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將銀色的布加迪威航跑車流暢的線條勾勒地更加完美,卻改變不了車內飄出來的冰冷寒氣。
程一言雙手環胸,坐在車廂內,陰鶩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看向車外。車窗的玻璃被搖下來,他可以毫無障礙地將前方的景色納入眼底,以至於他可以將鄭倩和鄭小軍聊天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她笑得好不嬌媚,美麗而又溫暖的笑容彷彿開在陽光之中的迎春花,讓人忍不住會有一種春天提前到來的錯覺。
這個女人……
他就說嘛她幹嘛那麼急著和他分開,原來是趕來見情郎了啊!
瞧她笑得那個燦爛,還有那雙手,兩個人相互拍來拍去的,你儂我儂的,好像怕別人不知道他倆有姦情一樣!
坐在汽車駕駛座上的柳色眼角一直不斷地跳。
BOSS今天怎麼了啊?一下飛機就一副陰晴不定的樣子,現在又一直盯著公交車站牌下的那個女子和男子瞧……臉色還越來越陰暗……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柳色敢肯定對面的那對男女早已死無全屍了!
他倆和BOSS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可是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家BOSS的仇人並不多啊!因為他家boss對仇人神馬的,一向都貫徹現場解決的原則。
柳色越看越迷糊,但是訓練有素的她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安安靜靜地跟隨著著BOSS的目光,不動聲色。
那個女子和男子似乎聊得很開心,兩個人還進了同一輛車,一輛很破的奧拓。
「開車。」
程一言終於開口了,話語不帶任何感情,只是那冰冷得彷彿隨時都可以讓千年流水凍結的聲音透露了他糟糕的心情。
「超過它。」
程一言的聲音再度響起,說話間他閉起了自己冰冷的眸子,彷彿對外界的任何東西都不感興趣。
「嗯。」
訓練有素的柳色踩下油門,心裡慶幸還好boss說的是「超過它」而不是「撞爛它」,要不然她的駕駛證又要扣分了。
陽光下,銀色的布加迪威航飛快地朝著前方駛去,就超車前的一刻,程一言揮了揮手,示意柳色降速。
「回去讓零調查一下這貨。」程一言修長的手指指了指坐在奧拓駕駛座上的鄭小軍。
「是。」
透過後視鏡,柳色看到程一言說完話之後便閉起了眼睛,她立馬會過意,踩下油門,全速前進,以完美的姿態超過了鄭倩和鄭小軍所在的奧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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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潔雨:這場角逐就這樣結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