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在天地之間呼嘯著,雨無情地拍打著大地,外面的風雨聲有些恐怖,屋內的燭光卻顯得非常地溫馨。
為了節省蓄電池,鄭倩和程一言沒有點燈,而是選擇了蠟燭。
昏黃的燭光輕輕搖曳,飯菜香味撲鼻,鄭倩不得不承認程一言的廚藝非常好,他做得螃蟹味道非常鮮美,但是她是不會承認的。
「我覺得只是螃蟹本身新鮮而已。」鄭倩淡淡地說道。
「隨便你怎麼說,好吃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程一言一邊說,一邊眨了眨眼睛,很自信地說道。
他琥珀色的眸子熠熠生輝,對著鄭倩狂放電,鄭倩有些無語,低下頭顧自己吃東西。不可否認,程一言的廚藝非常不錯,鄭倩吃得很開心。
晚飯過後,鄭倩本來起身打算去洗碗了,沒想到程一言竟然制止了她。
「想洗碗?沒門兒!」
程一言拽拽地看著鄭倩,說得很霸氣。
鄭倩有些莫名其妙——這又是什麼情況?這傢伙居然連洗碗也搶?
難道今天真的下紅雨了嗎?
鄭倩坐在餐廳,看著程一言在廚房裡面忙碌,燭光下,她看著程一言高大的背影在廚房裡面來來回回地忙碌著。
她突然覺得心裡暖暖的。
原來……程一言是關心她呀!
這一刻,她好看的唇線微微揚起,可是那弧度卻有些哭笑不得。
程一言,你心疼我就不能讓我知道嗎?
停電的夜晚是無聊的,連書都看不了,猶豫白天睡夠了,晚上睡不著。程一言雖然比較禽獸,但是考慮到鄭倩今天已經很勞累了,他也不好索取。
謾罵長夜,孤男寡女,兩兩相對,實在難熬。
二人只能聽著外面的風聲雨聲,然後凝視著彼此的臉。雖然二人都是頂級美女和美男,但是就這麼看多了,也有些無聊……
「要不……打撲克吧!」程一言突然提議道。
「你家有撲克?」鄭倩揚了揚眉,問道。
「當然有!」程一言說道,「你不會是打不過我,不敢打吧?」
「你覺得我會輸嗎?」鄭教授不甘示弱地挑了挑眉,「我的數學可是很厲害的哦……」
「又不是就你一個人厲害。」
程一言不屑地挑了挑眉,起身真去拿了撲克過來。
「就這樣玩沒意思,咱們要下點注吧……」程一言說道。
「什麼注?」鄭倩挑了挑眉,「玩錢?」
「玩錢?倩妹妹,你真俗。」程一言似笑非笑地看著鄭倩,道,「這樣好了,我們誰贏,就親對方一下好了。」
程講師很有建設性地建議道。
「……」
鄭倩頓時無語:
「程一言,你不要這麼惡性趣味好不好?我看還是輸的人被贏的人打一下好了。」
「倩妹妹,我會捨不得的。」
程一言衝著鄭倩眨著自己魅惑眾生的眼睛。
「你不用擔心,你心疼的機會的!因為我的外號叫做賭神。」鄭倩挑釁地看著程一言,說道。
「賭神?」程一言挑了挑眉,突然伸出手,摸了摸鄭倩的頭,道,「倩妹妹,你香港電影看多了吧。」
「……」
兩個人爭執不下,最後牌也沒打成。
外面的風雨還在繼續,吹得天地之間彷彿都在搖晃一般,鄭倩接著燭光,目光落到客廳的鋼琴之上,她走了過去,將手放在鋼琴上,一曲動人的《致愛麗絲》流淌而出,就在她沉浸在寢室當中的時候,突然有個合音加了進來,鄭倩不解地轉過頭,發現程一言不知道什麼時候在自己身邊坐了下來,加入其中。
那一夜,他們兩個人共彈一架鋼琴,雖然從來沒有綵排過,但是卻異常地默契,彷彿早已綵排過無數遍一般,只要她起一個調,他就知道她要彈的是什麼。
那一夜,風雨飄搖,他們一直彈琴到深夜。
在琴聲中,他們互相觸摸彼此的心。
在琴聲中,他們彷彿讀懂了彼此。
颱風整整持續了三天,這三天他們待在島上內一起生活。輪著做飯,給彼此做的菜餚提建議,無聊的時候打打牌,PK智商。
鄭倩發現程一言的家裡有很多字樂器,她想程一言的母親一定是個很有才的女子,而那個傷害她的男子,真該死!
風小的時候,程一言會坐在門口看著雨水彈手風琴,鄭倩便坐在旁邊,安靜地看著雨打芭蕉,聽著他的音樂。
有時候,程一言也會吹口琴,他吹的曲子大多憂傷,有些鄭倩聞所未聞,據說是他母親寫的……
更加出乎鄭倩意料的是,程一言竟然還會彈古琴。
古琴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評為非物質文化遺產,據統計全中國會談古琴的人只有兩萬左右。古琴不同於古箏,因為其聲音低沉,不容易吸引聽眾,自古以來,古琴更多的是文人雅士們彈給自己聽的,彈到情深處,彈琴者可以潸然淚下,可是聽眾大多數後卻不知所以然。所以,聽琴者才會被成為知音,這也就是鍾子期去世後,伯牙摔琴的原因,所謂知音難覓,便是如此。
鄭倩靠在沙發上,手裡拿著程一言珍藏的水晶葡萄,看著坐在床邊撫琴的男子,這一刻她只覺得程一言彷彿穿上了古裝,穿越了時空,活脫脫一個遺世獨立的佳公子。
一曲《廣陵散》激昂、慷慨,被程一言演繹得惟妙惟肖,鄭倩只覺得自己彷彿被他帶進了一個,、「紛披燦爛,戈矛縱橫」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裡,她和他一起披上了鎧甲,在戰場上揮斥方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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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潔雨:稍後繼續更新,話說今天有童鞋和俺一起看《中國好聲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