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抱你呢！」於文麗笑呵呵地說：「怎麼轉眼就不認人啊？我的乖孫子！」
「奶——奶！」肖樂康拉長嗓聲，奶聲奶氣地說：「你都還沒有老，怎麼就眼花了呢？」
「嗯？」
「她……」肖樂康伸出小手，指向站在離飯桌兩米開外的貝貝，「是姐姐，不是保姆！奶奶你見過這——麼漂亮的保姆嗎？我們家請過這——麼漂亮的保姆嗎？看這個……」指了指胖女傭，又指了指大廳裡的胖女傭，「再看看那個，全是那什麼……水桶的腰，什麼什麼的腿……看著就讓人倒胃口……一碗飯追著我跑了花園三圈，剩下一碗半。奶奶，你知道那半碗飯是怎麼來的嗎？我吐的……這樣，這樣嘔！……就吐出來了……」
於文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肖樂康，「……」
啪！徐曼妙放下筷子，氣呼呼地，「嘔……我不吃了，飽了！」話音未落，已離桌走人。
肖雨澤上下端詳肖樂康，「讀一年貴族幼稚園下來，個子不見長多少……倒越來越伶牙俐齒了！媽，你說這小子，是像他媽媽小時候呢，還是像我小時候？」
於文麗瞪了肖雨澤一眼，「……」
肖雨邪魅地笑，當沒看見。
「來兒子！坐到爹地身邊，自己吃飯，怎麼樣？」肖雨澤彎腰，將肖樂康抱到兒童座椅上。
「姐姐做那邊！」肖樂康指著徐曼妙剛才坐的位置，「姐姐坐那邊！我要姐姐坐那邊！」
「肖樂康！」於文麗「刷」把臉沉下來，怒喝一聲，「你別得寸進尺！」
保姆怎麼能和肖家的人同桌共進晚餐呢？這不是胡鬧嗎？
「哇！」肖樂康放聲大哭，「奶奶壞蛋！奶奶壞蛋！」
匡！……砰！……
肖樂康把飯桌上，小手夠得著的兒童餐具，全掃地上摔碎了。
啪！
於文麗臉色都綠了，把筷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拍！望向貝貝，怒目橫眉，惡狠狠地說，「你倒是很——會教孩子！」
貝貝看了怒火中燒的於文麗一眼，想分辨幾句，卻覺得這個時候開口，只會火上澆油，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
肖雨澤看了抿嘴沉默的貝貝一眼，欲言又止。
「奶奶壞蛋！奶奶壞蛋！」肖樂康一直哭鬧，「奶奶是非不分！奶奶不是好人！奶奶欺負我這個沒有媽咪的孩子……媽咪！你在哪裡？樂樂好想你，你快回來吧！媽咪，你快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