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腎虛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啊?」
說話間,程一言已經走到了鄭倩的身邊,伸出修長的手,拉起鄭倩同樣修長漂亮的手,一副心疼的樣子。
「……」
什麼跟什麼啊!
真是流年不利啊!
這傢伙什麼時候來的啊?
還有,他這唱的是哪出啊?
「老婆,幾日不見你都黑了,你看你的李逵手,張飛臉……」
說話間,程一言格外心疼地伸出手,捏了捏鄭倩的臉。
「……」
鄭倩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這傢伙絕對不是在心疼她!
程一言,你這混蛋,還真是處心積慮,不放過任何能損我的機會啊!
沒錯!
他是在藉機損她!
絕對的!
什麼叫做張飛臉啊!
她承認這幾日為了尋找那個鬼面醫修在峽谷沒少受折磨,是黑了一些,但是怎麼也不至於張飛、李逵啊!
「老公,你怎麼不直接說包公臉啊?那樣不是更加形象、更加符合你內心的真實想法嗎?」鄭倩瞇著眼睛笑道。
「老婆,你這是什麼話啊!怎麼能把自己跟包大人比呢?你比他還是白一點的!」程一言特別認真地說道,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
「……」
鄭倩,出了名的理智,出了名的自制力強,從小到大,很少有人能夠把她激怒!更別說讓她抓狂了!
但是,程一言做到了!
他只用了這麼幾句話,就直接把自制力過人的鄭教授比到了怒火的邊緣!
「程、一、言!」
三個字,一下一下地從鄭倩的嘴裡蹦出來,彷彿石頭一般,僵硬無比,顯示著她此時此刻的怒氣!
「老婆,別生氣,千萬別生氣!」
程一言見狀突然緊張了起來,他緊緊地握住鄭倩的雙手,很認真地說道:
「老婆,你不是腎虛嗎?生氣對腎不好!」
「……」
程一言,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而且還是故意的!
鄭倩被氣得咬牙切齒,猛地甩開程一言的手,轉過身去。
「老婆,你怎麼了?」程一言特別無辜地看著鄭倩,緊緊地跟在身後,裝可憐地說道,「老婆啊!是不是我說錯話啊?如果我說錯話了,你可以打我,你可以罵我,但是千萬別拋下我一個人啊!」
鄭倩剛走開兩步,程一言就緊緊跟上,一副無辜的樣子,和剛才那個談笑風從嘲笑他的樣子截然不同!
這混球!
鄭倩可不會被他迷惑!
她很清楚,這貨之所以這樣,八成是在繼續尋覓損她的方式!不過,她可不是好惹的!
「怎麼?讓我別拋下你!是不是我去哪裡你就跟倒哪裡嗎?」鄭倩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說道。
「那是當然了!」程一言笑容燦爛地點頭。
「那正好,我剛不是腎虛嗎?正想去廁所,你過來幫我遞草紙吧!」鄭倩瞇著眼睛,好不邪惡地看著程一言,卻偏又擺著一副柔弱的小臉,道,「老公啊,草紙好重啊,人家又腎虛好柔弱的,拿不動嘛~~~~~老公,你幫人家拿吧~~~我知道老公最體貼,最好了~~~~~~」
鄭倩嘟著水蜜桃一般有人的雙唇,一臉柔弱地看著程一言,那亮晶晶的雙眼彷彿無辜的小鹿一般。
「……」
這一次,換程一言抽搐了,他保持著走路的動作,卻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這個女人!
這種損招都想得出來!
她噁心不噁心啊!
等下還要吃東西的呢!
鄭倩滿意地看著某人抽搐的臉紅一陣、綠一陣,揚了揚柳葉眉:程一言,老虎不發威你別把當病貓啊!姐姐我可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 、寫的了代碼、查得出異常、殺的了木馬、翻得起圍牆、開得起好車、買得起新房、鬥得起小三 、打得過流氓」的二十一世紀新女性啊!
鄭倩見程一言一直不語,便走過去,伸出細長的手臂勾住程一言的脖子,笑瞇瞇地說道:
「老公,別愣著了,走嘛!夏利說過,阿龍燒烤的廁所只有一個,不分男女廁,你可以和我一起進去的!」
「噗——程先生,既然我們加鈔票都這麼豪放了,你作為一個男人有什麼放不開的啊!而且,你們本來就是夫妻嗎?」
雖然夏利不明白為何鄭教授敢如此盛情地「邀請」程一言共赴廁所,但是她瞭解鄭倩從來不會打沒把握的戰,所以她立馬推波助瀾。
「對啊!既然嫂子這麼熱情,你就去嘛~~雖然阿龍家的廁所比較原生態,但是忍忍就過去的,你就當是為了嫂子,就算不進去,也可以在外面遞個草紙呀~~~~」
曹大剛認識程一言這麼多年,早就見識過程一言的「損」,沒想到居然有人能在這方面和程一言不相上下,而且這個人還是女人!
而且這個女人竟然就是程一言口中的「棋子」——傳說中的鄭倩!他突然有一種感覺,或許這一次,很多事情都會出乎程一言的預料……
或許這枚「棋子」會改變他的一生呢!
所以,他也跟著推波助瀾,儘管他很清楚程一言有嚴重的潔癖。
「老公,大家都這麼說了,你就從了本宮嘛~~~其實聽夏利說阿龍家的廁所也不是很髒啦,就是地面上比較濕,分不清楚是水還是尿而已啦……」
鄭倩似笑非笑地對著程一言說道,她早就看出這傢伙有潔癖了,而且還很嚴重!
「嘔……」
鄭倩的話還沒說完,程一言就差點要嘔吐了,不過,他還是故作鎮定地轉過身去,說道:
「老婆,我還是幫你烤生蠔吧,畢竟補腎比遞草紙更重要啊。」
「可是……」
「別可是了!你不是腎虛嗎?怎麼能憋這麼久啊?小心尿褲子啊?還是快去快回吧!」
程一言將鄭倩勾著自己的手拿下去,平靜地對著鄭倩說道,一下子就把原本完全佔優勢的鄭倩逼到了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