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殿,神龍山,自從殺神殿改名做神龍殿,司徒霸天就提議將這座山起名神龍山。
還是山頂的那片湖,在這湖的東面有一片空地,現在卻多了幾座墳。有劉劍父母的,還有浩天師父的、謝天師父的、春夏秋冬四位妻子的,甚至還有小黃的。
劉劍將父母和小黃的屍骨都遷來了,小虎子也將浩天居士的屍骨遷來了,謝天師父也由師母遷來了,只有春夏秋冬還僅僅是空墳,劉劍已經安排手下去了,但那還需要點時間,暫時還僅僅是個衣冠塚。
不管是屍骨,或則是骨灰,亦或是衣物,其實都僅僅是份心意,逝者已矣,所有的東西和行動,都是為了寄托哀思。
祭奠是上午就開始了,神龍殿重要的人員都參加了,但出任務的十二位堂主還沒回來,並沒來得及參加。
大家都祭奠完都各自去忙了,只有劉劍還跪在墳前,遲遲不肯起來。三位妻子都不敢啃聲地默默陪著他,還有師母!
秀兒、小七、燕兒她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劉劍這麼反常了。
前些天的回到劉劍家鄉的情景還刻在她們的腦子裡,震驚,心疼,甚至有點害怕!
那天劉劍回到山村,原來的村莊早就變成了荒地,只有一座座的墳墓,和燒燬的房屋,其實說荒蕪還客氣的,其實更像是個鬼地。
那天劉劍回去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很沉默,很悲傷,很憤怒,眼前的一座座墳墓將他活生生地扯回了痛苦的回憶裡。
劉劍沒讓一個人插手,他就自己一個人默默地掘土,沒有借助任何工具,就用雙手,知道手被磨破了也沒有停下。
秀兒她們都試圖幫忙阻止,可都被劉劍惡狠狠地拒絕了,她們從來沒見過劉劍這樣。她們即心疼又害怕,只好默不作聲地陪著。
夜了,很荒涼,滿目都是墳墓,她們畢竟是女孩子,都感覺涼颼颼的,可劉劍不走,她們就不能走。
劉劍就那麼挖著,直到將父母和小黃的屍體都挖出來,多年過去了,已經完全腐爛,只剩下一推骸骨。
劉劍又默默地收拾骸骨,一點點拭去那些泥土,直到將它們都收拾乾淨,放進帶來的棺木裡。
所有的動作很慢,劉劍弄的很細心,藉著夜色他的淚默默的滑落,他想起了自小疼愛自己的父母,想起了小時候一直陪伴自己的又為自己獻出生命的小黃。
最後在一堆燃燒的冥紙祭品前,只聽見劉劍仰天大喊:「爸、媽,你們還好嗎?兒子帶你們回想著的家!」
聲音是那麼的悲涼淒慘,淚如泉湧。
今天的劉劍就像當天那樣,滿目的悲傷。讓秀兒她們看著心疼,但此刻劉劍的眼裡又包含憤怒和暴虐,又令她們有一點害怕。
都快到中午了,秀兒她們都已經跪得有點吃不消了,可劉劍還是那麼跪著。
今天的天氣很沉悶,春末初夏雷雨比較多,這不,一聲響雷,天空中又驟然下起了暴雨。
上官婉兒帶著秀兒她們去避雨了,劉劍甚至回絕了師母的勸說。
這裡只剩下劉劍了,藉著大雨,終於又能流淚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其實經歷了那麼許多,劉劍也早是個不易感傷的人了。
鐵打的身軀、鐵打的漢子、可真有鐵打的心腸嘛?那都是只因未到傷心處,或則是把傷心藏起來了。
也許正是因為失去了,才能真的明白它的可貴。小時候在家,劉劍成天想往外跑,可現在他多麼還想能回家一天,找父母撒撒嬌,再任性那麼一回,哪怕只要一回,就算一刻也好。
可能嘛?不能!永遠不能!子欲養而親不在!哪怕就算是放棄現在的一切,其實現在的一切,只不過是他一心復仇的路上偶然得到的,他從來沒真的在意過。
「劍兒,回去吧!我們還有很多事!」天都黑了,司徒霸天終於出馬了,這才將劉劍勸會去。
現在自己是神龍殿殿主,他知道自己不能太任性,如果可以他情願孤身去追殺殷笑,放下一切,但劉劍明白自己不可以。
劉劍回去讓下人將飯菜送到書房,隨便吃了點。書房裡還有司徒霸天和幾位長老還有小虎子,司徒霸天將少林的請帖告訴了劉劍。
劉劍那著那張請帖,心情已經從悲痛中走了出來,這是神龍殿成立以來第一次露臉。
「岳父,你說我們該這麼做?」
「我準備和你還有幾位長老一起去,再帶上幾位堂主兩百個精英,這次咱們可得好好露露臉,也好讓那些平時不開眼的東西見識見識我們的實力。」
劉劍微微思考了下說:「那就依岳父的意思吧,不過這裡的安全也得當心!」
「我也要一起去!」小虎子沒聽見有自己的份,就怕把他留著看家,急著連忙說出來。
劉劍看看這位可愛的兄弟,問到:「這次出去,順利嘛?沿路有沒有發現什麼虎嘯堂、天聖宮的消息。」
「我也想抓幾個好好修理一番,可奇了怪了,就是連一個人影也沒見著!」
劉劍微微皺眉,自言自語地說:「不知道那十二位堂主有沒有收穫?」
接著又說:「幾位長老,我想還是留一位在神龍山主持大局,這樣比較穩妥點,我看就勞煩葛護法了。」
閻羅判官葛海笑道:「殿主有什麼儘管吩咐,這麼客氣就折煞老夫了。」
劉劍也沒多再客氣,畢竟以後得習慣自己是殿主,老是客氣來客氣去也不是個事。轉頭又和小虎子說:「你要去也行,但可得好好練功,出去可不能給神龍殿丟人。」
小虎子一聽能跟著去,立馬開心應是。
「那至於挑選人就還是有勞岳父了,反正離九月九還有段時間,就等各位堂主回來,我們再確定好人出發!」
事情就算這麼定了,大家也都散了,窗外還在下著雨,不知道十二位堂主那邊有沒有收穫?