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萬事娘親大】
這娃,越笑越沒好事。
「我猜,這兩人至少半年不曾沐浴了」,君小寶一笑,話語聽似感激,「花花,要你親口咬他們,辛苦了。」
花蛟蟲身唰的一下全白,僵化了。
這死小子……
嘔……它要吐了……它要三天喝不下海水了……
小寶看到自己善意的提醒和善良的感謝獲得如此效果,滿意一笑,拍了拍它的頭道:「乖,以後聽話。」
花小蟲趴在他肩頭,無力嗚咽……
它有個惡魔主子。
君小寶進庫房,一路謹慎前行,保持著不慢不快的速度,觀察機關,黑色小靴經過步步估算後,才小心翼翼踩在地磚上,慢慢前行。
到達深處,他立即停了腳步開始搜尋,誰道兩腳一動,右手旁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閃過,那人與君小寶同樣穿著夜行衣,帶著銀製面具,月色下只能看到那一雙眼睛,是一種淬寒的明亮。
君小寶一愣,氣息好冰冷的男人。
渾身都是冷意,就連目光,都沒有摻雜半點溫度。
那人盯著君小寶,一雙手,似動非動,好似下一秒便會使出殺招,致人於死地,又好似會停在那裡,一動不動,一直看下去。
君小寶還未及分辨對方是敵是友,那人便冷漠轉過眼神,什麼也不說,腳踩側牆,騰空向上飛起,輕盈的跳至天窗處,無聲離去。
那一瞬,君小寶感受他使出的氣息,不甚又看到他那夜行黑袍底端繡制的徽痕,不由變了臉色。
琅邪宮印!他琅邪宮使用的徽印!
玄氣,因為那人收放自如所以包子感覺的很微弱,但這卻能辨出這是玄氣沒錯!
他抬腳便追,踩上天窗時,竟見那庫外早已沒了那面具人身影,徒有半輪明晃晃的月亮,掛在天邊亮的灼目。
是爹爹嗎?
他不敢肯定。
花花在他肩頭蹦躂,示意包子別發呆了,門外護衛快醒了,時間不多了,我們還有事做啊啊啊啊!
包子醒悟,便跳下天窗,開始認真在庫房裡搜尋自己想要的東西。
卻是搜尋了好幾遍,足足找個半個時辰,都不見那活血紅蓮,徒勞無功。
「莫非被人早一步拿走了?」他低語。
是剛才那人麼?
花花在他肩上激動的跳來跳去,憤慨的蟲身大扭。
我那犧牲的兩咬!我的初咬!包子你還我初咬!
包子皺起了聰秀的眉,走到前方一排武器前,停頓看了一會兒後,低道,「馬上去找顧先生。」
說罷將花蛟塞到袖子裡,翻身出庫,朝天鳳閣跑去———
天鳳閣前,君小寶摘了面罩走進去,向掌櫃詢顧先生所在房間,不料掌櫃卻道,顧先生一直在大堂候至二更半,仍沒等到該等的人,如今去到靈通寺裡接人去了,至少也要明天傍晚才能回。
包子走出門,一臉擔心與挫敗。
她想起娘親的傷和受傷的臂,勾下頭,對花花小聲道:「花花,那個方法,可以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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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您從下午就在書房裡繪丹青,天晚了,該歇了。」
管家掀開珠簾,嘩然作響中,看到那一身黛色長袍,執筆立在案前的清俊男子,不由再次出聲提醒,「明兒個一早,您還要到丞相府去見沈小姐呢,王爺……」
「福伯」,他筆下動作停滯一下,終將筆毫離開宣紙,擱到了筆格之上,轉首道,「什麼時辰了?」
「快三更了。」
「又是這麼晚了。」
他沉吟一聲,低低長歎。
那日之後,他就已是夜夜難寐,從前亥時前必當已入寢,卻不道現在,竟是時辰越熬越久,越撐越晚。
拿起案几上的茶杯,放在唇中抿了一口,卻已是涼透了,突然沁在舌尖裡,有種透骨的涼意。
「王爺,我去給您續杯熱茶……」福伯見狀,忙轉身欲去煮茶,被他擋住了,「免了,我這裡不用伺候了,你去歇著吧。」
來回折騰人的事,他一向不做。
雖然近日,好多事都在告訴他,鳳惜雲,有一個人,被你折騰的筋疲力盡了,甚至,離開了。
「可小姐吩咐奴才好生照顧王爺……」福伯猶豫。
「福伯,去歇著。」又重複一遍,他那一向沒有過多戾氣的眸子,多了幾分不耐。
使喚別人的家僕,他更不喜歡。
福伯支吾一聲,退下了。
放下茶杯,鳳惜雲望向窗外一輪明月……這才察覺自己方才竟一時匆忙,忘了關窗。
繞出桌案,他獨自回房。
關緊房門,解開黛衣長袍,身下,赫然便是一身夜行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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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天涼醒來的時候,看到君包子正趴在她床邊睡覺,驚了一下。
這小傢伙,在她床前睡了一夜?
君小寶的小手壓在面下熟睡著,俊俏的小臉上壓出了紅印也不曾自覺,由上來看那睫又長又翹,只一個側面就能判斷,這小子以後絕對有發展成禍國殃民的傾世妖孽的潛力。
她動了動左臂,發現傷勢竟不再流血,甚至於開始結痂了。
好快的癒合速度。
「果然是神醫啊……」
她喃喃感慨,心道顧子語果然比那江湖騙子可靠多了。
她不過一聲低喃,君小寶就敏銳的醒了。
他直起身睜開眼,看到娘親在瞅著手臂瞧,臉上好像很滿意,便滿足的笑了。
娘親沒事就好,萬事娘親大。
「你臉怎麼這麼白,是不是昨夜凍著,得風寒了?」天涼見他有些不對勁,小臉也是不同平日紅潤的蒼白,不由擔憂的詢了一句。
(先更一萬二,明早默默要去上班,先去睡,等中午了繼續更哈,親們也早點休息吧,晚安撒╭(╯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