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他像小包子的爹麼?】
「你是說……」
天涼愣了一下,對著顧子語鄭重而又不可置信的確認:「叫圻暄的那個圻先生?」
「是。」
顧子語點頭,「圻先生險少與人出招,我也只見過一次,雖不能肯定,但卻是相似的。」
天涼腦袋空白了一秒,眨了眨眼,又問,「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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圻先生在靈通寺連講了幾日的經,出寺院時,臉面有了幾分倦怠,坐上轎回天鳳閣時,天色幾乎已黑透了。
轎子行的平緩,大約行了一個多時辰,才終於到了天鳳閣門前。
當他掀開簾,走下轎時,便意外的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女人。
淺藍色衫子裹著苗條身段,身上沒有配飾,一頭如漆烏髮只盤了一個簡單的辮子垂在腰後,眉目,是颯爽間帶著風情,臉面,是粉雕玉琢,光暈淡淡,特別是那雙眸子,看人時總有些銳利的光,但若仔細瞧,卻是有著幾分可令人回味流連的異味婉約,亭亭而立,見他便挑眉,一副神態,美而不艷,麗而不妖。
圻先生掀開了簾,走下了轎,一雙淡薄的眸扯出了淺笑,「厲姑娘,在等我?」
「我總不是在等轎子」,天涼想著顧子語的話,忍不住看他一眼,又看一眼,深深看了好幾眼,才走上前,說道,「我有事找你。」
他像小包子的爹麼?像麼?
圻暄溫潤應一聲,從懷中掏了銀兩,賞了轎夫道:「諸位辛苦了。」
轎夫接了不菲的賞銀,自然開心,望著圻先生一臉的激動,紛紛道謝而去。
天涼站在這人身邊,越來越覺他是典型披著聖人皮的狼了。
「厲姑娘」,圻暄邁開緩緩的步子,邊走邊言,「可是有事要托我?」
「是。」她不情不願的,「托你救我兒子。」
意外的是,別人聽到那三字都會有所反應,有所詫異,圻先生卻是神色依舊淡淡,沒有任何多餘表情。
「可以。」他應了,「但是。」
轉身,朝她一笑,「不是無償的。」
天涼白他,「欠人情要還,這道理我懂,也不會賴賬。但麻煩大名鼎鼎的圻先生,不要說什麼暖床身還這樣俗氣又狗血的條件來,否則,我會覺得這穿越很雷人的。」
她一貫肆意言語,不管別人能否聽懂。
圻暄卻是渾然不在意的,只是淡薄的回,「我要你的身做什麼,又沒什麼用處。」
天涼臉一僵,瞪他,「如此正好。」
她陸大小姐從前雖要忙家族事務,忙軍火交易,忙出使任務,沒時間談戀愛,卻不代表她是沒人氣。想追她的人少,也不過是因為沒人有那個膽子而已。
雖然被拒是好事,圻大先生也表現的很正人君子,但那沒用兩字,還真夠打擊一個女人的自信心。
瞪了他的背影很多眼,兩人一起上了樓,進了屋。
圻暄聽了顧子語的敘述後,微微頷首,坐在了床邊,他以指探了君小寶的鼻息,翻看了他的眼白,沒有說話,拿起他的手掌,放置於自己手心之中,指尖一動,便有一層淡藍色光圈暈了出來……
君小寶低哼一聲,眉頭蹙緊,先是痛楚的扭動幾下,似是在抗拒。
不到一會兒,便靜了下來,閉著眸不動,接受著從圻暄手中渡來的玄色之光。
那小手疊在大手之上,和兩人看起來竟有幾分相似的側面,讓天涼胸口,不由莫名一顫。
她雙手不自覺闔握而起,心中默然低語,是他麼?
為什麼,君小寶沒有排斥他的氣息?
花小蟲待在天涼肩頭上蹦蹦跳跳,很激動……
天涼轉頭,很不適應一條蟲在自己肩上亂蹦,煩躁之下,瞪它一眼,示意它給我立刻安靜。
花小蟲委屈,趴在她肩頭上默默淚牛……
沒有要聽它說話!從來都沒有人!從來都沒有……
一炷香時間,圻暄收勢,放下了君小寶的手,起了身,朝顧子語吩咐,「再來診診。」
顧子語上前如是再診,面上有了喜色,回頭笑道:「沒事了先生,好好睡一覺歇上兩日,又是從前般生龍活虎。」
圻暄恩一聲,走到桌前淨手。
天涼在他身後,望著他的背影,千言萬語想問,卻又一個字說不出來。
圻暄用乾淨帕子拭淨了手,回身淡聲道:「我只是用了一些氣門,將他體內之息逐次恢復罷了。至於藍玄之息,我是沒有的。」
天涼頓了下,點了頭,默默不語,心中浮起一層怪異感覺。
「可先生你……」顧子語不解,「剛才發出的氣息確是藍玄沒錯……」
「子語,你跟了我多久了?」他輕問。
顧子語認真答,「一年有餘。」
圻暄低聲一歎,抬手相起,只見那修長的五根指尖上,驟然出現了五色光芒,古武五系之氣,此時全都在他體中散出。
他將五根指慢慢靠攏,當那多彩之色融合之時,便成了方纔的淺藍色。
淺若蒼穹的色彩,卻能讓人感受到那極大的震懾力。
「原來如此」,顧子語恍悟,「先生與常人不同,本身具五系體質,修至上層,便可融合至此氣,雖非藍玄,因與五行接近,可用來急渡救治。」
天涼忐忑的心,在顧子語的話中,終是平坦,那奇異的感覺卻愈是明顯,她分不清不知是放心,還是失望。
圻暄應了一聲顧子語的話,抬首瞧了天涼一眼。
天涼抬頭,正對上那雙暈了墨一樣的深眸,心中不由咯登一響了,胸口中飛快跳動,跳至她耳邊轟鳴鼓動,感受的如此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