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倩一邊說,一邊用右手不斷的揉搓著自己的手臂,一副被他嚇到而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樣子。
「但是,我還是要向你道歉,真誠地、誠懇地向你道歉。」
程一言說得很認真,說話的時候,他還用他那足以迷惑終生的琥珀色眸子盯著她瞧。
「程一言,我怎麼覺得你不是在道歉,而是純心膈應我啊?」鄭倩皺著眉頭,狐疑地看著程一言。
「被你發現了!」
程一言聳了聳肩,用力一甩頭髮,露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道:
「鄭倩,我就是想膈應你,怎麼樣讓你難受,我就怎麼做!」
「……」
鄭倩有些無語!
這傢伙搞什麼啊!
討厭她的話,不出現在她面前就行了啊!幹嘛還專門過來噁心她啊!
「程一言,你有這麼閒嗎?你們學校不檢查他的教學工作嗎?你們學校不用交學術成果嗎?」鄭倩鬱悶無比地瞪著程一言,丟出一連串問題,但是問題出口之後,她又似乎意識到自己這樣講有些不妥,於是便又說道,「那啥……我忘了,你這種教大學英語這類公共課的老師應該不用什麼學術成果的……」
「鄭倩,你這是什麼意思啊?看不起我們教大學英語的?」程一言瞇著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鄭倩,他看起來有些不悅,又似乎沒有。
「算了,當我沒說。」
鄭倩突然轉過頭來,不看他了。
她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程一言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這個女人怎麼回事啊?
剛剛還好好的!
「鄭倩……」
「程一言,不要說了,我知道你絕對不會僅僅是一個大學老師這麼簡單。」鄭倩淡淡地說道,「若是一個普通的大學老師,怎麼可能會有槍呢?」
鄭倩說話的時候沒有看程一言,她的目光輕飄飄地落在窗外,外面似乎又開始下雨了,雨絲細細密密地在天空中交織著,淅淅瀝瀝的……
程一言沒有說什麼。
有些事情,他還不能告訴她,至少現在不能!
「鄭倩,小雪讓我跟你說聲對不起。」他又換了一個話題。
鄭倩依舊沒有說什麼,她還在看著窗外,看著雨絲將遠方的天空一點一點的暈染,看著遠方的花花草草在風雨之中微微搖擺,卻堅強地生長著……
她能說什麼呢?
林小雪固然是個值得同情的可憐人,但是,她卻奪走了杜蕾斯一條命!杜蕾斯何其無辜呢!
「鄭倩,小雪並不是一個惡毒的女子。」
程一言走過來,在鄭倩的床邊坐下,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她,她不回頭,他就凝視著她的背影。
「鄭倩,你一定覺得奇怪,我為什麼會這麼護著她吧!因為她曾經救過我媽媽的命。你見過我媽媽,別看她現在看起來這麼健康,但是在七年前,她曾經得過尿毒症……」
「尿毒症?」
鄭倩終於回過頭來,她皺著眉頭,不敢置信地看著程一言。
尿毒症屬於腎衰竭的晚期,治癒率非常的低,目前治癒成功率最高的是腎移植,難道說……
「林小雪的一個腎現在還在我媽媽的體內。」
程一言看了鄭倩一眼,平靜地說道。
「合適的腎源很難找,我的、爸爸的都不匹配,就在我們全家即將絕望的時候,林小雪卻給我們帶來了希望……其實在那之前,她和我們家並沒有什麼交集,充其量她不過是上過爸爸的選修課而已……」
「原來是這樣。」
鄭倩聽程一言的描述之後,終於明白了他為何這麼緊張,這麼說起來,其實林小雪是程一言家的恩人。
「一個陌生人,她都可以那樣去幫助,她真的不是惡毒的人,你說不是嗎?」
程一言看著鄭倩,緩緩地說道,說得那麼認真,鄭倩知道,他是希望她原諒林小雪,但是……她注定要讓他失望……
「程一言,我不能原諒林小雪,因為我沒有資格!我和杜蕾斯頂多只是朋友而已,我怎麼能代替他原諒她?這個世界上,有資格原諒林小雪的只有杜蕾斯,以及他的家人……」
「家人?你是說花宇澤嗎?」
講到這裡,程一言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那笑容彷彿是在嘲笑一件極其可笑的事情一般。
「程一言,你怎麼知道……」
鄭倩見狀不禁皺起眉頭,程一言怎麼會知道杜蕾斯和花宇澤的關係。
「我們的事情,我知道得比你還多呢。」程一言笑了笑,「誰讓花宇澤這麼有名呢?他才是真正的大種馬!和他比起來,鄭中軍根本還只是個純情男子而已,至少鄭中軍從來不會搞大女人的肚子……」
程一言的話讓鄭倩皺起眉頭,雖然她和花宇澤接觸不多,但是她可以感受得出來,其實他並不壞,相反的,他還是個很癡情的男子……
「程一言,不要這樣說……」
「怎麼?你捨不得?」
程一言看著鄭倩,似笑非笑的,那樣子像是在跟她開玩笑,可是……只有他自己很清楚,他不是!
「我和他接觸過,其實花宇澤並沒有外界說的那樣壞。」鄭倩說道。
「情人眼裡出西施,鄭倩,你不要跟我說你愛上花宇澤了!」
程一言勾著唇淡淡地對著鄭倩笑,那個樣子看起來真的只是像在跟她開玩笑而已,可是他眼底閃過的那一抹複雜卻讓人害怕!
只是……鄭倩並沒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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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潔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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