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筠亭的話就連忙拉著他就跑,當我們到達大牢的時候,心裡不知道又多酸,阿瑪一生正直,臨老卻發生這樣的事,哎!見我在歎氣,筠亭過來拍拍我說;別再哀愁了,快進去好好問問你阿瑪吧! 我恩的一聲便進去,一進到牢裡我就看見到處都是髒髒的,一路走過去有許多犯人凶神惡煞的,真是感覺有點恐怖,我們順著大牢的方向一直走,到了最後面才是阿瑪關押的地方。
我走過去的時候,阿瑪正躺在床上休息,下面就疊了一些稻草,連被子都沒有,阿瑪怎麼可以睡的著呢! 我輕輕叫了一聲阿瑪,阿瑪聽見後連忙從床上跳了下來,緩緩的朝我這邊走來,筠亭見狀說;你們父女倆好好聊聊,說著就出去了。
看見筠亭出去了,我便和阿瑪說;阿瑪,你在牢裡還好嗎? 阿瑪說;還好,你不用擔心我,你額娘的事怎麼樣了。我說;額娘的事您別操心了,有管家親自操辦,現在最主要的是你把實情說出來,然後讓五爺給你翻案啊! 阿瑪聽後沉默了一會兒說;尋兒,別為阿瑪的事操心了,阿瑪自有阿瑪的主張,阿瑪只希望你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不重要,怎麼能不重要,阿瑪,我已經失去額娘了,難道你也要離我而去嗎?這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要和薩大人來往那麼密,為什麼你要接收那幾箱金銀珠寶,我那天晚上明明看見有一個黑衣人把箱交給你的,你為什麼不把他說出來,你這是替他頂罪,你知道嗎?
阿瑪見我說的氣氛,連忙說;尋兒,阿瑪又不得已的苦衷,希望你別再問了,你只要明白阿瑪還是以前的阿瑪就可以了,尋兒,阿瑪能求你一件事嗎? 我說;阿瑪,您有事就吩咐,怎麼對女兒還說一個求字呢! 阿瑪聽後點點,眼眶溢滿淚水的說;尋兒,阿瑪對不起你,都是阿瑪的錯,讓你額娘白白喪命,還讓你的感情從此沒有希望,阿瑪看得出,五爺對你是真心的,只是現在已阿瑪的身份,你再也沒希望了。阿瑪說完這些話是一臉的愧疚。
我安慰阿瑪說;沒關係的,只要阿瑪好好的,咱們父母照樣可以相依為命,至於五爺,只能說我們沒有緣分,怪不得任何人,所以阿瑪無須自責,還是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吧! 阿瑪聽後苦笑了一下說;好,阿瑪願意說,但我要見你鄂爺爺,只要你鄂爺爺來了,阿瑪就說。
阿瑪,為什麼一定要見到鄂爺爺才說呢!你知不知道你越早說出來事情就越早解決啊! 就算我這樣說,阿瑪還是看著我,哎!算了,要見鄂爺爺就見吧!於是我跑出去找到筠亭,跟筠亭把阿瑪的意思說了一遍,筠亭便派人去請鄂爺爺了。
我又回到牢裡繼續想從阿瑪口中得出什麼有利的證據,可阿瑪隻字片語也不提,而是神情很嚴肅的跟我說;尋兒,阿瑪有事跟你商量。我看著阿瑪的神情,連忙說;阿瑪,有事您就說,您別這樣,讓我覺得怪害怕的。
阿瑪說;尋兒,阿瑪經過深思熟慮,想把你過繼到你鄂弼叔叔的膝下,讓你成為西林覺羅氏家的格格,可以嗎?
不可以,一聽阿瑪說完,我語氣堅決的說;阿瑪,你只要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你很快就會被釋放出去了,你為什麼要把我過繼給鄂弼叔叔,就算你真的出不去,那你也不能不要女兒吧! 你和額娘就我一個女兒,我要是過繼了,那你們膝下就無兒無女了。
阿瑪神情哀傷的說;我和你額娘只希望你好好的生活,希望你過的開心快樂,至於你是不是姓舒穆祿,我們一點也不在乎,尋兒,你要知道,如果你能是鄂弼的女兒,以你鄂爺爺在朝中的地位,去請求皇上給你和五爺賜婚是輕而易舉的,假如你還是我的女兒,就算我被放出去,你和五爺也是沒有希望的。
沒有希望我不在乎,只要阿瑪好好的,就算阿瑪是一介布衣,女兒也要跟著阿瑪穿布衣,權力富貴本就不是女兒所愛,貪慕虛榮也不是女兒的性格,至於一份感情,我們愛過我便此生無悔,以後能不能在一起我也不在乎,阿瑪,求你了,別再這樣了,女兒說什麼都不會同意的。
聽了我的話,阿瑪突然大聲的吼我說;你不同意有什麼用,我是你阿瑪,我要把你過繼給誰,就把你過繼給誰,如果你不同意,我也不會認你這個女兒,你怎麼這麼不聽話,你能不能讓阿瑪安心,聽阿瑪的話呢!
可能是聽見阿瑪的吼聲,筠亭連忙從外面趕了進來說;發生什麼事了。阿瑪說;五爺,您來的正好,我想你給我做個證,從今天開始我和夢尋一刀兩斷。 阿瑪,你怎麼可以這樣,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你說啊!我也大聲的說。
阿瑪聽了我的話,歇斯底里的朝我說;好,一定要我說,那我就告訴你,因為我是貪官,那錢就是我貪的,裡面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誤會,我本來以為可以在你心裡留下美好的一面,不至於讓你嫌棄我這個阿瑪,可現在你既然逼我說,那我就說,我就是一個貪官,以前是嫌小了,所以我不貪,現在有一筆大的,我為什麼要放過,有了那些錢,等我辭官返鄉就可以過安逸的生活,這樣的解釋你滿意嗎?
呵,呵,呵,我聽後哭笑了起來說;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是騙我的,騙我的。說著我便哭了起來說;阿瑪,你為什麼要這樣,難道在你心裡,女兒就這麼不重要嗎?你為了掩護一個人,連你的妻子女兒都不要了,這是為什麼。
見我吃的傷心,筠亭走過來抱著我,心疼的說;尋兒,別傷心了,你哭得夠多的了。正在這時,鄂爺爺來了,鄂爺爺說;怎麼了,丫頭怎麼哭得這麼厲害。
筠亭說;鄂大人你們聊吧,我們先出去了。於是筠亭便把我扶出去了,出到外面我一直在哭,筠亭說;你這樣哭下去,眼睛會受不了的。 我看著筠亭說;我阿瑪為什麼要承認貪污,難道他真的貪污了嗎?如果是這樣,那這個世界就抬可怕了,我從小就在阿瑪身邊,居然也看不穿他會貪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