自己中了藥,做了什麼事,卻是在黑暗中,連那女子的面容都沒看到。
「本王會查清,查出證據給你!」
「好,除非你向我解釋清方纔的種種疑問,否則,我不會相信你的胡言亂語」,天涼應了。
有人要免費為她查小包子的身世,她何樂而不為!至於鳳傲天,是不可能是小包子爹的,證據,一個就夠,玄氣。
她那被封的武階,是以玄氣封階,鳳家體質屬寒,跟小包子八竿子打不著干係,鳳傲天怎麼可能是包子的爹!
「本王抱他回時探過了,他與你同樣,武階為零,所以體質屬性也不得判定,那麼多巧合在一起,有七成都在證明,他是本王的孩子。」鳳大王爺還沒意識到自己被厲三小姐無形中利用了一把,執著說道。
天涼無語著,也只能再次的重複,「他不是你孩子。」
「那麼可用一法,來驗證是與不是。」
鳳傲天說著便抓起桌上乘著清水的杯子,大踏步走到床邊,不由天涼阻止,抓起了昏迷中小包子的手,手中一道寒光劃破了兩人的手……
兩滴血同時滴落於清水中,漸漸靠攏。
鳳傲天望著那兩滴交攏的血跡,清清楚楚,說了四個字,「滴血驗親。」
天涼無限的窘了……
滴血驗親?這麼不科學這麼不靠譜的方法?
只見那兩滴血迅速交融,略帶深諳的顏色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鳳傲天見此挑起眉,眼神驕傲的瞅著她,「現在,你信了麼?」
「不信。」
她直截了當的,拿起那杯子摔到地上,冷梭他一眼,「警告你,不准再不經我同意,割我兒子的手。」
「是我們兒子……」
他嘴角那笑容要多邪氣有多邪氣,「你等著,武招之後,本王便迎你為妃。」
說罷,也不顧自己身上掛著兩片破布,哼笑一聲,抬腳便走出門外,完全不顧自己受了傷,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樣。
天涼聽到這話,比遭閃電劈雷化的還嚴重。
這個沒知識沒文化不懂科學的古代男人————
要這麼算的話……
那麼你丫全世界O型血人,都你鳳傲天的孩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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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傲天走後,天色已經沉的厲害,天涼思慮著小包子昏迷中,最好還是躺在安穩處歇息,不過於顛簸移動的好,再加她回天鳳閣,實也是連房間都沒有,用那人的房間,說不定日後又被他說欠上一個情,思前想後,還是留下了。
至少和另一個非人般的妖孽相比,她算是還能想到有方法對付鳳傲天那個抽風男人的,這裡,較有安全感。
上門,掛栓,天涼獨自走到水盆旁洗漱準備睡了。
她漱口時,沖走了那一齒的血腥味,拿涼水撩在掌心中,沒有意識的灑向了自己的唇,擦去了那還留有灼燒之氣的紅腫。
望著盆中水面上自己的模樣,她的腦海中,倏然想起了那湖中初遇,與那不美好的初吻。
那時,他那樣驚艷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又做了那樣不該屬於陌生人的舉動……為什麼?
厲姑娘,你可是又在心中想著,非禮我呢?
好似他那不慍不火的聲音又響在耳邊似的,天涼心一慌,忙抬手撥亂了水面,將盆中那笑,那聲,和那湖面上微風拂拂的一個記憶,撥成了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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